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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寒自顾家覆灭后便学会并一直做的很好的事。
可现在…在寒秋身上有些失效了。
车还在路上平稳的开着,车窗外的一切纷繁倒退。
顾寒抬眸看向远方,忽然出声道:“停车。”
管家立刻踩下刹车,顾寒看向身后的随侍,“去查查,看她在国外那些年,有没有发生过重伤事件。”
寒秋十年前刚回国就碰到了他,最开始那五年,她天天都来找他,身边各种保镖随侍一大群,帮他应付解决各种事。
她自己也身手了得,哪怕遇到刺杀也基本都是全反杀的情况,不可能重伤,更不可能有他不知道的重伤。
后五年他们结婚,她收敛了以往的嚣张跋扈,把自己一点点变成了真正的顾夫人,举止行为日渐端庄,出门也渐渐少了,更加不可能。
随侍立刻应声,从车上下来,立刻朝着顾家距此地最近的隐蔽据点跑去。
车重新启动,顾寒依旧盯着手里的药方,“去药县。”
药县是俗称,是安海市临市一个专产各种药材的县城,名贵稀缺的都有,所以被称为“药县”。
管家立刻打转方向盘,加了速,“是。”
…………
顾寒去药县亲自捡了药,各种药材也都是最顶级精贵的药材。
药县的老板们皆眉开眼笑,谄笑着说了许多好话。
“大人您这方子虽是大补,但药效已中和的特别好,药性特别温和,没事时候都可以煎两包喝,有强壮健体,稳固根基的作用,加上大人天生贵气保佑,定能长命百岁,到九十岁也生龙活虎、强劲如初。”
顾寒在一众老板的讨笑恭送中上了车。
等回到安海市顾府内,管家立刻让人来把这这些药包全部抱到厨房去煎熬,便随着顾寒准备照常去书房。
但顾寒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往书房走,而是看向服侍寒秋的贴身女侍秋蝉,“夫人呢?”
顾寒极少主动问夫人,若是以往,秋蝉肯定会非常积极高兴的回应。
可现在…想到夫人那里的景象,她动了动嘴,脸色有些为难的没说出话。
顾寒身后的管家大力朝秋蝉挤眉弄眼,在等什么啊,老爷难得要去看夫人,趁机增强夫妻感情改善关系啊!大好的事等什么啊?
秋蝉在察觉顾寒看自己的目光微微变冷后,终是忍不住道
“夫人…夫人在客楼和…莫二公子说话。”
挤眉弄眼的管家愣住了。
莫二公子?莫秋辞?
怎么又是那个莫秋辞?
想到莫秋辞曾经与夫人十分“要好”的那些年的事,管家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顾寒。
顾寒脸上看不出情绪,就在管家以为老爷不会再问时,却听顾寒道,“什么事?”
“好像…是因为老爷您封了莫二公子“悦秋酒吧”的事。”
……………
关于“悦秋酒吧”的事,莫秋辞其实已经磨了寒秋很多天了。
之前他都是让小厮上门来磨约谈时间,不过看着小厮每次去却都被寒秋以各种理由灰溜溜的撵出来,莫秋辞是很想直接本尊上门,去敲她顾家后院的大门的。
但他毕竟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了,想着这些年亲眼看着寒秋一点点砍掉自己的锐利,磨平自己的棱角,把自己打磨成端庄恪守的顾府夫人,他终究还是压住了心里翻腾的情绪,怕自己真玷污了她的名声,便忍着没有去,只天天让下人持续不断的去敲门。
许是终于被敲的不耐烦了,寒秋今天终于允许小厮来让他进来了。
客楼内
寒秋盯着对面的莫秋辞,眼神是很直接的一种看“没事找事的少爷”的无语。
“你一个莫家二少爷,整莫遥条街都是你们家的,还天天盯着一个酒吧不放,有意思?我都说了,你那酒吧被封和我没关系,是有东西被顾寒盯上了。”
莫秋辞笑,“那可是我亲手成立的酒吧,感情深,我可不想某些人,见到更好的,就会把旧的丢了。”
这话仿佛意有所指,不过自寒秋不和他一起“浪”之后,莫秋辞身上就有种被抛弃般的“怨气”,每次看到她也都会这样阴阳怪气。
寒秋看他两眼,懒得计较,直接给出一份地契。
“签吧。”
莫秋辞一看,立刻乐了,“伶楼?呵,整个安海市内最好的酒楼,就这么直接给我?这么大方?”
伶楼是安海市最好的酒楼,也是寒秋手下最好的酒楼。
当年她刚到安海市立足时,伶楼为她网罗了安海市大大小小的消息,也在她手里一步步发展壮大起来,成为如今安海最大酒楼,无论是高官显贵还是三教九流都喜欢来此。
不过也正因如此,安海市的人都知道伶楼是她的,来这里的人要么冲着她,要么冲着顾寒,带来的消息也渐渐都变成单一的讨好,真正各权贵阶层间重要密会和消息反而基本都再在伶楼举行。
寒秋那时的势力早已发展壮大,更多的“伶楼”早已分布满安海市各大街小巷,便把这间最开始的伶楼渐渐纯化,把它当成一间真正的酒楼。
也算是另类的“盛极必衰”,毕竟一个用于消息打探的地方,若是太过显眼,终究是不行的。
现在莫秋辞那酒吧被顾寒封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被顾寒盯上了什么东西,但那间酒吧多半是拿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