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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已经准备好丰盛的宴席,小娃娃们也没有落下,被另外安排在一边,食案上的食物也都做的可可爱爱,看的小家伙们惊叹不已,拿在手里舍不得吃。
曹昂和孙权两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再次被分到小娃娃的行列中,他们再怎么觉得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也没有用,只能乖乖的和弟弟妹妹们坐在一起,开宴之后一边喂饱自己,一边照顾小孩儿。
没办法,谁让他们长大了却还不够大。
武将们酒水管够,荀彧荀攸这边推杯交盏同样很是惬意,只有郭嘉面前的放的不是酒樽,而是和他们家主公一样的水杯,温热的柘浆再怎么清甜怡人,也不如美酒得他的心呜呜呜。
还有这酒,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喝到过如此香醇的美酒,主公莫不是故意折腾他,刚把他的酒给禁了,立刻就拿出来更香醇的酒,这合理吗?
郭嘉嗅着酒香,看着周围几个损友对饮,鼓了鼓脸挪到旁边,“文若不胜酒意,柘浆生津润燥、和中宽胃,正适合文若这样的淡雅君子。”
——好友,你看这柘浆,可不可以换你手中的美酒?
荀彧笑吟吟避开郭奉孝欲图不轨的手,“奉孝体弱,柘浆清热滋养,最适合奉孝才是。”
——不换。
郭嘉首战失利,又挪去找“木讷”的荀公达,武将那边自己还不够喝,他想要喝酒,只能从这两位好友身上下手。
荀文若狠心无情,荀公达难道也要像他那叔父一样,弃可怜的好友于不顾?
原焕坐在主位上看好戏,看着郭嘉吃瘪心情很是不错,身体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就开始造作,若是在田庄都管不住他饮酒,过些日子去邺城,酗酒和女色放在一起更不好管束。
为了郭鬼才的寿数着想,他还是过几天难受日子为好。
冬天清闲,府上粮食储备多,原焕就拿出来一些自己酿酒,粮为酒之肉,曲为酒之骨,他运气不错,只在做酒曲的时候费了点功夫,之后的酿造很是顺利。
粮食酒和粮食酒也不一样,他不太清楚这里的酒水是怎么酿造的,反正按照他的法子酿造出来的粮食酒和预想中的差别不大。
原本想着过年的时候把之前酿的酒拿出来给身边人尝尝鲜,现在郭奉孝犯了错,只好从尝鲜名单里拎出去,等他解禁之后再说这事儿。
可怜的郭嘉在好友那里接连受挫,惨兮兮的试图找他们家主公求情,结果这仙姿玉骨的主公竟然比好友还要冷心冷情,一场宴席下来,愣是一口酒都不愿意给他喝。
没有嗅到今天这酒味之前,他觉得等到邺城再喝酒可以忍,最多两个月而已,他郭奉孝何等人物,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肯定能让他找出喝酒的法子。
可是现在,这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酿出来的美酒比他以前尝过的任何一种都要香醇,连荀彧这种不爱饮酒的人都喝了好几樽,武将们更是已经开始抱着坛子喝,这让他如何能忍?
早知道主公手中有这样的美酒,他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往坑里推,就算被赶出府邸,也不能丧失饮酒的权利。
有奕儿在,主公看在奕儿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把他赶出去,他当时是没睡醒吗,怎么就被诓过去了呢?
郭嘉痛心疾首的看着美酒近在咫尺却喝不到口中,化悲愤为食欲,愣是把食案上所有的菜一扫而空,美酒已经喝不到了,珍馐更不能放过。
推杯交盏觥筹交错,厅中炉火旺旺热热闹闹,新年的第一场宴席,在郭奉孝的助兴之下圆满结束。
荀攸荀彧顾忌着形象没有喝太多,没想到他们家主公新酿出来的美酒喝的时候软绵绵,喝完之后却是后劲儿十足,往日里端庄规矩的荀氏叔侄有了醉意也依旧端庄,如果不是脸上染了红晕,目光也有些呆呆的,只看坐姿丝毫看不出他们已经醉了。
荀氏叔侄酒品好,在郭奉孝羡慕的目光下被侍女扶下去休息,旁边的武将们就没那么太平了。
吕布张辽闹腾,高顺趴下就睡,孙策被孙坚说教,父子俩酒劲儿上来,叨叨起来谁都不让谁,这倒还好,尚在意料之中,可是,太史慈看上去那么稳重,为什么喝高了之后会膨胀到拉着吕布比箭?
原焕饶有兴趣的看着武将们闹腾,吩咐人把醉倒了的带去休息,喝多了闹腾的就让他们继续闹腾,练兵场里多去些人看着,免得他们不小心伤着。
清醒的时候下手知道轻重,现在喝多了,打出火气来不好收场。
“主公如此心细,奉先将军他们酒醒之后必然对主公感激涕零。”郭嘉飘着走过来,语气幽幽呢喃道,“若主公愿意赐嘉一樽美酒,嘉亦会对主公感激涕零。”
面子算什么?能喝吗?
不能喝就不重要!
原焕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站起身来刚要喊人,就听这人连忙说道,“算了算了,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区区一樽酒水,不喝也罢。”
大庭广众之下再喊奕儿过来像话吗?
郭嘉煞有其事的说着,为了避免他们家主公开口,自己赶紧把儿子带过来像模像样的告辞,奕儿再怎么稳重,也不能一直压在他这个父亲头上。
郭奕:???
小家伙狐疑的看向父亲的反应,父子间的默契告诉他,他爹肯定又干了奇奇怪怪的事情。
原焕蹲下来拍拍小大人的肩膀,让小家伙好好看着他们家这个大号熊孩子,如果闻到有酒的味道要赶紧过来告诉他,这不是告密,而是为了这大号熊孩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