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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无数根针扎一样,痛到窒息。
    这一刻,他特别害怕那一天来临,这份卑微爱,始终是见不得任何光。
    以前,他觉得他还小,不可以随意亵渎,现在他长大了,却又更加小心翼翼,担惊受怕。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有病,病得不轻,十三岁那年,在遇到陆衍后,他的病就更严重了。
    他故意弄坏他的模型飞机,假装生气,又抑制不住的偷偷拍下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每天夜里,他翻着那些照片都会格外的欢喜,然后失眠一整晚。
    也正因为这样的喜欢才让他时常患得患失。
    只是,陆衍就像是在他心上安装了一个监听器,每每他难过恼怒时,就会给自己一个惊喜,让他开心快乐。
    所以啊,他离不开他呀…
    因为离开,他就会死。
    顾经年看着眼眸紧闭的花宴,缓缓勾唇,露出那种温柔的能溺死人的笑。
    第51章 阴暗病娇的邻家哥哥(51)
    花宴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天被绑架遭遇猥亵和小时候父母死去交织的场景,额头冷汗密布的他,从梦中惊醒。
    醒来的花宴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手背的地方也感觉有冰凉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往血液里挤,有些难受。
    费力的转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打点滴。
    以为是在医院的他扫视了一下周围。
    熟悉的布置,让他迷惑皱眉。
    怎么回事,他怎么在家里打点滴,头还那么痛?
    眯了眯眼,努力回想昨夜的事。
    他好像,和季晓鱼去参加一个玩的要好的同学的生日宴会了,然后喝醉了。
    季晓鱼送他回公寓…还吐了,然后…然后怎么了?
    往下一想,却发现努力去想,头就一阵疼。
    索性不想了。
    这时候,顾经年端着煮好的清粥慢慢走了进来,见他醒来,眸底一亮,连忙将粥放在床头柜上。
    “阿衍,你醒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顾经年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然而这个动作却让花宴有些抵触,他手撑起,偏向一边。
    “有些疼,对了,我昨天怎么了?”他怎么觉得他这后脑勺又遭罪了呢?
    “你昨天…”顾经年敛了敛眸,“你昨天喝醉了,不小心跌倒磕着床头柜,流了血,我…我昨天吓到了。”
    “原来是这样呀,看来下次不能喝醉了,不然又得出事。”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他现在又想不出什么来,也就信了他的话,毕竟他对顾经年的话的真假还是有信心的。
    “睡了那么久,肯定有些饿了,我刚刚熬了一碗粥,你有伤在身,不方便,我喂你。”
    “待会儿再吃吧,肚子有些涨,我想先去厕所。”花宴出言制止端粥的他,单手掀开被子起床。
    顾经年一看,忙不迭地帮他拿吊瓶。
    到了浴室门口,花宴脚下一顿,转身一脸紧张的顾经年,苍白着脸,低声道:“把吊瓶给我吧,我自己拿着。”
    “可…”
    “没事,我能行。”花宴淡淡一笑,示意他将吊瓶递给他。
    顾经年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递过去。
    ”那你自己小心点,实在不方便,可以叫我,我会在门口守着。”
    “好。”
    随后,花宴将门关上,略微艰难的解决生理之急。
    慢悠悠的冲完马桶,打开水龙头简单的洗手,谁知刹那,浑身僵住。
    他缓缓的抬起头,对着镜子,挑开白色衬衫的领子。
    脖颈处的几颗“大草莓”,让他的右手颤抖。
    脑海的记忆像是打开了闸门,快速回放。
    一股恶心油然而生,他低头干呕了一会儿。
    再次抬头时,一脸木然,原本温和懒散的目光像是装满了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他的情绪波动过大,震得许久不出声的系统666在空间里瑟瑟发抖。
    它感觉到自家宿主身上发出一股浓烈的煞气。
    不用猜,它也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反派BOSS昨天做的事被发现了。
    666吞了吞口水,弱弱的出声:[宿主,冷静,想想他是反派,不要轻举妄动…]
    “给我闭嘴!你还有脸说?呵,既然你那么向着他,那你就滚去他那边!”花宴冷着一张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666立即怂了,暴怒的宿主惹…惹不起。
    与此同时,门外的顾经年等了许久,见他还没有出来,以为出了事,刚想进去,却见花宴慢慢的开了门。
    顾经年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屏住呼吸,全身紧绷。
    花宴抬眼看他,却不是他熟悉的眼神。
    他的眼里淬着令人胆寒的冰冷,那种眼神非常陌生,冷漠而又疏离。
    顾经年的心里一下子从温暖的天堂跌进寒冷的地狱,从未有过的冷。
    本来垂在腰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握了起来,指甲在掌心里深深地扎了一下,有些疼…
    张了张嘴,顾经年艰难的挤出两个字:“阿衍…”
    “让开!”花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顾经年却没有动,反而强迫自己忽略他那冷漠的语气,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替他接过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