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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张来历不明的条子,寒秋自然是不会去的。
    至于这信里说得‘偷盗’,‘当年那事’,‘顾寒恨她’等字眼,若是一般人哪怕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可能都会被这几次词唬住,下意识觉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
    但寒秋不会,这些无中生有的手段,她遇见过太多。对方有本事就把事情闹大了闹到她面前当面说,否则,想让她按照对方的话做?下辈子吧。
    至于‘顾寒恨她’?呵呵,顾寒本来就恨她。
    寒秋把信折起收起来。
    顾寒有白月光,白月光还叫莲禾这件事,他这些年没避开过她,也没故意避开过其他人。
    许是因为多年寻找不到关于莲禾的丁点消息,顾寒已经不在意这个消息的偶尔流出,不在意它可能会成为他人拿捏他的短处,只期望哪怕如此,也有人能提供那么一丁点儿的莲禾的消息。
    所以安海市的顶层贵族之间,对他这事也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不过大多都只当成男人的风流情债来看待,不怎么在意。
    寒秋之前也不是没收到过别人故意用莲禾来刺激她的事。
    以往最开始的时候,她会把这些人一一揪出来,再一个个亲手处理,亲手让他们翻倍感受到她心里的那抽搐痉挛般的感觉。
    但现在…寒秋却越来越失去了当年那种冲动,甚至连情绪都不再有那么大的起伏。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要对方不直接挑出来朝她挑衅,她甚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没看见,不想再去搭理,也不想再去在意。
    不过…这信上既然都给了地址,不去查查也挺‘对不起’对方如此大费精力的给她送信。
    寒秋看了眼手里的信,又太眸扫了眼毫无异样的四周,转身走回宴会大厅。
    大厅内,莫文轩已经喝的大醉。
    温润的脸泛起红意,之前与宾客畅谈时的儒雅沉稳之感已被酒气败光,脸上也没了畅谈文政的舒畅豪迈,连陈琦豪大肆高谈“武治”时都不再反驳,只在四周人偶尔提到芹玲葉与刘琦沪时,才会微微有些反应,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隐隐透出几丝苍白削弱,仿佛风一吹马上就能倒。
    闻讯赶来的莫家夫人连忙让侍者把莫文轩扶起来。一边朝众人赔笑致歉,说莫文轩身子虚,不胜酒力,今日招待不善,让大家自便。边和侍者一起小心焦急的把莫文轩扶了回去。
    莫家夫人这解释,众人自是都笑着接受,并顺带关心两句莫大少爷要注意身体之类的。
    不过心里谁又不知莫文轩其实是因为陈琦豪关于芹玲葉那几句话才这样的?
    莫文轩身为民国南方地界目前最受文坛界追捧的大才子,身世才华无一不令人艳羡倾慕,却竟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模样,也真是令人唏嘘,甚至…耻笑。
    还在喝着酒的陈琦豪见此,嗤笑着和旁人说了两句“真懦!”,然后便起身大步离开。
    他一走,宾客们也接连开始离开。
    莫文轩作为这宴会的东道主,又是莫家的大少爷,如今已醉成那样提前退场了,原因还是那难以言说、不能摆在明面上谈论的可笑理由,他们还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定还会碍到此刻心情极不好的莫家老爷的眼,便都不自讨没趣的留下了。
    寒秋回到宴会厅时,看到的就是宴会提前结束,众人离场的场面。
    她原本还打算去看看王鑫的,但听侍者说莫文轩醉了,王鑫已经去照顾服侍他了,便也不再多留的直接离开了宴会。
    等上了车,她把手里的信给前面开着车的秋蝉。
    “明晚,让秋叶打扮成我的模样去这里。”
    秋叶也是寒秋身边亲手培养出的几个侍女之一,不过秋叶的作用比较特殊,她平日里基本不会出来服侍人,极少露面,整个顾家里知道她存在的都很少,只有寒秋在某些场面不方便也不想亲自出面的时候,她才会乔装打扮为她的模样,代替她去。
    秋蝉接下信封,没有多问,“是。”
    …………
    莫家
    莫夫人把莫文轩扶回自己的卧室后,看着身体本就孱弱还醉成这样的莫文轩,心疼的不行。
    见床边已经换了身衣服回来伺候的王鑫,心里更气,直接骂道
    “轩儿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你在宴会上也不知道帮劝着?!当年娶你回来是给轩儿冲喜的,这些年却不见轩儿身体有丝毫起色,若是现在轩儿的身体现在变得更糟糕,你就直接给我滚出莫家!省的再给轩儿招来晦气!”
    莫文轩刚才喝酒的时候,王鑫因为被人泼了酒不得不去换衣服,没有在场,自然无法阻止。
    而且就算她那时还在场,牵扯到芹玲葉,先生...多半也不会听她的劝阻。
    不过王鑫什么都没有说,垂头应了。
    先生变成这样,她心里满占的只有担心,怕他因此再重病一场。至于这些谩骂,她这些年早已习惯,此时只想早点能服侍先生吃药睡下,不要生病不舒服。
    莫夫人看着她这模样,越发觉得上不得台面,重重哼了一声,出门让人去给莫文轩找医生来。
    王鑫这才起身拿起侍女端来的水盆和热帕,走到床边,解开莫文轩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小心的给他擦拭。
    等擦完脸颊脖颈擦到胸口时,她的手却忽然一把被莫文轩抓住,接着,在手里帕子落地的轻响声与四周侍女们瞬间的屏息垂头中,从来对她疏离却淡漠的先生,竟抓着她的手臂,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