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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管她是什么心情,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只留下温宴一人站在屋中看着兄长离开,闷闷的应了一句,“奥,知道了。”
她暗自腹诽,真的是太冷了,太冷了这人!!
不过话说回来,介于方才兄长的表现,温宴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隔了十几日不见,她发现他同以往有些不一样。
单说在府中之时,只要她一碰他,他就立即会走开,但是今日全然不是如此。
他对她似乎没有往日那般抵触,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他心里有了变化温宴能感觉的到。
她几次三番拉扯兄长的衣袖,一次比一次用力,他躲都没躲!
看样子,冰山也不是完全不可融化的,温宴窃窃笑着。
只要他肯亲近人,日后就算她嫁出去,也不用再过度担心他了。
心放开了,自然就能接纳旁的人。
“小姐,甄婶子给你煮了碗素菜饺子,婢子给你端来了,你都饿坏了吧。”恍神间,听闻荔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温宴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着的衣裳,转过身,视线落在门口处,看见荔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走进来,面上挂着笑。
“你吃了吗?荔枝?”温宴问道。
荔枝将碗放在小姐面前的桌子上,脆生生道,“婢子等小姐吃完,就去吃。”
“快去,别等我了,你也半日未进食。”温宴将她赶了出去。
荔枝无法只得听话,踏出门槛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感觉暖心极了。
温宴将饺子吃完后,又开始忙着整理包袱,直到将所有的衣裳都收拾好,才倚在榻上歇息。
她望着外面兄长的榻,近在咫尺,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激动。
这回该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安全感满满当当。
“哎......”温宴叹了口气,“这种感觉可真好。”
往后她再也不想与他闹矛盾了,那日正在家中置气呢,还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去先认错,哪知后来兄长下了朝直接被派到淮南办差。
走的时候什么物件儿都没带,两人面都没见上。
温宴为此难受了许久,十几日过的都不大舒心,总感觉心里对兄长有愧疚,不该同他置气。
现在见到他安然无恙心情终于好多了,方才的疲惫之感一扫而空。
既然没了倦意,她在房中也待不下去,干脆计划着利用下午的时间去看看山坡上那些果子们好了。
还要去买土鸡,再弄些配菜炖在一起,给兄长改改膳食。
兄长这般全身心的投入到处理灾情的事情上,每日一定很疲累,必须得补补身子。
嗯,就这样做!
“荔枝,你吃完了吗?”温宴朝外面唤道。
荔枝隔着老远应道,“小姐,婢子吃完了,这便过来。”
她将碗放在灶台上,着急忙慌的跑出厨房,进了屋内。
温宴瞧着她那圆圆的小脸儿被冷风吹的红彤彤的,像极了在山上看见的被霜打过的柿子,便觉得有些可爱。
她好整以暇的望着荔枝,打趣道:“你这脸啊,与那山上的柿子简直一模一样,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摘一些回来,你想去吗?”
荔枝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喜道:“好啊,好啊,婢子可想去了,方才在路上便想去的。”
之前一直待在府上,根本就没有机会到这山野之中来,上山摘野果采蘑菇都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那行,将那外面的篮子拿着,同我一起去。”温宴站起身,将帷帽戴好,做了个出门的手势,“走,出发!”
“嗯,小姐,出发!”
于是,主仆二人提着篮子兴致勃勃的出了门。
赵彦辰这会儿骑马到了邻村桃园寻陆知府,准备看看他今日清理沿路杂物做得如何了。
陆洝乃是淮南知府,是个难得的好官,为人十分憨厚老实,赵彦辰这几日与他相处的较为融洽。
这会儿,他正在吩咐几个衙差清理路上的树杈枝丫,见赵侍郎过来,远远的朝他拱手喊道:“赵大人,您怎么不在庄子里陪着小姐,跑来这儿了?”
赵彦辰到陆洝跟前儿勒住缰绳下马,岑凌便将马牵到一旁候着。
赵彦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灌木树枝,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淡淡问道:“陆大人这边处置的如何了?”
陆洝指着旁边一堆杂乱无章的树杈,无奈叹了口气,“恐怕得要一两日才能处置好,赵大人您放心,下官定会竭尽全力处置好的。”
“嗯。”赵彦辰淡漠颔首,“那你继续。”
他负手立在一块青石板上,望着不远处的几个衙差,神色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陆洝是个有眼力价的,很快便发现这赵大人有些异常。
他看他身形清瘦,脸色很不好,以为他是因为这些日子连日劳作身子受不住,就有些开始担心。
他怕这赵侍郎生病发生意外不好向上面交差,忙道:“大人,这里有下官看着便好,不若您回房歇息吧。”
赵彦辰回眸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一眼鱼庄方向,未答话。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烦温宴夜里要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事情,她在里面,他怎么回去歇息?
陆洝看出来他的不悦,以为自己未去拜见小姐令大人心里不快,忙认错道:“大人下官有罪,方才曹典史过来与我说小姐来了,下官在这边走不开便没及时回去,还望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