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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靖倒是挺自来熟,他爸一介绍完就主动上前,“余酒哥,嫂子,新婚快乐。这是我们在县里买的一些东西,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说着就把手里拎的一个布袋塞到了余酒手里。
廖德军哈哈笑道:“我和你爸第一次出任务,就约好了,以后要是凑巧,就结个亲家。谁知道你俩都是臭小子,得了,没这个缘分了。”
廖靖对他爸这个执念相当无语,念叨不知道多少次了。来的路上还一个劲地说:“人家就比你大一岁,看看人家余酒就已经要结婚了,再看看你!”
才带着人到厨房坐下吃饭。
那边余建国等人本来还在外边招呼客人,正吃着饭的余红兵等人听到消息,余红兵带着方雪过来厨房这。人还没有到厨房,声音就先到了,“廖兄弟,你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是啊,跑这一趟辛苦了。”方雪笑容满面地招呼:“我去拿些酒进来。”
林小北拿了碗筷给廖德康父子,难得看到余红兵和方雪这么热情好客,平时回来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说上次钱浩那件事还借了他们的势,但是这两人说话做事是真膈应人。不过能养出余昌这么个三观正的小伙子,也是难得。
余红兵有意套近乎,但是架不住廖德康态度冷淡,只好自己找了台阶下,叮嘱余酒:“你们好久不见有话聊,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廖兄弟晚点可以跟我们的车回县城,不用着急。”
人刚走出去,廖德康没好气地说道:“想当初你爸刚走,我们想着一家子兄弟,正巧余红兵还是高中毕业出来的,好提拔,就把他从底下公社提拔上来了。现在倒好,坐上了公安局局长的位子,就忘了之前是借了谁的光。”
他转业被分配到了省会公安局,对余酒的情况了解得不多。这次也是凑巧,他来南市出差,见了梅徐行,听到余酒要结婚了,本来就空出来三天时间要去安山县看看儿子,就不请自来了。
来之前在安市和梅徐行喝酒聊到余酒的工作问题,才知道当初靠他们拉拔的余红兵在余酒毕业后也没帮衬一把,心里气得不行。直呼当初瞎了眼。
不过当时也没有办法,余酒的亲爸和亲哥条件太差,没文化也没一技之长,他们想拉一把也没法子。
余酒给他倒酒,对这些话也没放心上。
吐槽了一会儿,廖德康自己又释然了,“没帮就没帮吧,靠自己也过挺好,还自己找了媳妇儿,不错,冲这点你就比你爸强。诶对了,老张呢?他今天没过来?”
“张叔家里有事情来不了,和他说了晚上过来吃饭。”
外边的酒席没多久就散了,留下的都是关系亲近的自家人,林小北在这和他们也插不上话,就出去帮着一起收拾。
每张桌上的盆碗都干干净净的,连汤汁都不剩,她就把碗筷收了拿去水井旁边给负责洗碗的姚婶。
就是没想到的是,安然还在堂屋里坐着,余思思陪坐在一旁找话题聊。
姚婶知道了安然就是方雪想给余酒介绍的姑娘,看余思思把人捧着,客客气气地招待,真是越看越为林小北憋屈。
“小北,余酒的那个女同学……”姚婶拉住林小北,“有的人你不撕破脸皮说个明白,她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非得来搅乱。你啊,可得自己立起来,没得让人看低了去。”
“姚婶也不用操心,我心里明白着呢。”
姚婶一番好心,林小北心里领受了。
要是有人真的这么厚脸皮非得凑上来,她才不会给留什么面子。
晚上余家人还有张会计、廖德康父子、余家村的知青们也留下吃饭。哦,还有一个安然。
一顿饭吃得安然味同嚼蜡。
下午余酒的同学走的时候还问了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去,她推脱说不习惯坐牛车,等着余红兵一家到时候坐小车回去。
没想到之前对她热情得像把她自家孩子的方雪态度大转,她贴着笑脸上前说话,方雪冷冷淡淡地爱搭不理的。安然一下子心里委屈得不得了,要不是方雪经常在她耳边说想把她和余酒凑一对,她也不会对余酒这个人念念不忘的。
更尴尬的是没想到吃完晚饭准备回县城了,才发现小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余红兵一家三口人,廖德康父子两人,再加上她,除了她和方雪,其他人都是大男人,怎么也挤不下这么多人。
没办法,余昌就说自己在老家住几晚,这才解决了。
这下安然对余酒是死心得彻底了。
把客人都送走了,余酒和林小北才清闲下来。林小北先回房里找了拖鞋换上,穿了一天的新小皮鞋,脚后跟被快被磨破皮了。
房里的书桌和木箱上面都放了不少东西,一部分是她带过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来喝喜酒的人送的。
她顺便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放到柜子里,再次感慨:余酒家的这房子格局太合她心意了。
家里也都收拾得干净,没什么要忙活的,余酒在院子里喊她:“媳妇儿,给你打好洗澡水了。”
林小北翻出一套用做睡衣的旧衣服抱怀里走出去,和他商量:“要不你还是叫我小北吧,叫媳妇儿挺别扭的。”
“怎么别扭了?”
“总觉得很土。”
“……”
第三十五章
余酒已经把洗澡水给她拎到了浴房里。以前家里是没有浴室的, 他都是在院子里冲洗,但是以后家里要多个女主人了,不能像他一样将就。余酒把东侧的杂物间清理出来, 腾出一半的地方, 打家具时又做了个浴桶放里边, 专门给她洗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