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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这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对祁通来说,即便羌国不用他打仗也愿意留下他。可除了打架,他也没什么别的手艺谋生了。只是离开这帮兄弟, 多少有点舍不得。
    “大哥, 老翟, 我真的舍不得你们……”
    说着这话, 祁通一糙汉子就要抱过来撒娇。见状两人连忙躲过。
    “有家室的人,你好好说话。西境离这里不要太近,哪有京城远,用得着这样吗?”
    陈锦墨这一番言论,招来了祁通的鄙夷,并小声嘟哝:“有异性没人性!”
    “说谁呢?上次没揍你,皮痒了是吧!”宋宜之马上要走了,她都能特地抽出点时间为祁通解决问题,这还叫没人性?
    祁通缩着脖子躲到一边,连称不敢。
    玩闹了一阵,陈锦墨才正经道:“宜之在那边有位相熟的将军,年纪大些亦有经验,听说人也不错。这份引荐的书信你带过去,今后就跟在前辈后面多学学,磨磨性子。有机会我们也会去看你的,待以后边境安定我回了京,你想留在那做总兵官也可,不想留我再将你调往京城,做禁军侍卫。”
    祁通五味杂陈的点头,而后翟布亦嘱咐:“此去西境,我们都不在你的身边,千万小心。你这性子也收一收,别再瞎说话了。还有,别把钱都花在吃上,也要留一些积蓄。好置办宅子,待日后娶媳妇用。”
    这一下祁通乐了,拿他打趣:“老翟,你像我娘。”
    这下老好人翟布也火了,飞起一脚踹向他。而后,愤怒之下,给他的临别赠语也就一个字:“滚!”
    送走祁通时,宋宜之也来了,祁通这回儿正儿八经地抱拳鞠躬,唤了声“姐夫”。陈锦墨严重怀疑,他这难得的不犯贱找打,纯粹是为了不得罪宋宜之,好让他给自己找关系。
    自从武举后,祁通就再没打赢过陈锦墨。
    这一点如今都是他的执念,临走前都不忘再提:“大哥,你一直答应我比武的,下回可不能耍赖啊。”
    翟布好歹还认了个“儿”,陈锦墨这个做大哥的,反倒啥也没捞到,还收了个临别战书。
    当即没好气道:“等你带我吃火锅了再说吧。”
    两边路途真的不远,做为兵马大元帅,陈锦墨也是要去西境巡查的,所以并没多难受。比起明日要送宋宜之走,这些真的算不了什么。
    虽然这话说出来,祁通可能又要委屈抱怨了。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与宋宜之随行的有许多伤兵,行程更会慢上许多。
    并排牵着手,将他们送到关口,主帅不能离营太久,总归是要分开的。宋宜之便没再让她送。
    四周人多,他们也不能说些别的,甚至连个临别的拥抱都不敢有。不过,昨夜两人抱了许久,这些记忆也够二人回忆许久来挨这相思了。
    道一句“珍重”,宋宜之便打算上马离去,只是陈锦墨哪里能让。
    拉住他,点了自己的嘴唇,显然是昨夜没亲够,陈锦墨不知羞地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宋宜之也想,只是看向四周的人,实在不便做这些。
    本来一套任务模式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次陈锦墨却没再用。因为她有更好的方法,一个响指后,宋曹两兄弟率先将马拉过来,包围住二人。而后随行的亲兵队列紧随而至,驭马列队站开,让队伍层叠着不透一丝风出来。
    这小型队列本是战时用的,如今被陈锦墨拿来用作这种不正经用途。要是淮南郡公在场,怕是要被她气吐血。
    在这临时搭建的私密空间里,她再一次点了自己的嘴唇,笑的皎洁:“现在可以了。”
    宋宜之失笑,将她搂进怀中,低头附上一吻。良久后分开,由她靠在自己自己胸前,他亦在心中许下承诺。
    终有一日,会让陈锦墨光明正大做他的妻。
    这一日,一定不能太远。
    陈锦墨突然想起来一事:“宜之,道观里炼的丹药,你别客气,一定要让父亲多吃。”
    那年去道观生活了两个月,她可是特地跟师傅们研究,鼓动他们加重了丹药里的汞,就盼望着以后陈泰吃了早点升天。谁让他们把重金属中毒的症状当做要升仙了,还一味相信汞能使人长生,简直一个比一个好糊弄。
    听她小声将早计划好的事说出来,这些年顾忌着她,一直没有下狠手的宋宜之沉默了。
    陈锦墨作为坑爹专业户,一点没发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初时就没什么愧疚了,如今有了段家的事,她巴不得亲自给他递药。
    怕宋宜之路上有危险,陈锦墨还分拨出几人与他同行一段路,一为保护宋宜之,二则送伤兵回家。
    临走前,曹温雨走到陈锦墨面前道别。
    见到这差点成为自己嫂子的小姑子,陈锦墨难免唏嘘,美好的光阴付诸东流,若不是跟着太子,她或许早已成家了。
    “这几年错付韶华终是委屈你了,回去后,若是寻得良人,便……”
    “公主。”曹温雨柔声打断她,“这几日与初荷姑娘她们同住,亦听了一句话。是您说的,女人不是生来就必须嫁人生子。”
    见陈锦墨点头,曹温雨又道:“光阴是我自己的,只要尽了恩义问心无愧便不算错付。公主也不必为此愧疚担忧,余下的日子,我只想陪着我娘尽孝。今后我若嫁人,必是因为我喜欢,若不嫁也与太子无关,只是没碰到让我动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