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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先是竞争对手,下一回的乡试他们都是要参加的,要一起争夺那有限的举人上榜名额。
至于一直在庆凌府盯梢他们的人,后来史丁山找了以前的兄弟从他口中套话,也没套出太多的新东西,于是干脆在他们出城之前就找了借口将那里丢进府衙的大牢里了,就不知那虞温韶会不会让人从府衙捞人了。
还有那位黄参将,就在不久前被陛下调离之前的职位,听宋大人说如今的官位虽然高了些,但实际上手里的权力小多了,属于明升暗降。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宋程还能不清楚?要知道这事可是发生在公主回京之后,明显是将他所说的事情报到了陛下面前,陛下也许眼下拿不到真凭实据,但削弱那家伙手里的兵权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宋母捧着放了木炭的暖手炉跟顾瑶说着话,在宋母眼里,顾瑶比起当初在水云村时出挑多了,比起府城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差的,人也越来越能干,这是她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
虽觉得这样的好姑娘不能成为宋家的儿媳妇是一种遗憾,但宋母也留意到儿子跟顾瑶之间一点那方向的意思都没有,再加上话早已说出去了,宋母也不会再重提旧话,如今这般像亲戚世交一样处着挺好,否则弄不好两家人反而尴尬。
顾瑶难得的又做起了绣活,趁这个机会向宋婶子请教,宋母其实也很少碰了,除了年纪大了眼睛吃不消外,宋泽也不太愿意让她费这个眼睛,因而这时候就捧着暖手炉笑眯眯地指点顾瑶针法。
“对,就是这里下针。”
顾瑶笑起来:“再不练练都要生疏了。”
宋母笑道:“有时间多练练手感就会回来了,不过你现在也不差这点银子,有活儿让绣娘做就是了,将来也无需靠这个维生了。”
顾瑶听得感慨,当初之所以学得那么用心,其实正是拿刺绣当成将来谋生的手段的,如宋婶子不就是靠一手绣活养活了儿子,还能供上读书,那时的宋婶子就是顾瑶的学习对象。
但如今出来开了眼界,目光也不仅仅再局限在刺绣手艺上了,现在做得最多的也就是替两位叔叔和其他家人绣个荷包之类的小件,连衣裳都是专门叫人过来裁的了。
顾瑶绣了会儿又放下绣棚,担心道:“也不知道回去后我爷奶他们见到四叔后会怎样,会不会受不住打击?唉,还有三叔他……”
宋母也是没想到顾家还会经历这样的事,从前也不会特意留意顾昭和顾家人的长相,顾昭长得好,顾家人不管男女相貌也都是好的,大家很自然地认为是一家人的缘故,可等顾旸出现才知道跟他们以为的大不一样。
宋母说:“这事也拖不得,还是趁早跟你爷奶说的好,再说了,你爷奶疼了顾昭这些年也不是白疼的,顾昭还是愿意留在顾家的,这会让你爷奶心情好上不少。”
宋母觉得打击最大的会是疼了这些年的儿子要送给别人家了,虽又回来一个儿子,可十几年的感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等回水云村后,婶子也会帮你们劝劝你奶的。”
另一边马车车厢里,顾昭和宋泽也故意拿话题引顾旸开口,免得这孩子离庆凌府越远越紧张起来,偶尔还会出去骑个马,吹吹冷风让头脑更清醒些。
顾旸虽然心中忐忑,但看到顾昭努力宽慰他的心情,顾旸十分感念,努力让自己不要影响了他们的情绪。
史丁山和茅江涛一路都很警惕,还请了十几位他们以前在镖局里的好兄弟一路护送,然而直到清河县,路上也什么事都没发生,让史茅二人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过于紧张了。
私下问了顾昭在,顾昭并不认为他们是过于紧张,猜测道:“很可能是京城那边有了什么变化,因而让他们想做什么却无法成行了。”
史茅二人听得眼睛一亮:“这么说是沐公子那边动手了?还是沐公子手段高竿。”
并在心里感慨,沐公子果然是将他们公子放在心上第一位的,所以就算那家伙想动什么手脚,也被一早盯住他们的沐公子给拦阻住了。
顾昭也觉得会和顾沐有关,但就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陛下和公主的缘故了,想知道具体情况,只能等木头的来信了,他也想知道那府里究竟想对他怎么着的。
到了清河县一行人也没停留,只将齐二哥派给他们的人留下,又继续往水云村赶,等到新年,再来齐家拜访,那时齐云飞也该回来了。
眼看水云村在即了,顾旸越发紧张起来了,这下顾昭和宋泽之前的办法也不奏效了,两人互相看看,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顾昭最后拍顾旸的肩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噗!”顾旸还没怎样,宋泽先被他逗乐起来,顾旸听得也是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形容的。
顾旸正想说什么话呢,就听到外面顾瑶欢快的叫声:“爹!爹是你吗?我是瑶儿啊!”
“大哥?”顾昭连忙掀开车帘往外看,顾不得冷风吹进来,果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人赶着牛车,因为发现后面有车队过来,还特地将牛车往路边靠,想让后面的马车先过去。
这赶牛车的人可不正是顾大牛,听到熟悉的女儿的叫声,顿时大喜,连忙停下牛车朝后看:“是瑶儿和你小叔回来了?还有你宋婶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