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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钰摇首:“你不想说便不说。”
    盛昭松了口气:“其实我是有一事,想请师尊帮忙,师尊不是同我在江千舟面前假扮道侣么,我想……”
    ——
    盛昭这次提的不是灯盏,而是抱着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
    身后跟着白氅玉冠,神色淡漠的邬钰。
    而江千舟昏迷在岸边,磨得见骨的手血液已经干涸,盛昭指间发出一道剑气,便将江千舟扫落在寒潭中。
    冰冷刺痛的水花将江千舟打醒,他挣扎着从潭底爬起,抬眸便见在看好戏的盛昭。
    一日过去,足够江千舟心中的恨意滋生。
    江千舟面色冰冷,一言不发地看着盛昭,却瞥到了一旁的白衣,那是神情毫无波动的邬钰。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盛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答应做我的道侣的,盛昭!”
    盛昭勾着唇,微弯着眉眼:“你不是不信吗?那就好生瞧着。”
    江千舟恐慌地踉跄向岸边走去,激起一阵阵响亮刺耳的水花:“我信,我信了,我信你还不行吗!”
    江千舟终于走到岸边,却见到盛昭转身向邬钰吻了过去。
    他心中爱恨交夹,疼痛到无以复加,竭尽全力想挣脱开锁链,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十几天后就要成为道侣的人,投向了别的男人的怀抱,献祭般向别人吻了过去。
    江千舟发出无助的怒吼。
    盛昭搭着邬钰的双肩,微微掂起脚尖,贴上了邬钰的唇,呼吸间全是邬钰身上清冷的雪香,夹着淡淡的梅花香。
    让盛昭不由自主地红了面。
    邬钰就瞧着那丁点的粉逐渐从盛昭的眼角扩散至颊侧,又羞又大胆的,贴着他的唇,技巧却是生疏的。
    只会笨拙的贴着,去亲去揉,连伸舌头也不会。
    邬钰闭了闭眸,身体僵直,他不知晓,他藏在发间的耳垂红得比盛昭的脸还厉害。
    盛昭有些奇怪邬钰怎么一动不动,软着声去说:“师尊,师尊抱抱我。”
    这一声不仅近在咫尺的邬钰听见了,江千舟也听见了,他恨得要死,却只能硬生生看着邬钰的手环上了江千舟不知晓肖想了多久的、盛昭的腰身。
    腰身又细又软,触感极佳。
    邬钰却被唇上的触感逼得要发疯,他终于按捺不住面上的淡漠,抬手便扣住盛昭的脖颈后,揉着那小巧的后颈骨,压着盛昭的脑袋,将那双薄唇压向自己。
    他探舌出去,伸进了盛昭的口中。
    盛昭僵住了,他有些接受不了邬钰突然撕下清冷,化被动为主动的举措。
    口中却真真切切地被对方的舌在搅动。
    抵死缠绵。
    “啧啧”的水声不停地响起,再加上鼻间轻哼、舒服到极致的声音,彻底刺痛了江千舟的神经。
    他不发一言,只狠命扯着锁链,想爬上岸。
    他的剑在哪?!他要将他的妻抢回来,抢回来——
    盛昭适应过后,便有些心疼他师尊竟然能为了演戏做到这个地步。
    于是更加地配合。
    又听见身后疯狂响着的锁链声跟水花声,故意地轻“嗯”出声,又微微后仰了下,让江千舟能够看清他跟邬钰交缠的唇舌跟拉扯出的银丝。
    盛昭又凑上前,没有半分反抗的,张开唇露出了自己的柔软处,勾着那舌在唇间舔舐。
    好似邬钰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邬钰情难自禁,去揉盛昭的颈骨,脊背,腰身,力道虽然很轻,可到底是碰了,到底过了界。
    盛昭被揉弄得酥酥麻麻,手一软,手中的夜明珠便掉了下来,砸在了地上,像寒潭滚去。
    江千舟借着那光亮,将他们所有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看见邬钰将盛昭抱起,双手托着盛昭的大腿根,忍耐得青筋暴出。
    而盛昭也乖顺地用双腿夹住了邬钰的腰。
    第23章 三拜
    硕大的夜明珠滚进了水中, 砸出阵阵水花,光掉进了寒潭深处,视野一下漆黑。
    盛昭在黑暗中, 用双手圈住邬钰的脖颈, 夹着对方的腰,受不住地后仰, 小巧的喉结一下露在邬钰眼前。
    盛昭低喘着气,眼神迷离,他被亲昏了头, 只会一下又一下舔着唇上黏黏糊糊的水液,胡乱地往下咽。
    接个吻, 就好像爽到极点了一样。
    邬钰想,夹着他的大腿都紧绷着。
    他没有仗着黑暗的环境对盛昭做一下过分的举动, 只揉着盛昭的脊骨,力道轻柔。
    正人君子般安抚对方激荡的情绪, 甚至气息都未动一下。
    正经得让盛昭羞红了脸, 觉得自己过分到了极点,他实在太勉强邬钰了。
    盛昭好一会儿才从漆黑中恢复意识,他知晓凭借大乘期的修为,邬钰一定能看得清。
    他指尖点上自己的喉结,想了想, 又往下滑到锁骨,气息不稳又软着声,像在撒着娇求欢:“师尊, 师尊亲我这里。”
    这里留下印子, 待会儿可以让江千舟看得更清楚。
    盛昭又想, 他师尊这么温柔, 这么清高,亲也只是会轻轻地吻一下,别说印子了,红都不会红一下。
    他有些头疼地贴近邬钰的耳侧,压低嗓音,不想让江千舟听见:“亲也可以,咬也可以,留下个印子就好了。”
    黑暗中的邬钰依言低下了头,薄唇含住了盛昭那处的皮肉,又贴又磨,甚至嘬出了声响,看上去格外努力地想留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