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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身为死侍,可也有思维有感情,主子这样做委实是让他们心寒。
褚钰儿在门外看着这一切,吓得瑟瑟发抖,唯恐外祖气昏了头也这样对她。
她瞧着里面的情况实在是不好,便想着赶紧先跑出去躲一躲,等到外祖消气了再回来求他原谅。
哪知一紧张,离开的时候突然踢到花盆架子,架子上面的花盆顿时便落在地上,摔得稀碎。
褚钰儿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提起裙摆就要往前走,可还没走两步便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见的话。
“褚钰儿,滚进来!”赵永权在里面大叫道。
褚钰儿咬了咬下唇,在门口踌躇了片刻,而后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抬步进去。
她走到赵永权面前,一脸悲伤的道,“外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未想过要伤害表哥。”
赵永权黑着一张脸怒视着她,道:“我是不是同你说过,让你安分守己些?是不是让你什么都不要做,安安心心的等着?你将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对不起,外祖,我知道错了。”褚钰儿揪着赵永权的衣摆低声道。
“错了?错了有什么用,一句对不起你表哥就能立刻变好吗?”赵永权指着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道。
“外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我听见温宴选了旁的男人,我就觉得她红杏出墙了,所以就想杀了她为表哥雪耻,谁知道表哥突然出现为她挡箭啊。”
赵永权见她还在骗自己,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他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敢骗我?”
齐运坐在榻边看了看赵大人,又看了一眼正在争论不休的祖孙俩,无语的摇摇头。
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人要吵到何时去,看他们何时能想起来这里还有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赵永权指着褚玉儿道,“从今日起,你便不用待在你表哥身边了,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失去嫁给你表哥的机会。明日一早你便回琼州,我不想再看见你。”
褚钰儿一听他说这话,就急了。
她伸手抓住赵永权的手,哭着道:“外祖,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件事情是我不对,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伤害表哥的,我不要走。”
“来人,将她送出去。”赵永权懒得再同她废话,毫不留情的下令要赶她走。
褚钰儿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外祖,我错了,求你别生气了好吗,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你们都是死人吗?”赵永权见褚玉儿还在这里哭闹,朝几个护卫厉声咆哮。
齐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敲了敲药箱,“唉唉唉,等等,先别急着赶人行吗?”
这祖孙俩说了半天话,没听到一个字是关于如何让赵大人摆脱危险的,齐运简直哭笑不得。
作为祖父,不先想着如何为自己的孙儿解毒,治伤,而是去训人伤人。
就算是把人都杀了,解了他的气,赵大人的毒就能解吗?想什么呢?
赵永权与褚玉儿齐刷刷的看向齐运,两人方才说的忘我,都忘记这里还有个大夫了。
齐运看他俩像看傻子一样,“赵老爷,我方才听了半天,才知道这箭是你外孙女的手笔,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有毒,就一定有解药,想必,这救命的药表小姐那里一定有吧。”
闻言,赵永权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立即道:“对,解药,钰儿你赶紧交出来。”
褚玉儿摇摇头,红着一双眼,嗫嚅道:“我……我没有解药。”
她本来是想要至温宴于死地,怎么可能会留有解药。
“什么?”赵永权火气一下子便冲到了脑门,“褚玉儿,赶紧将解药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我真的没有解药,外祖……”褚玉儿哭着辩解道,“我要是有解药早就给表哥服下了,还至于等到现在吗?”
“你!”赵永权伸手便想打她。
“赵老爷,看样子这表小姐确实是没有解药。”齐运瞥了眼嘴唇已经变得青紫的赵大人,心里有些急,“不若请太医院来看看吧,我这没有解这种剧毒的能力,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药石无医了!”
他也懒得再听他们说些废话。
“好,我这便派人去太医院请人。”赵永权立即朝外喊道,“荔枝,去太医院请人来。”
荔枝不紧不慢的进来,禀道,“老太爷,林值与岑凌一刻钟之前就已经去太医院请人了,估摸着也快到了,您就不必操心。”
她心里根本就看不起这个自私的人,若不是因为大人在屋里躺着,有赵永权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想来。
赵永权噢了一声,显然松了口气,“那行吧。”
不让他操心自然是好,他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褚玉儿身上了。
“来人,将她给我送出城去。”他指着褚玉儿道。
几个护卫立即上前去,将褚钰儿架着送出门去,连着那个被砍伤昏倒在地的护卫也一道被送了出去。
太医院派人过来诊断后,便开始配制解药,花了一天的时间才配好。
因为解药给的晚,耽搁了时间,导致毒气侵入肺腑。
赵彦辰喝下药以后,虽然命保住了,但是身上还留有许多余毒,得喝上一个月的药来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