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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手一挥,把他送到了薨星宫外面去,直接被迫退场!
夏油杰:“……”
那不就是刚才和悟战斗的地方么?
他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并没有理会,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向天内理子他们走去了——如果说那短暂的停顿算是一眼的话。
未知即恐惧,哪怕刚才还是被救下的情形,黑井这时看见她的逼近却又恐慌起来。
她甚至不能看到这个人的眼睛,也就无法捕捉她的想法。
此时,夏油杰、女人、天内理子和黑井恰巧地处在一条直线上。
眼见夏油杰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和天内理子的距离越来越近,夏油杰向前走了几步。
“等等!”夏油杰尽量释放自己的善意,“你想要星浆体干什么?”
不是他不想动手,是一看这等级压制就很明显啊!
已知欠揍男强于五条悟,而她能轻而易举将人送走,可见她强过欠揍男。
连夏油杰操控的咒灵都还在瑟缩,这不是它们的本意,而是一种天然的趋利避害的生理冲动。
他要稳住,至少不能开打。
不然就很容易变成单方面送菜。
“事实上,也许我们能更聊得来。”夏油家摊开手以示无害,“我还要在更早一点的时候,就跟星浆体说好要一起逃走来着。如果你的目的是阻止同化,那我们完全可以达成共识。”
女人转过身,沉默半分。
她像是那种沉睡后又苏醒的人,身体醒了大脑还没有醒,所以思考速度很慢,只能慢慢想。
她说:“很抱歉。”
夏油杰顿时心凉了半截。
这人是挺讲礼貌,但是下手很狠啊!
怎么办,看样子她要挥刀起势了,他这个时候三鞠躬会有用吗?
结果女人说:“星浆体是很好的养料,她流动的血可以滋养天之姬沉睡的付丧神,从而将他们唤醒。所以我和你们的方案本质是不同的,错过这次机会就需要再等八年。”
“至于同化,我并无所谓。”
话音刚落,果然又是一道火焰袭来!
可夏油杰也早有准备,他甩出垫背的咒灵,咒灵被锁定后也被火焰包裹成一个球!
追击式的招数,他赌对了。
夏油杰:“你说什么……?天之姬?”
“你和天之姬是什么关系?她的式神又是什么意思?”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爱绮的别称呢?
女人向前走几步,她身形高大,除了女性的曲线几乎看不出别的身材特征,当头就是一击——
战斗就是这么玄妙,明明刚才还离得很远,现在夏油杰和她却是离得最近了。
他用咒灵覆盖在手臂上抵挡住这一击。
力道不算狠,没下死手,说明还有谈的余地。
女人的声音隔着头部甲胄传出来:“你很需要这个回答么?”
“是的,如果能帮到我的话,十分感谢。”
女人一个借力跳远几步。
夏油杰不是被她说话方式传染了,而是他发现这个人的思维很简单。
虽然动手毫不含糊,但处人待物上面,却又透露着一股天真,就像是……就像是启蒙的小孩子,非黑即白。
她的语言代表着她的思维逻辑,夏油杰想如果跟着她的步调走,也变得礼貌的话,也许可以拖延时间,满足她稚嫩的交流的天性。
同时,唤醒这种词……他联想到了预言。
比如恶魔之卵的苏醒这种话。
这次夏油杰还想要再赌一次,赌女人的回答。
这一次他期待赌错了。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他听见女人毫无波澜的声音——
“我是羂索大人的最高杰作。”
伴着玻璃裂开的刺啦声,女人的右半边脸部的甲胄裂开,再像是结晶般崩开,碎片交互闪烁着彼此的光辉,掉落于空气中。
从而露出她鼻子以上的右半边眼睛和头发。
水色的头发和爱绮的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她赤红的瞳色。
她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情绪:“我是天之姬的赝品,我的职责是唤醒天之姬身边曾经的付丧神。”
“那是献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赝品?
礼物?
夏油杰现在竟然觉得自己……该死地冷静。
语焉不详的预言,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且都有对照。
恶魔之卵是那些所谓还在沉睡的式神们,而为何要爱绮自己终结一切似乎也很明了,因为眼前酷似克隆人的赝品,于爱绮来说就是原罪,除了她自己,谁也没有处置的权利。
至于是何等方式的天灾……
也许羂索在从中动了什么手脚。
看起来他并未干预眼前这位最高杰作太多,夏油杰相信,她是真心实意认为唤醒他们是最珍贵的礼物。
而在另一面,却被以恶魔之卵而称呼着……
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和滑稽。
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
还有天元大人的同化,真的要以牺牲理子妹妹为代价吗,那么,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个理子妹妹都于暗中消失了呢?
混乱到极致就会变麻木,而抽出个人的情感。
啊啊,冷静得要命,只有心脏跳得有些快。
不同的事项在脑内快速排列,让天内理子活下去变成最高位紧急的地位,排在了首要解决的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