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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得给那边又去了封信,将虞璐的下落告诉她,让她拿个办法,其实依虞温韶的意思,当初就不该留那活口,那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可他搞不懂那女人的心思,非得花费心思叫人看住那家伙,以为如此就会万无一失,现在不是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了?
其实虞温韶心中也隐约明白,那女人就是想跟夫人较劲,能为此蛰伏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等待将来一日将实情告诉夫人,让她看看她的亲生儿子废物到何种程度,就算是当家主母又如何,笑到最后的赢家是她。
女人可怕的妒忌心。
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利益,虞温韶可以视若无睹,现在他却不清楚顾昭究竟知道多少东西,对那女人的做法不免抱怨起来。
随着一日日过去,夏姨娘同样无法保持过去的心态,越来越着急了,该死的小杂种跑哪里去了,这时心腹丫头跑过来,进了房间便将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姨娘,那边的信。”
“快让我看看写了什么。”夏姨娘连忙抢过来,拆开就看,最后却满脸震惊,信与从她手里滑落出来。
“姨娘,出了什么事了?”丫鬟连忙唤醒姨娘,所有的信件纸张都要销毁的,免得留下什么把柄。
夏姨娘勐地回神,又连忙从地上捡起信,重新看了一遍,依旧如此,夏姨娘不住地低喃:“怎会这般的?怎会是这样的?”
“姨娘,究竟怎么了?”丫鬟着急道。
夏姨娘看向丫鬟,目光还有些茫然:“小杂种如今跟在那小贱人身边,你说怎会这样的?”
丫鬟这时也惊了,跟在姨娘身边,她当然知道姨娘口中的“小杂种”和“小贱人”分别指谁,贱人有时指夫人,小贱人就是指外面的那孩子。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高家不仅没能拦下那孩子,还让他立了功跑到京城来,得圣上重视封为子爵,那几日姨娘在房里没少诅咒新出炉的顾子爵,因而平时就忽略二少爷,那阵子就更加无视了,导致隔了那么些日子才发现他不见了。
这么说来,正是那顾子爵离开京城的时候将二少爷一起带走了?
“姨娘,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会是将二少爷带走的?”丫鬟吞咽口水,有点吓住了,又担心世子爷的情况。
夏姨娘收起目光中的茫然,她不容许自己的计划有失,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布置出这诸多,不容许到了关键时候还要错失。
渐渐的,她脸上露出狠色:“果然是个下贱胚子出身,狗改不了吃屎,十几年的侯府生活也改不了他的根子,宁愿放着侯府的少爷身份不要,那就休要怪我无情!”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该让这下贱胚子在这侯府中病逝才对,白白让他享受了侯府二公子身份十几年,有他没他活着,也不影响她的计划和世子的前程。
夏姨娘下了狠心,浑身散发出冷意,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封信,然后让丫鬟将这封信送往一个她多年没提起过的地址。
等丫鬟走后,她才将之前的信又取来反复看了几遍,确保没有失误后投入一旁的火盆中,火光映照中,那张娇好的脸庞也添上了几分戾气,变得狰狞起来。
只是夏姨娘没想到,她视为心腹的丫鬟白珠,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的信送到指定的地点,而是先来到了世子面前,她看向虞温韶的眼睛中带了几分痴迷,将姨娘交给她的信取出来:“姨娘写了封信,让我送去这个地址,这还是第一次,白珠想了想,先来跟世子爷说一声。”
虞温韶原本对这丫鬟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很不悦的,现在是多事之秋,他生怕一个不小心露了什么马脚。
结果听到这话,心里的不悦立即隐去,接过信便不由分说地去除上面的火漆,取出里面的信看起来,白珠在旁毫无意见,甚至还抓紧时间继续痴迷地看他的脸,渐渐地脸上还露出了红晕。
白珠多希望这些事情早点结束,世子爷应了她以后身边有她的位置,将来世子爷会继续爵位成为永宁侯,那她就是侯爷身边的姨娘,也是这侯府中的半个主子。
尤其是世子爷那么俊,是她见过的最好看又最温柔的男子,一颗芳心早扑在世子爷身上了,世子爷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看完信后虞温韶眼神晦涩不明,他早猜到那女人身后还藏了人,否则当年的事没可能那般顺利的,只是那女人一直没告诉他,只到现在才露出端倪。
虞温韶想了想,提笔重新写了封信,如果夏姨娘在这儿,便会发现虞温韶重写的这封信笔迹和她几乎一个样,可以以假乱真。
等一封信写完墨迹晾干,虞温韶又重新封上火漆,根本看不出动过手脚的模样,然后将信交给白珠:“就按姨娘所说送过去,以后那边有什么回音先送到我这边。”
“是,世子爷。”白珠的声音软软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虞温韶靠过去。
虞温韶眼里闪过不屑与厌恶之色,但他需要拢住这丫鬟为自己办事,因而当白珠这丫头走出去时,脸颊飞红,眼含春水,左右环顾了一下,低头匆匆出了侯府,绝不能坏了世子爷的大事。
至于二少爷和顾子爵,那只能对不起了,她的世子爷这么好,比他们都适合做这世子爷,白珠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皇帝正在和内阁大臣们商量朝政,近身太监匆匆从外面进来,来到皇帝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皇帝,皇帝不动声色地按下,继续跟几个大臣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