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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课程排的满满当当的,蔺洵也从不懈怠,每一样都在认真学着,成绩也突飞猛进的上升。
作为武将,不仅单打独斗要出类拔萃,群战能力也是其中一环,其中少不了的就是骑马射箭和□□。
骑马他会,打架他会,在马上打架就抓瞎了,整个动作都乱了套,不是这里歪了就是那里倒了,本来没有一战之力。
纪孟涯看着学什么一遍就会的孩儿,现在终于有不会的东西,心头竟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成就感,大概这是当爹的通病,既希望孩子能干,被超越时又难免有些辛酸。
他等着孩子开口主动求教。
蔺洵一连试了几次,发觉自己操控不好战马,立刻就把目光投向身边有经验的人,厚着脸皮说:
“爹,这战马到底要怎么控制?”丝毫没有自己不懂的羞窘,本来也是,世上还有谁能事事都会?既然不会,就好好求教。
纪孟涯收回自己漫天乱飞的思绪,认真的开始指导。
“腰挺直,不要耸成一团,脚踩住马镫,用脚来控制马的方向,要熟悉到不用缰绳,然后才能解放两手,用两手来操纵兵器。”纪孟涯自己做个示范,他撒开两手,全靠脚去操纵战马。
蔺洵认真的看着,模仿着类似的动作,渐渐的,他就敢放下手,运用下半身的力量,信马由缰,在整个校场里打转。
纪孟涯:靠!刚刚升起一点点的得意感,就被碾压成了灰灰,走两步就散了。
虽然孩子的动作不是很熟练,但毕竟掌握了要领,只要多加练习,早晚都能跟他一样。
纪孟涯兴致上来,看天色还早,索性就要蔺洵跟他一起去郊外跑一趟。
他们从后门绕着出发,找了大路,没一会儿就出了城。
这种消息自然瞒不过管着整个家里的彦氏,她听到门房的回禀后,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这些日子她也看了出来,张氏是个不安分的,每每都会想尽办法去争夺纪孟涯的宠爱,跟几个风头正劲的姨娘斗的旗鼓相当,平分春色。看着她们你争我夺,彦氏连气都不生,左右她又不在乎这个,逗小猫小狗似的关心一下,也是乐趣。
不过那孩子倒是很安分,每隔五日就会过来请安,不得接见也不管,还是按着时间来,据文雯说,她们读书时也是隔开的房间,互不打搅。
这样就挺好,彦氏对姨娘就是这个态度,不为难也不要在她面前搅风搅雨,曾经有姨娘觉得她好性,趁着她没在闹事,彦氏问清对错后,直接把人送了田庄上,再也不能进府。
彦氏觉得这样就挺好。
倒是纪文雯,发觉这段时间爹不怎么关心他们的功课,酸溜溜的对着弟弟说,“有了新弟弟,爹都不往咱们这里来了。”虽嫌弃爹,有时候又忍不住去期盼他的注意力。
纪重勤握住一本古籍,正在小心的翻页,那本书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翻一页碎一页,他正在费劲誊抄,但上面很多字迹已经看不清,抄的断断续续。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
纪重勤没好气的说:“那姐姐就主动往爹身边凑呗!”爹不来就他们,他们去就爹。
纪文雯一噎,爹从前还真的打过她的主意,说是就算女孩也该学点防身的本事,教她骑马射箭什么的,奈何纪文雯对此不感兴趣,累的头晕眼花,最后就再也不去了。
“我身体弱受不了这个,但是弟弟你可以去啊!”纪文雯立刻想出新的主意。
纪重勤想了想比划自己的胳膊,“就我这胳膊腿,姐你还是放过我吧!我又不是没去过,着实不是这块料而已。”
他对自己喜欢什么,中意什么,还是搞的清楚的。
纪文雯劝不动弟弟,只能坐着生闷气。
纪重勤则是被古籍迷住了,他看着里面的一道秘方,好奇的琢磨着。
这东西叫震天雷,需要的东西也很简单,跟爆竹一模一样,但就是威力增加了百倍,能够开山辟路,威力无穷,奈何他现在人在府上,根本出不去,更没法子试验。
而且配方的最后,被虫蛀了几个洞眼,看不清写的什么字。
纪重勤几番辨认,还是认不出,他只能暂时放下,打算等过段时间再说。话说回来,这段时日爹成天忙着训练新弟弟,是不是放松对他的管束了?想到这茬,纪重勤喜出望外,分外激动。
这样的话,他悄悄溜到庄子上,试验了再回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吧?纪重勤开始跃跃欲试,一心要找个适合的时间。
他喜欢各式各样奇妙的东西,但往往被父亲斥责不务正业,母亲虽然不会说他,但是并不赞同他做这些,老是告诉他,认真读书以后继承家业就行。
纪重勤觉得谁也不懂他,世人皆醉。
他把手头的纸张都收集起来,暂时放在案头,下午先生就要来了,看到他写这些,又要生气。
蔺洵跟着纪孟涯出去纵马,在郊外畅畅快快的跑了一趟,心情也舒爽不少。他也终于发现骑马这项运动为什么直到后来,始终被人喜爱。
风景不断的掠过,所有的东西都被抛下,包括烦恼和忧愁,只需要不断的向前,向前...
但过于尽兴的后果就是,错过了午餐,下午还有课程,只能随意吃了几口,然后赶去教室。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双生疑云(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