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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惩罚?”本堂町对于这个惩罚的确有几分好奇。
“四分五裂哦。”竹内一举起手,虚空切了几下,“就是这样被砍成几块呢。”
为什么?“稚产灵”这样都没有检测出杀意,这个惩罚明显就是让他们死吧。
还有之前几对夫妇的死亡现场也没有任何的杀意残留,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来这个游戏只能赢,不能输。”本堂町认真道。
“嘻嘻,你们赢不了的,身上沾满了沉甸甸罪恶的人是跑不快的,跟他们一样。”
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
“他们都是罪人呢,你放心这些罪人不会出来害人了,他们已经接受审判去天国惭悔了,他们不会出现了,不会出现了。”竹内一神色扭曲,抱着头剧烈摇了起来,几分钟后她恢复了正常,低下头,语气阴森森的,“现在,游戏开始,接受审判。”
本堂町明白了为什么竹内一在之前的现场没有任何杀意了,原来她认为她的“杀人”是圣洁的,是对于“罪人”惩罚,是她对他们罪行的审判。
她真正想杀的,并且在现场留下杀意的只有他的父母吧。
可就算披上美丽的外表,可杀人就是杀人。并不能掩盖,这个小女孩和其他几个孩子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实!
…………
“你们就是杀死佳爱琉酱的凶手!”
百贵看了眼突然发在手机上的来自松冈的简讯,开口,“杀了这么多人的凶手‘审判’竟然会是几个孩子。”
若鹿挠头,伸了个懒腰,“那几个孩子相互之间的证明应该也是串通好的,还真是没想到,这些小孩有这么痛恨自己的父母吗?”
“仇恨不是一天产生的,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可以摧毁一个人。”日暮远歌语气沉重。
羽二重翻阅资料疑惑,“那第一对死者井上夫妇又为什么被杀?”
“他们去医院的原因,是想要打掉自己的小孩,正巧被同去医院的竹内一遇上了,也正是因为这第一对夫妇,才让她打开了这扇一旦开启就再也关不上的门。”
日暮远歌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从刚才就一直不停打电话的百贵。
察觉到她的目光,百贵放下手机摇头,“打不通。”
巨大的镰刀挥下,松冈迅速松开拉着本堂町的手朝前翻滚,稳住之后他连忙看向身后的本堂町,语气焦急,“本堂町你没事吧?”
“没事。”她扶着墙壁爬起来,异能者的能力果然非人力不可抗衡。
危机关头,松冈也没忍住抽搐嘴角,无语喃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不怕死的吗?”
他和本堂町分散吸引黑影的注意,黑影呆愣的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不知道该去追谁。
它举起镰刀,从身体里分裂出另一个黑影,要追就一块追。
松冈回头,开了几枪,枪子打入黑影身体后也只让他行动缓慢了几秒。
熟悉的枪声,让他脚步一顿,“本堂町,你怎么也有枪?”
本堂町扣下板机,淡定回答,“跟松冈哥学的,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这话堵的他哑口无言,这是他和本堂町第一次出去办案,本堂町发现他带着违规的枪时,他用来堵她的话。
“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你必须写份检讨,好好磨磨你莽撞的性子。”
镰刀从松冈头上挥过,寒气让他脑袋一凉,还好躲得快,再慢一点脑壳就得没有了。
黑影不知疲倦的挥舞着镰刀,常年在第一线办案的松冈体力也快支撑不住了,更别提身体瘦弱,缺少锻炼的本堂町了。
她喘着粗气,喊道:“松冈哥,你说这次我要是活下来了,能不能当‘神探’?”
松冈不懂这个新人的脑子,进入“井”的神探是那么好当的吗?当神探又有什么好的。
“进入‘井’的操作员,不止需要当神探的潜质,还有一个必备条件。”
“什么条件?”
松冈枪口对准握着镰刀的手,子弹跟之前一样被吸入黑影身体内,他扣了几下板机,枪口却没有任何子弹出来,他一把甩下枪,一个翻车躲在了楼梯边,与同样躲在楼梯边的本堂町汇合。
“条件就是——杀过人。”
两个黑影重新聚拢成为一个,刚刚打入他体内的子弹一个个被排出来掉在了地面上。
清脆的拍掌声响起,“干的好呢。”
竹内一手里多了一包爆米花,塞满了整张嘴,她悠闲的就像看现场版的电影一样。
松冈愤怒道:“这是把咱们当猴耍了。”
从听到进入“井”的神探的必要条件是杀过人之后,本堂町的反应就不对劲,“那鸣瓢哥他?”
松冈嘲笑,对本堂町口中的鸣瓢并没有好感,“他可是枪杀了别人的杀人犯,成为神探后可还是用言语逼死过别人的杀人犯呢。”
头顶的镰刀即将落下,斩烂楼梯的镰刀带起了一片烟尘。
松冈被呛咳嗽了一声,“这次可真是被你害死了。”
他站起来,拎起本堂町往大门方向扔,“还不快滚?”
镰刀就要落下,松冈甚至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躲避砍下来的镰刀。
“松冈哥!”本堂町现在后悔轻易的把真相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