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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俩哭了好一会儿,小厮进来禀报:“夫人,大夫来了。”
    “快请。”秦夫人赶紧起身抹掉泪水。
    不一会儿,文和回来了,后面跟着老仆忠叔和大夫,秦夫人让开位置,忧心忡忡地看着:“大夫,您好生看看,我家四郎的伤好些了没?”
    “秦夫人莫急,在下定当尽力医治秦公子,”大夫顿了顿,又道,“在下要给公子看伤了,还请夫人回避。”
    秦泽已有十五岁,板子打在臀部,娘亲在旁委实不好意思,秦夫人微微颔首:“好,我先出去。”
    秦夫人和李妈出了外间,只留忠叔与文和在里面伺候。
    李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书信还有多久才能送到西北大营,若是护卫能追上二公子也好。”
    秦夫人一手支着额头,疲惫地撑在案几上:“二郎要赶回军营,即便追上了他也不能擅自离队,不过是让他知道消息罢了。”
    秦嫣离府后,秦夫人就给西北写了家书,快马加鞭送出,还另外派了府上的护卫一路循着官道去追秦威。
    秦天德和晋王欺上门来,她得把JSG消息告诉丈夫儿子,至于他们决定怎么做,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大夫背着药箱,神色严肃地出来了。
    “大夫,四郎如何了?”秦夫人心急如焚地站起来。
    大夫拱手:“秦夫人,公子伤到了筋骨,在下给他重新换了药,养好还需一些时日,不过……”
    “不过什么?”秦夫人见大夫迟疑,不由得紧张起来。
    “公子本就体弱,此次伤及筋骨,恐怕以后走路会有影响,也无法再习武了。”大夫低沉着语气。
    此言如晴天霹雳,秦夫人错愕一瞬,感到一阵晕眩,脱力坐在凳子上,泪水不知怎的就落下来了。
    “夫人……”李妈扶着她。
    “……我没事,送大夫。”秦夫人伤心欲绝,她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大夫深深作揖,忠叔引他出门。
    秦泽和秦嫣小时候都很崇拜两位哥哥,也都学会一些防身用的武功,尽管是花拳绣腿,也总比再也不能习武的强,身为武将家庭的男儿却再无法习武,这多半会戳伤儿子脆弱的心。
    秦夫人失了魂一般回到了儿子的房里,秦泽见她失魂落魄,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娘亲?”他轻唤一声。
    秦夫人回过神来,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没事,大夫说你不能乱动,好生休息一段日子就能好了。”
    “娘……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秦泽哽咽一下,却是微微笑了出来,他异常平静,“无妨,左右我也不喜欢练武,相比起来我喜欢看书。”
    秦夫人哪里不知这是儿子在安慰她,可他越是此般,她就越是心疼。
    朝局波涛暗涌,阿嫣进宫后再无消息,家里乱成一团,秦夫人绝望又彷徨,只盼着老爷早日凯旋回京,盼着老爷狠狠教训一顿平定侯,甚至老爷要拥立哪位王爷,她都会大力支持。
    秦泽大概是累了,他没再哭了,趴在枕头上休息,漆黑的眸子隐去了恨意。
    第10章
    手谕
    押运粮草的队伍到了襄城,没想到还能中途增加上万石兵粮和棉衣。
    睿王拿出圣上手谕,声称因西北战事紧急,皇帝来不及走圣旨程序了,直接写了手谕让他带来。
    押运官看完后只得从命,地方官积极配合,还从州府调了几千人加入押粮队伍。
    秦威目送着押运队浩浩荡荡离开,这一次有粮草有棉衣,朝廷对西北军吝啬惯了,好不容易大方一次,秦威竟疑惑不已:“王爷什么时候入宫见了陛下?”还得了手谕?
    手谕和圣旨不同,圣旨需要盖上印玺,手谕哪怕陛下拿了一张废纸写,臣子也不能有意见。
    但秦威记得回京十多天,睿王基本天天被阿嫣缠着,他怎么可能进宫?
    萧景淮目光清冷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
    秦威不明所以,此时,一名下属来报,驿站来了将军府的护卫,说是有急事找秦威,秦威匆匆去见。
    萧景淮确定队伍都离开了襄城,总算松了一口气,卫律叹道:“这秦二郎倒是一根筋。”
    “他心性不坏,也不算愚钝,只是不敢想罢了。”萧景淮轻笑一声,同卫律一起回了驿站,“这一批粮草极限也就多撑一个月,我们得在想办法快点打完。”
    “有把握吗?”卫律颇有顾虑,僵持了三年,将士们和朝廷都快没有耐心了。
    “如果不行,只能再从别的城借粮了,养活十多万兵马不容易……”萧景淮长叹,“实在不行,只能搞突袭了。”
    深入敌营搞突袭,直接取敌首便是最快的方法,突击要迅猛,要出其不意,但他们对敌方营寨内部不了解,一旦耽误时间,就会牺牲一批精锐。
    卫律很清楚,王爷不那样做是因为他要留着麾下的精锐做更重要的事情。
    不知不觉二人已行至包间,只听见里面呯一声,秦威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桌子上的茶杯都震了几下。
    萧景淮加快了脚步进了门,见秦家追来的护卫一脸悲痛,秦威满脸怒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威在责骂对方。
    “发生何事?”卫律问。
    秦威咬牙切齿,悲愤交加:“我秦家男儿在西北御敌,朝廷竟欺我一家妇孺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