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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是什么软脚虾,京城的皇帝就是会瞎作主张,当初明明祝王妃跟我们王爷天生一对,偏叫京城里的皇帝老儿给拆散了,后面那王妃像什么样,弱不经风的哪里跟我们王爷般配了。”
其实燕重山倒是派人去接燕沐的,不管怎么说,燕沐也是他的儿子,如今回来了他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其他问题等见到儿子时再想办法解决,可惜这人被他的侧妃还有最看重的儿子给拦下了,以至出现城门口无人的情况,更别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当然这支队伍进城后也没往西南王府而去,而是直接住进了城内稍偏些的一座大宅子,然后就按兵不动了,让一直盯着他们的人看得傻眼,这是几个意思?
他们没发现,一天夜里,几个身影熘进了那宅子里,第二日,新出炉的西南王世子监军便带着人大摇大挥地前往军营,身上还揣着皇帝任命他为监军的圣旨,军营里的人还真不敢将他拦下来,不然那岂不是公然与京城相抗,不听皇命,那跟造反又有什么区别。
西南王终于想起他儿子了:“沐儿人呢?既然回来了为何不来见我这父王?”
身边的人吱吱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燕重山这一看还能不知道有问题,追问之下才知道自己的侧室还有长子做了什么好事,根本就没有人去接他,所以他那嫡子也没有回这王府里来。
燕重山顿时头疼不已,可转念又想到这样也好,燕沐回王府的话,肯定跟他的侧妃还有肖儿之间没办法和睦,甚至会有冲突发生,还不如先住得远一点。
燕重山转身让人给燕沐那边送去一堆财物还有几个庄子,算是让他住在外面的补偿,这边刚送走,军营那边就来人说了燕沐去军营一事,燕重山脸一黑,还没来得及跟燕沐沟通,他就径自去了军营,不得不匆匆往军营赶去。
尧昌府。
在客栈里睡饱了的顾昭,精神抖擞地开始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这座府城,带着史茅二人走遍这府城的大街小巷,连那贫民窟都没放过,还去城外转了一大圈,范师爷也用自己的方法打听这城里的各种消息,希望到时能给顾昭提供可行的建议。
房府内,左、郝和阎家都有人聚集在此处,商量的也正是关于新任知府的话题,对他们来说,当然新任知府最好听话一点,由着他们架空才好,反正三年一过,这知府也许就能离任了,这对他们也好对新任知府也好。
“房兄打听到关于这位顾大人的什么消息了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听说他身上还有个爵位?”
尧昌府离京城到底太远了,他们身为地方大族,在地方上耀武扬威,可出了这地界不见得有什么势力了,因而想要打听远在京城的消息,还不如房同知来得有用,毕竟他身在官场中,上面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
他们口中的房兄房吉信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在场的四个家族的人,他最显文气,加上官场上养出来的气势,他也最为醒目,房吉信眯着眼笑道:“不过是去年刚考上的新科进士,不知走了什么运道入了陛下的眼,得了陛下的看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竟能坐上这知府的位置,放心吧,我找听过了,不过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到了我们这儿,除了听我们的,他还能做什么?”
“这么年轻?”
“去年的新科进士?”
一个个听得震惊不已,二十出头的进士,这对他们来说难以想像,就是房吉信,那是熬到三十出头才考上的举人,知道自己这辈子进士无望,因而索性放弃了进京赶考,房吉信很得意,便是不是进士又如何?多少比他年纪大的进士还在县令一位上熬着呢,可他一个举人也坐到同知的位置上。
同时心里对顾昭这样的正统的进士出身的官员又有着妒忌,他不就是缺了个进士身份,否则这知府一位轮得到顾昭一个年轻官员来做?他再有手段,其实心里也清楚,做到同知已经到头了,他的仕途没办法再往上了,因而越发想要抓住手中的权力,做这尧昌府的土皇帝。
房吉信轻飘飘地瞟了他们一眼:“惊讶什么,京城那地方,二十多岁的年轻进士多着呢,你们以为都跟我们尧昌府一样的?不过会被派到我们这地方,说明这姓顾的小子在陛下心目也不是多么重要,等他来了再看吧,要知道外面来的官员到了我们尧昌府水土不服的情况多着呢。”
“那就依房兄所言。”一个个听了房吉信的话,多少对那位要来的新知府起了轻视的心理,是啊,刚二十出头,虽然考中了进士,指不定就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呢,到了他们地盘上能斗得过他们?于是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了,最多让守城的人注意一下,等那位新知府到来的时候给他们报个信,他们好就近观察下这位年轻知府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他们在房府中商谈时,顾昭带着史茅二人走在郊外的荒地里,不远处是赵管事为他们请的本地的一位向导,不然凭他们想在这里走动,连语言都沟通不了。
史茅二人对自己所看到的景色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么荒凉,这种荒地就算开垦出来,也种不了什么粮食。”
顾昭没留意他们说什么,注意力都在地上长的一株小草上,史丁山看到了,好奇问道:“大人在看什么?”
顾昭将这开着黄花的草从地上拔起:“问问向导这是什么草,在这地方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