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2页

      她常常凑在小白的耳边鼓励,再坚持一下,等顾钰衡回来。
    小白总是睁着圆圆水润的眼睛,哼哼唧唧地回应她。
    顾长於走后的第十五天。
    未央宫很大很冷,顾时宁和往常一样,抱着小白一起睡觉。
    小白的体型很大,占据了大半张床,她缩在小小的角落里,温暖安心。
    子夜时分,月凉如水。
    耳边传来焦急的狗叫声。
    小白踩在床塌上,来回的用头顶着顾时宁。
    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下意识揉了揉小白的头,呢喃道:“怎么了?”
    小白见她醒了,咬住她的衣裙,将她往外扯,顾时宁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它走。
    越往外去,迷魂香的味道就越浓烈,就是顾时宁也闻了出来。
    殿外人影攒动,她的眸色一沉,扯住小白,“嘘——”
    她屏着息,带小白往殿后去,想翻窗逃脱。
    雕花的檀木窗台很高,她先是托着小白的后腿,费劲地将它送出去。
    没等她松一口气,就见窗外的小白仰头对着窗口,凶狠的吼叫。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余光只瞥见身后一个黑影,鼻翼间被捂上一方锦帕,浓郁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顾时宁挣扎间,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小白,快跑!”,随后便陷入沉沉的昏迷。
    小白听懂了她的话,跐溜一声窜进竹林。
    留山飞出的暗器擦伤了它的腿,转眼大狗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轻啧一声,“畜生。”
    懒得去追,他扛起顾时宁就往外走,未央宫值守的宫人皆被迷晕,三三两两横在地上。
    苏昭昭在镇国公府后门左顾右盼,身后站着两名低垂眉眼的侍从。
    一辆马车在府门前停下。
    留山掀开车帘,“人我弄出来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苏昭昭面露喜色,福身行礼,“有劳先生。”
    “别弄的太过分。”留山绷着脸,盯着苏昭昭的侍从将马车里昏迷的人扛进府里。
    苏昭昭勾唇笑道:“先生放心,我一定处理的干净利落。”
    留山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撤下帘子坐回马车。
    他本可以亲自杀了顾时宁,三年前他便想这么做。
    可如今顾长於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他不敢招惹,也就只能再利用苏昭昭替他动手。
    苏昭昭望着马车沉入夜幕,嘴角的笑意敛去。
    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顾时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20 16:17:51~2020-12-22 05:35: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eansl、Katayose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九章
    柴房里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空气浑浊,潮湿闷热。
    顾时宁被一盆凉水泼醒了,醒来时便看见抱臂睨着她的苏昭昭。
    不是很意外。
    偌大的皇宫守备森严,像今晚这样在皇宫里长驱直入,躲过遍布的影卫,袭击她的人,必定是顾长於极为信任的人。
    后背硌在硬邦邦的木柴堆上,脖子被打晕的痛感残存,双手双脚皆被粗麻绳绑缚,顾时宁默默环顾四周。
    她记得这个柴房,苏昭昭过去最喜欢把她看不顺眼的贵女骗到这里来欺负,这一点阿招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还好,没有她预期的那么糟糕。
    毕竟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有刑部地牢还差了。
    她倒没什么慌张害怕的,只是有些埋怨起顾长於,还不如带她去燕北。
    一阵剧痛袭来。
    苏昭昭一脚踩在她的胸口柔软处,一字一句,咬着牙地问:“顾时宁,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顾时宁眉心皱成一团,有些厌烦。
    搞得她想回来似的。
    她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仰着头看她,“那你就要去问问顾长於了,你们不是感情很好吗?”
    顾时宁心口被她脚踩,又闷又痛。
    许多年没见,苏昭昭变得更加明丽动人,眉目如画,五官如雕细琢,真是人间尤物,换作她是男儿,也要拜倒在苏昭昭的裙下俯首称臣。
    也难怪顾长於会为了她空着整座后宫,若能得到这样冶艳明媚的女子,又怎么会看得上别人呢。
    顾时宁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情,突然觉得很可笑,心里生出深深的鄙夷。
    既鄙夷顾长於,明明有了苏昭昭,却还要和她纠缠不清。
    也鄙夷她自己,不知不觉,沉溺进他的温言细语,差点忘了,他还有个待嫁的妻。
    苏昭昭听顾时宁这么说,却误会成是在讽刺她。
    讽刺她不敢去找顾长於,只能在这里无谓的叫嚣。
    苏昭昭被戳到了痛楚,面色一沉,下脚踩的更用力,“千机毒没毒死你,算你运气好,这一次,我可不会让你那么便宜就死了。”
    顾时宁痛的呼吸一窒,咬着牙不肯屈服,“你在镇国公府杀我,就不怕苏邈撞见吗?”
    闻言,苏昭昭怒极反笑,“难不成你还指望苏邈来救你?他早就已经不住在镇国公府了。”
    自从镇国公选择拥趸新帝,权势比之从前更甚,苏邈虽嘴上不说什么,只是自己默默搬了出去,以此来表明他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