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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搓手臂,这么冷还穿这么少,原主莫不是被冻死的吧?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回廊往外,又穿过一个庭院后,便出了大门外。
门外有一个很宽敞的前院,铺着规整的青石板,院中停放一乘轿子,轿子后方载着一只大木箱,那应该就是之前说的装点好的东西。
旁边还有一只仙气飘飘的白鹤,得有她半个人高了。
白鹤转向她们,扬起翅膀叫了一声。
姜黎黎眼睛一亮,着实被惊艳到了,又有些害怕得不敢接近。
另一人却仿佛习以为常,示意她赶紧接过锦盒上轿。
夕阳斜晖,云雾缭绕,林木郁郁苍苍,院外一条石阶向下延伸,没入林中,举目望去,远处可见山巅的影子。
这院子坐落在一座高耸的山头上,居住环境美则美矣,就是有点偏远。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姜黎黎也不知道坐上轿子会被送去哪里,不过明显她在这里也不受待见,对方就差把“滚”字刻在脸上了,活像自己是个讨债鬼。
她看看那口箱子,心虚地想,她还真是。
姜黎黎接过锦盒,道了声谢,弯腰钻进轿子里。
一进轿子就感到一股暖意,这轿内竟比她在外看到的要宽敞很多,坐塌上铺着软垫,茶几上点着香薰,还配有茶水和点心。
她刚一坐稳,轿子就轻轻一震,一声清脆的铃响,轿子悠悠晃起来。
轿夫这么快就来了?姜黎黎心下吃惊,掀开轿帘往外看,这一看不得了,轿子飞在半空中,四周悬着一圈闪着金光的阵法,前方引路的赫然是那只白鹤。
金灿灿的余晖镀在它身周,鹤鸣声洪亮,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梦幻感。
下一刻,她就被特别真实的劲风拍回了轿中。
姜黎黎扶着自己被风打得松垮垮的发髻,胡乱地用发簪固定住,坐回塌上。
她这下确定,自己多半是穿进了修仙世界。
姜黎黎最近正爱好修仙这一题材,经常通宵达旦地看文,连看了好几本修仙小说,对书中世界委实有点向往,没成想一觉醒来,就穿进了修仙世界里,心里还有点高兴。
反正她在现实中早已是孤家寡人,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唯一可惜的就是父母遗留的那套房产,好不容易才抢回来,这下又得便宜那帮子吸血亲戚了。
不过,那些终究是身外物,在父母眼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她这个人。所以,无论在哪个世界,姜黎黎都必须要活得好好的。
如果是修仙世界,她就更得谨慎些。
毕竟这里面有夺舍的设定,搞不好,就会被当成邪魔外道。
在胡思乱想中,轿铃又是一响,她急忙掀开幕帘,正看见一道银光微微一闪,大约是解开了某种束缚,白鹤飞离轿前,轿子缓缓落向地上。
白鹤盘旋一圈,飞走了。
她抱着锦盒从轿上下来,立即便有人迎上来,两名家丁打扮的人跑到轿子后,卸下木箱抬进院中。
一个小丫鬟跑来,连忙接过她手里的锦盒,急道:“娘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大公子正在厅上发火呢,快些过去吧。”
要死,这么快就要直面原主的亲人。
快什么快,她还没准备好呢!什么都不知道就冲上去,简直就是找死。
姜黎黎在心里咆哮,面上保持镇定,故作疑惑地问道:“为何发火?”
“还能是为什么啊,”丫鬟噘嘴,不满地说道:“娘子一大早就去了覆云峰,直到日暮都还不见回来,老爷便觉得肯定是姑爷故意怠慢,才叫娘子这么久都要不回来东西。”
感情这些东西是为他们讨的。
姜黎黎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姑爷。
她穿的竟然是个有夫之妇?
丫鬟抱怨道:“这些年大公子讨要的东西,哪次姑爷不是照实兑现的,这回就稍微等久了些,他们便说出许多难听话。”
“他们都说什么了?”姜黎黎问,有意引导她多说点。
丫鬟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没事,有什么直说就是。”看她对自己亲昵的态度,想来这主仆二人关系应该挺好,平时说话应该不会太讲究。
丫鬟果然没忍住,所幸四周无人,一连声地说道:“奴婢偷偷听到大公子嫌娘子笼络不住姑爷的心,要老爷搜罗些美女送给姑爷,还说须得是那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的狐媚子,才能叫咱们从小就修仙,没尝到女人滋味的姑爷体会到女人的妙处。”
她说完深吸一口气,面上有点红,毕竟那话实在有些不堪入耳,还是从娘子的亲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她已独自闷闷不乐一整天了,此时越发气愤,说道:“娘子和姑爷走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他们,老爷和大公子不念及娘子的好,反倒想出这种龌龊手段,奴婢……奴婢为娘子不值。”
姜黎黎掐紧手指,怎么又遇上这种极品亲人。
丫鬟说着,眼眶发红,见她面上仍不为所动,急得快要掉泪。
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太久,情绪上头,干脆一跺脚,往地上扑通一跪,咬咬牙一吐为快道:“娘子,奴婢求你别再犯傻了,也为自己想想吧,这些年姑爷一直对娘子有求必应,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
“要是姑爷真的厌弃娘子,老爷和大公子在娘子这里讨不到好处,他们定会翻脸不认人,娘子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