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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月萱没了师父和师母,自己在外打拼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哪儿还有钱财给两位老人处理后事,不得已,只能卖身葬师父师母了。
    立春听了圆脸姑娘的遭遇,心中闷闷的,她追问道:“那张银彩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此叫骂?”
    那路人摆了摆手,满脸嫌恶道:“那恶婆娘也不知发了什么风,天天说方大石两口子对不起她家男人。还说方大石收了徒却不教人本事,死了这是遭了报应。”
    雨水眉头皱起,这女人也太过分了。
    世间师徒之事,不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吗?
    肖曼曼说方月萱手艺极好,那就说明方大石这个师父的确有教,但和她师出同门还是个大男人的李柱却学艺不精,这明眼人不都能看出问题吗?
    那妇人不过是胡搅蛮缠罢了。
    “这……你们这儿没人管吗?”立春皱着眉问道。
    那路人叹了一声:“谁敢管?张银彩她娘在郃州里大户人家做过奶娘,现在逢年过节那家还给送了礼,他们家呀,背景深着呢。”
    肖曼曼可不管那妇人的背景深不深,她就觉得小厨娘的手艺好,而她也有足够的钱,那自然就要去帮忙了。
    “我的钱是我的钱,你凭什么拦着不让给?”
    张银彩则是做主惯了的人,她习惯在家说一不二,也习惯在镇子里嚣张跋扈。
    “拦着你也是为了你好,小姑娘,你这钱来的也不容易,可别用在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死老鬼身上。”
    “我的钱你管得着吗?”肖曼曼很生气,她学者张银彩,双手抱胸面带冷笑的模样:“帮人收敛身后事可是积阴德的大好事,有些人自己不积德,还拦着别人不让?”
    “小姑娘,你这话可没说对。这两个老不死的玩意啊,可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才让他们早早的遭了劫。你要是执意给人收拾,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嘿,可别到时候阴德没积到,还损了阳寿。”
    张银彩的话可以说是十分恶毒了,这简直就是指名道姓的骂方大石两口子死的好。
    她这话一出,方月萱猛地抬起头,一双哭肿了的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小姑娘脸色本就非常憔悴,此番听了张银彩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想也没想就拿起一边的一块石头朝张银彩砸去。
    张银彩身子一扭就躲了过去,她立刻像是抓到了别人尾巴似的,兴奋不已的指着方月萱喊道:“你们看到了啊,这小贱人竟然动手,我早说了她是个疯子,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啊。”
    “我看你才像个疯子!”肖曼曼一把挡在方月萱身前,怒喝道:“你要发疯回家发去,别给我捣乱。”说着,又开始往外掏银子。
    张银彩一见她的动作,眼睛就红了。她骂骂咧咧的在那头喊道:“你这小姑娘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好心好意的和你解释你还不听?”
    “这小贱人命硬得很,她爹妈被她克死了不说,师父师母也被她克死了,你帮她,你也得死!”
    “关你屁事!”肖曼曼现在特别想打这个女人一顿,但是她看了看人家的身板,又思索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觉得自己可能没有胜算。
    毕竟肖曼曼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大家闺秀啊。
    张银彩被肖曼曼的话气得不行,既然肖曼曼不给她这个面子执意要帮方月萱这个勾引师兄得骚狐狸,她就非得把方月萱的脸皮撤下来让人看清楚不可。
    以前,她顾及自己的名声,怕被镇子里的人嘲笑说自己管不住入赘的夫婿,今儿她豁出去了。
    张银彩双手叉着腰,仰着脑袋对着肖曼曼啐了一口,大骂道:“你要是把她买下来,你家得男人迟早都会被她拐走!这骚狐狸年纪小小就会勾引师兄,你还想花钱买她,你是不是贱得慌?”
    “你嘴巴放干净点。”肖曼曼咬牙切齿的看着张银彩。对方那张大脸看的她手心直痒痒,恨不得立刻一巴掌糊上去。
    但是肖曼曼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肖曼曼很柔弱,连骂人都骂不出花样啦。
    “我说的都是实话!”张银彩咧着大嘴,得意洋洋的指着肖曼曼的脸骂道:“你给她打抱不平,你这模样看起来就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模样倒是不错,嘿嘿,穿的这么好……难不成你和那小贱人一眼是做些暗门子……”
    啪得一声脆响,周围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动手的人是立春,她不知何时从路边走到了两人中间,此刻,长相貌美的小姑娘一双眼睛都要气得发红了。
    “老泼妇,你再瞎说我把你嘴给撕了!”
    张银彩捂着自己的脸,发出了一声嚎叫。
    “你,你敢打我脸,你这个下贱娼……”
    啪的一声,这一次,动手的人是雨水。
    和被气的浑身发抖眼睛发红的立春不一样,雨水看起来非常的冷静。
    她打完了人,便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将手上沾染的脂粉擦干净,接着又替立春也擦了手。做完这一切后,那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绢帕就被她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她还露出了非常嫌恶的表情,声音里带着高傲与讽刺,轻声对立春说道:“你与一疯狗较什么劲?她若要咬你,只管打死了就是,何必与其浪费口舌呢?”
    雨水的表情太过冷漠和理所当然了,周围围观的众人,只觉得浑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