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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不明所以,以为面前之人对他们之前偷偷摸摸搞事情有所不满,满脑子都是待会儿要怎么解释,将他和左慈出城时带着的马车忘的一干二净。
    左慈高深莫测的走到惊慌失措的年轻人身后,讳莫如深的拍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告别,“小友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道士,只是活的时间长了点,修习道术的时间久了点,和搞事情相比还是小命更重要,那原司徒一看就不是简单人,他老人家不想上赶着找死。
    凡间有没有神仙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如果凡间真的有神仙,大抵也就是司徒大人那样的了,俗人不敢轻易得罪高人,他还是再找个深山老林继续修炼吧。
    中原的山已经被他转过来一遍,益州那边还没怎么去过,秦岭的深山老林神秘莫测,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神仙出没其中,没准儿还能有一番奇遇。
    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他老人家不奉陪了。
    左慈说完,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马车上的几个小家伙见此又是一阵大呼小叫,听的袁璟火气直冒,拉上帘子开始给他们鬼鬼神神的不靠谱,那道人只是障眼法,真起了冲突还不够他们奉先将军一根手指头打的。
    袁耀还想反驳,他觉得那个老神仙可厉害了,堂兄说那是障眼法,有本事也从清水里钓几条鱼给他们看看,或者和那老神仙一样嗖的一下消失不见,堂兄能做到他就相信。
    然后,奋起反抗的小家伙就被袁璟大魔王无情镇压,小公子不会障眼法,但是他会揍弟弟大法,别人不敢揍这破孩子他敢揍,反正车厢里都是他的小伙伴,这破孩子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帮他。
    袁小耀能屈能伸,对上堂兄凶残的表情识相的选择闭嘴,切,堂兄就会仗着蛮力欺负小孩儿,他不说了还不成吗。
    小孩子们吵吵闹闹,大人一边赶路一边商量事情,车队再次启程,这次路上没有再耽搁,回到邺城的时间和预料中的相差无几。
    司马懿到了邺城后就被送到他哥司马朗那里,回来之后事情太多,原焕暂时分不出精力安置这个奇才,随随便便放出去他又觉得浪费,只能先把人交给家长,等他过些天闲下来再做安排。
    司马懿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可是他不敢说什么,身为一个犯过事儿的人,他只能听从安排,毕竟当家做主的不是他,他想有意见也不行。
    司马朗得知弟弟来到邺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听完来龙去脉后差点祭出家法来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当年谁说的当什么都不当官,谁说的要一直在家读圣贤书,谁说的就算司徒大人亲自征召也绝对不会走出家门一步?
    臭小子说话不算话也就算了,认个错服个软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会说什么,现在可好,不光偷偷摸摸离开家,还瞒着所有人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是吧?
    司马伯达是个温润和善的君子,能和崔季珪成为好朋友的人怎么想也不会太暴躁,能把这样一个人气到拿出棍子追着弟弟满院子跑,司马仲达是头一个。
    不过在被追着揍之前,司马懿也没想到他哥还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原焕他们这次一去关中两三个月,邺城这边早就等的着急,尤其是沮授,恨不得天天催他们赶紧回。
    不是他一个人稳不住邺城,只是荀彧一走,他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儿,主公和荀文若都不在,贾文和三天两头逃滑不干活,也就是他一个人要干三个人的活儿,他是不是该庆幸郭嘉不在,不然就是他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儿?
    沮公与对他的同僚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他们有才吧,他们的确有才,可有才不用在正道上算什么事儿,他看上去那么像冤大头吗,连贾文和一个刚来没多久的都跃跃欲试要欺负他?
    要不是知道贾文和私底下和郭奉孝没联系,他甚至觉得这人偷偷和郭奉孝一起琢磨的怎么耍滑躲懒。
    一个二个的不像话,他沮公与看着脾气好还是咋滴?
    对于来自同僚兼上官的控诉,贾文和笑得一脸无辜,他初来乍到,对邺城处处不熟悉,凉州偏远荒凉,以前在洛阳城做官的记忆已经模糊,他实在没见过邺城这般繁华的城池,好不容易有机会过来,怎能不好生熟悉熟悉?
    沮治中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了。
    原焕回来后只歇了一天,想着官署里可能积压了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安排下去,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官署,谁曾想官署里等着他的不是满桌需要批阅的公文,而是怒目相视几欲动手的一众下属。
    好的,看来没事,真有急事他们也没精力闹别扭。
    荀彧正好声好气的劝沮授不要动气,生气不好,看看他们家主公那离不得汤药的模样,气坏了身子就会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主公,为了些许小事实在使不得这样。
    原焕:……
    荀文若你是不是想挨打?
    原老板咳了两声弄出点动静,路过荀彧的时候瞪了他一眼,被回了个温良无害的眼神后抿了抿唇,转过身不再搭理这个越来越过分的家伙,“公与说文和在邺城悄悄躲懒?”
    贾诩望天望地不说话,沮授看他们家主公已经听到,想着必须给贾文和一个教训,于是重重点头,“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