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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不是忍不了饿的少年人,不然准保要露馅儿。
小霸王催着他又吃了几口,怕别人生疑,特意放开了声音,声泪俱下的让没胃口的兄长为了他也要尽量多吃点饭。
人不能不吃东西,饿着肚子更不容易养伤,好不容易等到弟弟有出息了,哥你就多吃点吧。
太史慈神情麻木的看着演起戏来有点上瘾的虎崽子,心道难怪主公让他冒险进山,这本事不进山骗山贼简直是浪费。
孙策抹了把脸,往地上一蹲问道,“还吃吗?不吃我就端给别的兄弟了。”
饿着肚子的不只这一个兄弟,旁边多的是对着饭菜流口水的难兄难弟。
太史慈:……
“吃。”
*
太行山里暗涛汹涌,吕布和麹义等着张燕再次发难,山里没有粮食,里面的人饿狠了肯定要出来找东西吃,拖不起的肯定不是他们。
张辽从幽州回来特意在中山郡停下,跑去高顺那儿打听黑山贼的情况,得知张燕没有上来就认怂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拉着高顺叭叭叭叭吐槽了半晌才回邺城。
去幽州这些天实在把他憋坏了,又不能在公孙瓒面前畅所欲言,只能忍着回来再说,好不容易有个能听他说话的人,不说个尽兴别想让他离开。
高顺对他这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性子实在没办法,只能一边听一边处理公务,公达先生没有回来之前,中山郡的军务内政全都得他来处理,张辽可以无所事事叭叭叭叭,他可没那个时间放松。
好在张辽还记得公孙瓒的托付,等亲信休息好没有在中山过多停留,他那伯圭兄还等着从他们家主公手里得到细盐,多拖一天那边就多急一天,身为一见如故的好兄弟,他可不能拖后腿。
天朗气清,书房里宽敞明亮,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香炉里的香气淡雅悠远,和端坐在书案后面的青年一样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平和。
原焕细细看完公孙瓒的信,轻笑一声抬眸问道,“公孙瓒想要细盐,文远觉得我们该不该给?”
张辽捏捏下巴,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给,反正赚钱的是我们,还能卖公孙瓒一个人情,只要把方子守住,这生意稳赚不赔。”
辽东的盐场他有所耳闻,整个辽东乃至北边草原的盐巴都是从那儿运出去的,鲜卑、乌桓屡教不改觊觎辽东,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要从盐场抢盐巴。
别的东西可以拖延周旋,盐巴可不行,这玩意儿不吃要命,价格太贵了他们买不起,官府限制不让往外卖就是要他们的命,所以不管被公孙瓒打成什么样子,来年该抢还是要抢。
他们那方子任谁都能看出来价值,有这东西在前面吊着,公孙瓒轻易不敢和他们翻脸,不过就是没有那方子,以幽州、冀州两州的兵马数量,公孙瓒也不敢胡来。
刘虞治理内政有一手,盐巴卖给谁都是卖,能从幽州挣钱他们为什么不挣,能把刘虞气的吐血才更有意思。
张辽前面说的还挺正常,说着说着就奇怪了起来,原焕敲敲桌子让他别那么不正经,让人去请甄家的人来府上,然后才又看向完全没有稳重意思的心腹大将,“文远出去这一趟,怎么比离开时更跳脱了?”
“主公莫要开玩笑,辽铮铮铁骨刚正不阿,怎能用跳脱二字形容?”张辽干咳两声,绷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回道,对上他们家主公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绷了一会儿实在绷不住,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主公,这不能怪我,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您是没见过公孙伯圭,见了之后保准不说我跳脱。”
他承认他的话有点多,但是那公孙伯圭能和他不相上下,可见那人平时有多无聊。
身为一州的主事者,还能话多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那家伙是真的不擅长处理内政,但凡他多管点儿政事,就不会有心情说那么多话。
看看他们这里,能和他聊天的只有孙伯符那个半大小子,其他就算是吕奉先也都来去匆匆,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忙啊!
那些要管政务的先生们不必说,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得他们来处理,就高顺那个只处理军务的家伙都不喜欢和他们唠嗑,这不是忙的没空说话是什么?
所以啊,以他在幽州的所见所闻,他可以笃定公孙伯圭对他们没有威胁,如果公孙瓒想开战,那就先杀刘虞再干仗,幽州没了刘虞,那家伙支棱不了几天。
原焕无奈看着神采飞扬的武将,将刚才那个觉得这小子开始有几分像史书上那个有勇有谋威震逍遥津的张文远的自己拍飞,摇了摇头温声问道,“刘伯安现在怎么样?”
张辽咧咧嘴,“有吃有喝,除了没有自由,权利甚至比之前还大。”
公孙瓒那家伙仗着人落到自己手上跑不掉,不让他干活太浪费,把原本送去他将军府的公务也挪了一部分给刘虞处理。
美名曰:敲骨吸髓、压榨到底!
第90章 烽火不熄
*
说起公孙瓒和刘虞,张辽感觉他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两个人之间大戏一出接一出,去一趟幽州可谓是长足了见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世上能有那么离奇的事情。
刘虞的十万大军败在公孙瓒挑出来的几百个士兵手下,以少胜多之事自古有之,可以拿刘伯安不会带兵当理由敷衍过去,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