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太情愿地一人拍了一下，孙乐贤倒是还想死个明白：“总得告诉我们正确答案是什么吧。”
    得了赌注，郑春蕾心满意足，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霜霜主项是仰泳哦。”
    这个答案确实让人想不到，孙乐贤表示自己不理解。
    “啊？吕教不是说自己胳膊往后抡都抡不动吗，为什么会收霜霜一个仰泳主项的队员啊。”
    说完他有感觉这话有点不妥：“霜霜我没别的意思啊，不是说你不好。”
    “是我们之前有一起训练的队员是练混合泳的，他仰泳相对比较不好一点，吕教给他讲仰泳划水他动作没听懂，让吕教给他示范一下。”
    “结果吕教就说自己胳膊往后抡是抡不动的，我们当时就不相信，非得让吕教给我们示范一下。”
    “示范以后发现吕教确实说的大实话，往后抡胳膊的时候就像机器生锈卡壳了一样，特别地僵硬。”郑春蕾适时补充了一点细节。
    两人把吕秋松的台都拆完了才想到找补：“不过吕教只是不示范而已，他教是会教的，而且吕教从来不急眼，你要是听吕教给你语言描述动作没听懂，可以多问几遍。”
    秦光仁也加入作证：“是的是的，而且还可以让吕教给你上手掰动作。”
    “这点小光特有发言权，小光是我们仨里面主动要求吕教上手最多的。”
    说到这，秦光仁还有点不好意思：“我理解力不是特别好，相对来说需要吕教多照顾一点。”
    话题接着就回到了正轨：“你俩现在一人欠我一包了，赶紧的来猜成绩。”
    “霜霜昨天测了九枪，只要你们能猜对四抢的成绩，就算你们猜中，我够意思吧。”
    两人同步摇头，看来是都很了解郑春蕾平时的做派。
    “蕾姐，你平时从来都不吃亏的，如果好猜中，你肯定就是错一个都会算我们错。”
    郑春蕾惊讶地看了秦光仁一眼：“哟，学聪明了？”
    “这样吧，我再额外给个提示，你们可以参考对比一下自己的八岁是什么情况，再来猜霜霜的成绩。”
    孙乐贤毅然决定出来还价：“那还得让我和小光讨论吧，我现在只游蛙泳了，当时其他泳姿什么水平没概念啊。”
    郑春蕾假意纠结了一下，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在两人讨论一人看戏的功夫里，李诺霜默默吃饱了，往嘴里送了两块西瓜，她满足地揉了揉肚子，心情很不错。
    真不错，青浦食堂的师父手艺很好嘛，这牛肉炒得挺嫩滑，她差点就吃撑。
    看起来山楂片这东西好像还蛮有必要的，山楂是消食的，但是山楂片它含糖量不咋低，要不买点山楂片过来泡茶喝？
    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李诺霜想了会儿山楂片的事情以后就开始有点犯迷糊，还是郑春蕾的话给她惊醒了。
    “时间到，快点猜，猜完我们要回去午休的。”
    为了避免提示，郑春蕾让两人一次性报完全部猜的成绩以后再进行核对，还专门从书包里找了本本子让两人写，搞得还挺正式。
    在过程里，郑春蕾也稍微提示了一点别的信息：“你们仔细想想，霜霜可说了她仰泳是主项，可别揭晓答案以后怪我没提醒你们。”
    “比你们当年的成绩要好那么一丢丢啊，懂我意思吗，稍微大胆一点地猜！”
    “小光你这都是什么啊，霜霜都说了她蝶泳是最不好的，你这写得，乍一看还以为霜霜是蝶泳主项呢。”
    这种程度和类型的提醒，事后看确实很到位，但在知道正确答案之前，就是一堆没有什么用的线索。
    看两人的答案，郑春蕾的脸上不免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我提醒得有够多，是你们自己没有悟到。”
    “霜霜，揭晓答案吧。”
    李诺霜打了个哈欠：“蕾姐，报完答案我想回寝室午休去。”
    “好好好，当然可以，我们本来也快到睡觉的点了。”
    “那我按项目来？”
    看三人都点了头，李诺霜干脆地报了成绩：“50自26秒88，100自1分00秒92，50仰是31秒97，100仰1分05秒92。”
    “蝶泳是最差的，50蝶31秒77，100蝶1分08秒72。蛙泳好一点，50蛙34秒99，100蛙1分13秒11.”
    本来还有200混没说，但这个他们已经不是很想听了。
    开玩笑吧，就这个成绩，谁才能猜得中啊？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主基调。
    郑春蕾现在也没有收赌注的心情，她更疑惑一件事。
    “霜霜，我之前从吕教那听到的成绩，好像不是现在这样子。”
    李诺霜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对啊，比赛的时候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训练所得，改进了一部分的节奏，所以这次测试的时候有了一定的进步。”
    这个时候就不需要说话，保持微笑就好了。
    午休过后，吕秋松和汤飞两个顶着明显的黑眼圈迎来了三颗破碎的心，大家都受伤得很不轻。
    在这个受伤的世界里，唯一乐乐呵呵一点感觉没有的就是李诺霜了。
    她神情轻快地走到吕秋松面前，十分平常地问道：“吕教，我的训练计划定了吗？”
    吕秋松第一时间把汤飞推了出来：“这是我师兄，汤教练，因为你定的仰泳主项，所以还有一点细节我需要跟他磋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