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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害怕说出来会被老师责怪,他竟然敢拉着老师的外孙去拍戏!
老师会不会觉得自己耽误了沈辞安学习?
他觑了一眼沈辞安,感觉他没有对姜晚提起过,那他要怎么说?
“……哈哈,随便拍一拍,缅怀逝去的青春罢了。”
“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要是没有,她倒有个人推荐,姜晚看时倾就很不错。
关乐圣看沈辞安他们都没有说的意思,他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放心吧老师,这些我都找好了,已经拍了一部分,还有一些镜头要明年夏天的时候再说。”
“那你是又要走了?”
姜晚看他不愿意详谈,便识趣的没有多问。
“是,下个月要去一场颁奖典礼当特约嘉宾,紧接着要飞瑞士帮朋友指导电影。”
他的行程很满,在长南市待的这一个多月,整天和时倾、沈辞安他们混在一起,是他最悠闲的时候。
“你也不年轻了,注意身体,不要连轴转,小心吃不消啊!”
…………
“时倾,走,我带你去玩别的。”
单阳伯和沈拓还在比谁的围巾好看,姜晚和关乐圣从国外讨论到国内,他俩从楼上逛到楼下。
“什么?”
“你来就知道了。”
沈家的装修风格与时倾家的完全不一样,时倾家里是奢华阔气的欧美风,沈外婆这里是古色古香的中国风。
到处可见木制的家具,连地板都是木头做的,让时倾觉得很亲切。
“倾倾你快过来啊,你在那里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楼梯口的扶手上有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狮子嘴里有个精致的小绣球,时倾好奇这是怎么刻出来的,不由得看出了神。
“我在想楼梯口上的小狮子是怎么刻出来的……”
沈辞安带着时倾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一打开门,时倾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一屋子的木雕,栩栩如生,有大有小,大的一人多高,小的如同核桃一般大。
“喜欢吗?”
“喜欢,这些都是你雕的?”
有只木雕一下吸引了时倾的全部注意力,它只有拳头大小。
时倾看见它好像真的看见一个五六岁的稚儿在惊恐地跑,后面追着一条穷凶极恶的狗,小孩儿裤子都跑掉了。
不得不说雕刻的人手艺极其高超,刻出了神韵,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不是,都是外婆雕的……”
沈辞安没想到时倾如此看的起自己,往墙角看了眼,那堆废品才是他雕的。
“哇,姜奶奶好厉害!”
“这些都是她见过的景吗?”浓郁的生活气息铺面而来。
有翻飞的稻浪,还有在河边洗衣服的妇女,世间万物,在她眼里皆可雕刻。
“外婆年轻的时候下过乡,这些,还有这些,都是她在乡下的时候刻的。”
沈辞安指着靠墙的两排说。
“那这些呢?”
“都是半成品吗?”
时倾蹲下,拿起了一截看不出轮廓的木头。
“这些、这些都是雕坏掉的。”
沈辞安心想,这一屋子的精致的木雕她不看,偏偏注意到了地上他雕的一堆废品。
他兴起的时候刻过几个,但是都半途而废,至今没有一件成品。
“那这些呢?”
时倾指着架子最下面那一排问,那一排与其他的画风不一样,辨认不出形状,只能大概感觉出刻的是人还是物品。
沈辞安更汗颜了,那些也是他刻的,本来他是打算扔掉的,结果外婆非要摆上,说是记录他的成长。
好几年了,他也没有一点进步……
“这些是、是我刻的……”
“沈辞安,看不出来啊,你也好厉害。”
时倾拿起一坨木头问:“你这刻的是什么呀?”
她没有一点奚落沈辞安的意思,她是真的觉得沈辞安厉害,这是她不曾了解过的领域。
沈辞安把那坨木头拿起来,认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刻的是什么,如果早几年问,或许他就能答出来了……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刻一座小木屋?!”
时倾目光烁烁的看着他,像是学生在等老师的正确答案。
“是。”
“那这里是不是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只狗,屋后有一块地,屋里有一对夫妻?”
“是。”
沈辞安眉眼温柔的看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刻完?”
沈辞安沉思,如果非要达到时倾说的这种地步,他不行,他做不到!
木雕是很需要耐心和细心的事,他耐心不足,再给他十年,他也刻不出来那样一座院子。
“要很久很久。”
时倾只是这样问问,也不纠结于他到底能不能刻的出来。
“倾倾你喜欢哪个?”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喜欢!”
“挑一个最喜欢的,送给你。”
“真的吗?”
时倾能看见它们就很高兴了,没想到还能拿一个走,高兴的不知道选哪个。
“真的。”
除了最下面一排是他的半成品,其他的全是都是外婆的,还有好些获奖作品,价值不知几何。
“随便哪一个都行吗?”时倾不确定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