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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忍不住想去看宋宜之。
如果这是喜欢,那就喜欢了呗。陈锦墨一点也没在怕的,就算双方不合适,制造机会也要合适了。
对方也喜欢自己更好,想办法在一起,办法总比困难多。
要不喜欢……就努力让对方喜欢,铁树千年还开花呢。
于是,陈锦墨十分理直气壮道:“娘娘放心,我有分寸的。现在是麻烦,等到日后,时机到了不就成了,我去找太后了。”
淑妃下意识点头,待人跑得没了影才醒过神来,什么叫等到日后,她是那个意思吗?
其实不管她是什么意思,反正陈锦墨就是那么个意思。
去了西宫,被太后拎着扎起了马步。举着个藤鞭,她一放松就抽她,边抽边夸她的那种。
生活不易,听句夸奖都那么费事。不过听了她要学骑射,太后倒是很欣慰,还指派了个人教她。是御马监掌印太监,骑射不比教皇子的差。
这人陈锦墨也知道,小说里是宋宜之一派,被他最早拉拢的人。也算他的半个师傅。
宫里有实权的太监很多,不过大多都是陈泰跟前的。宋宜之短期内得不到皇帝的信任,还爬不了。不知陪着她去练骑射,进程会不会快些?
要回馨芳殿时,想起与淑妃早间的对话。虽说蒙混过去了,可回去指不定又是一通劝诫。陈锦墨父母去得早,并不知道如何坚定立场又不伤她的心。站在门外踌躇了一番,还是没踏进去。反倒去了最近的花园,往秋千上一坐,仰天长叹。
这会儿跟着她的是初荷,见她不回去不由疑惑:“午时了,公主不回去用膳?”
陈锦墨也很饿,但回去怕被淑妃说:“待会儿吧。”
她怂。闲着也是闲着,由初荷给她荡秋千,这丫头正常了些,力气不大。陈锦墨放松下来,随着秋千来回的节奏发呆。
察觉她有心事,初荷边推边问:“公主担心什么?”
“没什么。”陈锦墨话音刚落,远处宋宜之向这走来,边走边找着什么,想是淑妃让他唤自己回去。
这人才休息多久,怎么就出来了?
那边宋宜之看到她,本是从容地走过来,不知瞧见了什么,突然加速跑了起来,边跑边喊:“公主下来!”
让她下去?陈锦墨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想站起来。可惜脚够不着地。
就在陈锦墨努力控制着秋千停下来时,一边的绳子断了,身下一空,陈锦墨随着惯性跌坐在地。幸好初荷力气不大,秋千晃得不高。否则就这满地的鹅卵石,陈锦墨绝对被摔出个尾椎骨骨折。
纵是如此,落地的一瞬,那酸爽,痛的陈锦墨差点告别人世。这硌人的痛感,零零碎碎的从腰股处出来,连着骨头蔓延开来。
陈锦墨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荡劳什子秋千了。
宋宜之过来扶起她,见没事才放心去捡断裂的绳子查看。
陈锦墨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更是郁闷,由初荷扶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极为不爽地开口:“你都不安慰我一下?”
摔一下还要人安慰?初荷松了扶着她的手,想来这公主并没多疼。
宋宜之不多言,只是将绳子递给她看。断口处一大段都是整齐的切口,只有一点是撕扯开来的痕迹。
陈锦墨这才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神色凝重地观察四周。
绳子肯定是人为割断的,只是她来荡秋千全是偶然,除非有人一直跟着她,随时找机会下手。
若是这样,人在暗处,以后衣食住行随时都有危险。
该怎么办?
“我去唤人来检查,公主先回去用膳吧。”说罢,宋宜之起身。
“没用的。”陈锦墨拉住他。
宋宜之垂目,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到底没走开。
这事已经基本确定是贺贵妃所为,小说里对这人的评价,也是“骄纵跋扈”四字,因此头天得罪了她,第二天便等不及要报复,也确实像她能做的事。
二人都知道,这般小打小闹即使唤人来检查,顾忌着贺家,他们也只会装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没有实证,陈锦墨也无大碍,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既然如此,不如试着将事情闹大,但求讹她一笔。
反正四下除了贺贵妃的人,再没别人。陈锦墨动了心思,回到方才掉的位置,研究了一会儿姿势和下坠角度,再拍拍一边秋千的木架,试试硬度。
心中有数后,转头对宋宜之二人道:“最近手头有些紧,你们都配合配合。初荷记得喊大声点,多招些人来。”
说罢,竟是一头撞上木桩,力度之大,整个脑袋都回弹开,就这样还能找好角度,向后倒进宋宜之怀里,就这么昏死过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宋宜之震惊了,也沉默了。
初荷同样懵了,问道:“我喊什么?”
……
陈锦墨晕的轻巧,宋宜之从前行的可是君子之道,哪做过这装病讹人的事。可撞都撞了,总不能白撞那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给初荷开了个头。
“传御医,公主摔下秋千……”
初荷一点就通,都不等他说完,便朗声喊道:“来人啊,快传御医,公主摔下秋千撞了头,晕倒了!”
宋宜之忍不住感叹,这主仆……真是各个天赋异禀。
初荷这一声喊,招来了很多人,消息也如愿在宫中四散开,连太后都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