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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宴推开她,红着一双眼道:“他是我哥,我不能连累他的,你在这待着别动,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可要帮我照顾好我哥,阿芷。”
    她其实方才就已经下了决心,以她一人的命化解这场危机。
    他们的目标是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能连累旁人。
    而且,现在她身子不好,像是一个拖油瓶,再这样下去,会害了所有人的。
    温宴挥开宣芷,挑帘跳下马车,对老六喊道:“你们不是找我吗?我在这儿,不要伤害旁人。”
    老六见她出现,便准备放了张阑之,可是老五怕放了这个官,他回去便会找他们麻烦,于是朝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
    其他几个蒙面黑衣人立即围了过来,欲取张阑之的性命,温宴吓坏了。
    她拼命跑过去,将张阑之往后推了一把,而后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面前。
    眼见着那些泛着森森寒光的刀刃就要挨上温宴单薄的后背,忽得,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把利剑,将老五几人手里的刀统统打落在地。
    紧接着,灌木丛里便跳出来二十几个黑衣人,将老六老五一行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眸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盯着他们,怒斥道:“你们当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连尚书大人之妻都敢杀,活腻味了是吗?”
    第82章 卖惨
    尚书大人?温宴一听见这几个字立即就从方才的惊慌之中抽离出来, 转而陷入另一道恐惧。
    她慌忙躲到张阑之身后,小手揪着他的衣裳,死死的盯着前面说话之人。
    那人口气分明就是赵府之人, 就算不是, 那也同赵彦辰有些关系,不然, 怎会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张阑之感受到身后的人儿都在颤抖,他将手别到背后握住她的手,侧头柔声安慰道, “别怕,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去做,就待在我身后,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
    就算是搭上性命, 他也毫无怨言。
    温宴抬头对上那一双满含柔情且又坚定无比的双眼, 心里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
    她攥着他那修长的手指,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阑之见她这副乖巧模样, 忽然想起来幼年在杨县家中之时,她每次遇见问题也会这样躲在他身后, 不是攥着他的手, 就是扯着他的腰封, 或是他的衣袖。
    那是一种久违的依赖感,这种感觉让他的心竟猛地快速跳动起来。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张阑之暗暗想着, 这倒让他那颗濒临死亡的心忽然有了生机。
    还记得去岁年节前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说了那样决绝的话, 令他回去之后难过了好久。
    每日都浑浑噩噩, 茶不思饭不想, 做什么都没有精神,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一遍一遍的想着他们的过去,想着那些个美好的曾经,还痛恨自己没有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抢不过来。
    还好后来他没有继续消沉,将悲愤化作动力,才迎来了今日的局面。
    只要温宴还依赖他,那他就还有希望。
    “宴宴,你先上马车去,这里留给我来处置。”张阑之说道。
    既然赵彦辰派人来救他们,就一定不会像先前那些人一般对他们下手,危险应当不大。
    “好,你小心些。”温宴乖巧的上了马车。
    宣芷立即将她扶着在软垫上坐下,两人透过车帘缝隙朝外面看着。
    彼时,张阑之已经敛去满身的柔情,整个人换上冷意。
    他紧握着手里的刀,对站在他对面的人道:“这位想必是赵大人的手下吧,方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为首的黑衣人朝张阑之拱了拱手,眸光之中满是冷意。
    他朝马车内看了一眼,对张阑之语气颇为不善的道:“张大人,有句话叫同僚之妻不可欺,不知道你是否听过?”
    张阑之心知这人是在语言攻击他呢,他也不生气,只淡淡道:“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本官,本官不吃你这套。”
    “今日本官感激你出手相救,方才那般以下犯上本官就不计较了。但你若是想打温宴的主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张大人,您这样就没意思了。”黑衣人向张阑之走近了几步,“夫人跟着你连最基本的安全保障都没有,方才有贼人刺杀她,大人挡都挡不住,还险些赔上性命。你说,夫人若是还跟着你一起,你拿什么护着她?”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张阑之冷脸道,“别以为本官什么都不知道,温宴性子柔软,从不与人结仇,那些人拼命想要杀她,这事一定与你们大人脱不了干系。”
    “他不是想要追回宴宴求她原谅吗?若是被温宴知道来刺杀她的人同赵大人有关,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更加憎恨赵大人,恐怕这一辈子他都别想求得温宴的原谅。”
    张阑之的语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正是温宴能听见的程度。
    他本意是诈诈黑衣人,顺便让温宴对赵彦辰的恨再加深一些,他怕赵彦辰派人来救温宴,温宴因此被感动。
    可他这话不仅煽动了温宴的情绪,还将黑衣人压制得哑口无言。
    黑衣人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一直盯着张阑之,眸光变了又变,从先前的孤傲变成惊诧,再变成无奈。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卷着草絮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