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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经之事关乎佛道两教的教派之争,哪吒已察觉到其中不祥的意味。
从东土大唐到灵山,这一路上妖魔鬼怪丛生、各路妖王林立,不管是灵山还是天庭,对于这些地方的掌控力度都比较薄弱。
近些日子天庭里不少仙官、童子去向不明,想必灵山也不遑多让,传经之事背后必定掺杂天庭与灵山对于这些地方的明争暗斗、你争我夺,其中暗藏多少腥风血雨不需言说。
这可不太妙啊!哪吒之前对传经之事只略有耳闻,其中内幕他也有些猜测,但这事儿与他无关,他也懒得掺合。现在看来,不掺合是不行了啊!
哪吒有些烦恼,这小妖可真是个小麻烦精!给他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
现下她已经身在局中,还是如来那边特意点名的,中间肯定是有些缘由。
他没办法直接把她给捞出来,不然若是坏了灵山那边的布局,他怕反而害了她。
但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只能先给她身上加些砝码,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随便动她。
不管这其中有什么事,以他家里的势力,他亲自盯着,不怕护不住她。
哪吒一路驾云回到云楼宫,先是去找他爹托塔天王李靖。毕竟平白无故忽然给他认个大闺女,总得先通知他一声。
哪吒想了一路,犹犹豫豫,想他们两个的事,又想怎么在传经一事里保她周全。
最终还是决定先认了她做自己家里人,他两的事之后随机应变,反正繁文缛节在上界也不是真的有多要紧。
他爹虽然本事平平,但和佛教那边关系深的很。燃灯是他爹的师傅,他大哥跟着文殊菩萨,他二哥跟着观音菩萨。
因此,虽然他们父子二人身在天庭,灵山那边的人都很给他爹几分面子。
进门拜见李靖,哪吒难得礼数周全,拜见过后对李靖说道:“父王,世尊之前差遣我父子两缉拿那白毛老鼠精,孩儿已经将此事办妥。”
李靖点点头,他这儿子虽然桀骜不驯,但是本领高强,这点小事他出马肯定是万无一失。
哪吒看一眼李靖神色,顿了顿,露出些许狡黠神色:“世尊并未伤那小妖性命,只罚她下界去了。”
“世尊慈悲。”李靖抚须笑道。
呵!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哪吒似笑非笑接着开口:“这金鼻白毛老鼠精大难不死,感谢咱们家活命之恩,想认您为父、认孩儿为兄,孩儿见她可怜,已经答应了。”
哪吒说完,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等着李靖变脸。
李靖确实是被这消息给惊了一下,平白给他认了个妖精当女儿,亏这孽障做得出来!
但如今的李靖已经不是当初的陈塘关总兵了,他游走于佛道两教之间游刃有余,三个儿子在佛道两教也都是不可小觑的的人物。
这个昔日不起眼的小角色,已经成为了天庭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漫长的时间将他打磨成今日手段不俗的天庭老油条。
李靖不动声色看了眼这个时不时就要刺他一下的小儿子,还真没有太生气,毕竟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习惯了,哎!
李靖知道,他和哪吒之间最大的心结就是当年水淹陈塘关时的那场祸事。
当年那老龙水淹陈塘关,他还在想办法和那老东西周旋,可他家这孽障却半点气受不得,竟行了那不忍言说之举,生生是要剜了他的心肝了。
痛煞他也!
哪吒怪他、恨他,他也没法跟他说清楚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勾连龌龊,跟他解释这孽障也不耐烦听。
若不是他手里这宝塔,这混账还要对他喊打喊杀的,真真是把他气的没脾气。
哎!李靖思绪翻转,内心抽痛,想着其实也不怪这孽障,他也是受了大罪了,也不忍再说他,摆摆手说道:“认便认了,也不妨事。”
无趣!没如愿看到李靖变脸,哪吒有些意兴阑珊,便没兴致在他爹这里磨蹭了。
“既如此,孩儿告退。”
哪吒回到自己住处,将他之前得到的一对双股剑找了出来。
这双剑也称得上是不可多得的神兵机器,是女子所用样式,这些年一直被他仍在库里收藏着,此番正好拿给绒绒防身用。
哪吒将这双剑细细擦拭收好,又想到绒绒那里空荡荡的,又从库里翻出一堆她能用得着东西收起来,这才满意得下界去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星移斗转,哪吒这边办事花了有小半天的时间,人间已是秋去冬来,几个月过去了。
陷空山中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白茫茫的一片。
自从入冬后,绒绒就不爱出去了。外面冷的很,她现在虽然不怕冷,但还是喜欢在暖和地儿待着。还好有哪吒之前布置的阵法,她便宅在屋子里打坐修炼。
金鼻白毛老鼠精乃是天生地养的异种,并非寻常妖物,修炼起来进度一日千里。只几个月,比起刚刚化形时候,绒绒修为也不可同日而语。
除了日常修炼,这小白鼠还有两样天赋神通。首先,就是打洞。其次,是绒绒比较在意的,善于逃跑。
想到西游剧情里,地涌夫人和孙悟空打斗时候所用的「遗鞋计」,绒绒很是中意这个本领,实在是保命必备啊!
有了研究方向,绒绒很快将这门技能掌握了,还每天早晚必要各练习一次,慢慢做到能随心所欲的使用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