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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双眼被烧伤,致命伤在胸口,十字刀伤,怀疑伤及主动脉。”
“伤者腹部还有一处切割伤,但被缝合过,怀疑内有异物。”
“手腕及脚腕都被割开,怀疑伤者被注射过凝血剂!”
“患者心率下降……”
手术情况紧张,伤者的情况很复杂。
伤者腹部的缝合非常专业,伏昼看着那缝合线,总觉得有些眼熟。
他快速拆线,当腹腔被打开,藏在腹腔内的异物暴露出来时,手术室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腹腔内放着的,是一只鹦鹉。
死去的虎皮鹦鹉……
在看到那鹦鹉的瞬间,伏昼眼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他过世的父母开的是宠物店,家里养了许多虎皮鹦鹉。
这只鹦鹉……
这个伤者……
一种恍惚感浮上伏昼的心头。
伤者抢救失败,死于凝血剂注射过量导致的急性血栓,脏器功能急性衰竭。
伏昼在休息室内换了身衣服,身边的同事都在谈论这个死状气场的伤者。
“警察也来了,我媳妇是c院的,听说前段时间他们也接手了这样一个伤者,咱们市怕不是出了个变态连环杀手吧!”
“肯定的啊,又是烧眼,又是十字伤,给人放血后又注射凝血剂,最可怕的还是藏在肚子里的鹦鹉尸体……想想我都毛骨悚然!”
伏昼像是没听到同事的议论,他默默换好衣服,看着自己柜子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在父亲的肩膀上还停着一只虎皮鹦鹉。
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漫不经心的将合影放倒,拿出柜子里的金边眼镜戴上。
指尖轻推着镜框,抬眸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轻轻锁上柜子,对同事道:“今晚大家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主任,警察那边想来询问下伤者的情况呢。”
“一会儿我去就好。”伏昼点了点头,“噢,对了。鹦鹉和伤者的尸体,警方那边应该会派人来接,都处置好了吗?”
“都在太平间里,警方那边相关的人员还没到。”
伏昼点了点头离开了休息室,走进电梯,准备去配合警察的询问。
他视线落在顶楼的按钮键上。
太平间,在顶楼。
……
“cut!”
这场戏拍完。
陈秃子神色复杂,摸着下巴一直盯着监视器。
薄一黑摘下眼镜走了过来,看向陈明:“有什么问题?”
“问题嘛……也不算啥问题。”
陈明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你自己看看吧。”
监视器前回放着薄一黑先前的表演。
他看完后,沉默不语。
姜酒在旁边嗑着瓜子,朝他睨了眼。
“你是故意演成这样的嘛?”陈明看向他:“你这个演法我是挺意外的,倒不能说有什么问题,就看伏夜你准备怎么呈现了。”
薄一黑脸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他扯了扯嘴角,抿唇道:“再重拍一条吧。”
“等晚上拍了伏夜的戏再看要不要重拍吧。”姜酒忽然道:“餐车在那边,你先去把晚饭给我做了。”
薄一黑斜睨向她:“你又不参演,发表什么意见?”
“我不参演,但我投资啊!搞清楚,我现在可是制片人,你的金主爸爸!”
姜酒挑眉道:“赶紧给爸爸做饭去,儿子女儿饿了!”
薄一黑抿了抿唇,臭着一张脸去化妆间换衣服了。
剧组众人不敢吭声。
明眼人都瞧的出‘薄神’不太满意先前演的那一段,但不知为何,姜酒和他唱反调。
没过多久,薄一黑换好衣服,朝移动餐车走过去了。
居然真的开始做饭了。
众人更是瞠目结舌。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搞个移动餐车来是准备让你男人开小灶,敢情你是带上家伙事,让他给你做饭?”
陈秃子大拇指都竖起来了:“姜丫头,你这家庭地位可以啊!”
“那必须的,谁还不是个爸爸?”
姜酒挑眉,得意的很。
“不过薄一白这情况到底怎么回事?”陈秃子小声问道:“你可别唬我,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表演风格,尤其是成熟的演员。”
“要改变自身的表演风格,难于上青天。”
“你男人这都不是改变了,简直像换了个芯子。”
姜酒咬着瓜子,没磕。
她睨了眼陈秃子,心忖:不愧是当导演的,嗅觉就是敏锐。
“你就当他换了个芯子呗。”
姜酒笑吟吟道:“精分演精分,不更刺激?”
陈秃子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我真好奇你和薄一白之间的夫妻感情是不是塑料的?”
别人家,要是老公得了病,那媳妇还不着急的带着去就医。
哪像姜酒?
瓜子果汁小零食,还带着病重老公出来赚钱。
生产队的骡子都不带这样使唤的!
还刺激?
“就当给他治病吧。”
姜酒淡淡道,“白与黑,最终会走向什么结局,我挺好奇的。”
伏昼与伏夜。
薄一白与薄一黑。
陈明总觉得她一语双关,都有不太找得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