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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侬道:“谢陛下!”便直起身。
    他此时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之前几次交手的神秘蒙面人,那人似乎是为六门局办事,但又不尽然,偶尔六门局受创,也能见到那人的身影,晋侬皱眉,微眯了眼,他对那人着实,十分好奇。
    那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
    一声咳嗽打断了晋侬思绪,他听人在床帐内问道:“晋卿可是还有话要说?”
    晋侬思虑一瞬,赶紧道:“回陛下,臣暂无事可禀。”
    刘朝延便道:“好,回吧。”
    晋侬准备退下,刚转身却又听人道了一句话,似是提醒也似感叹,那话,语声微冷,晋侬听了稍稍沉思,他道:“微臣记下了,谢陛下提醒。”
    走出寝宫后,高祥在晋侬身侧,即将踏出殿门时,晋侬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高祥,他道:“总靖司。”
    高祥笑了,拍了拍晋侬肩膀,然后道:“我这总靖司老了,都快是挂名的了,以后整个肃靖司都是阿晋你的了。”
    晋侬立时后退一步,道:“总靖司折煞属下了。”
    高祥笑呵呵,似乎不在意,道:“一代过一代,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场子了。”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晋侬手中,如以往般嘱咐道:“记得按时吃,要找到这么个不伤身的法门可不容易,也就你们晋家的体质与功法能适应这丹药,或者说是,这药简直就是为你们晋家量身定做的,只是可惜,你的父亲——”
    似是不经意谈到此处,高祥反应过来,立时转了话头道:“瞧我这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今晋家就你一根独苗,可得好好练功,爱惜身子啊……”
    晋侬凝视瓶身,手捏紧瓷瓶,他缓慢道:“不会过去的。”
    “高公公,那事不会过去的。”
    高祥看向晋侬,晋侬面容冷酷道:“爹娘身死,却尸骨不寻,这事,在晋侬这儿是过不去的。”
    高祥未应,又听晋侬道:“所以,请总靖司放心,六门局,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高祥微叹气,拍了拍晋侬肩头,他道:“回吧。”
    晋侬朝人拱手。
    走之前,有意识往四周看了眼,晋侬道:“师傅他——”
    高祥也往四周看了看,正待回应,一个身影悄无声息从某处隐匿的角落出现,身子倚在殿中的粗木大柱上,晋侬与高祥同时注意到人刻意不加掩饰的气息,晋侬朝人影看去,几乎想立时上前去,但还是停住了脚步,就在原地朝人尊敬拱手道:“师傅。”
    人影无声,晋侬看眼殿门方向,又道:“您保重。”
    人影悄无声息隐去。
    高祥扯动紧绷的面皮朝晋侬笑了笑,他道:“我这弟弟啊,武功造诣越高,如今也是越发孤僻了。”
    晋侬面无表情,道:“师傅向来如此。”
    高祥道:“你倒是替他说话,要说他也算不得你什么师傅,不过是偶尔指点过你几招罢了,你们晋家的功夫可容不得太多其他的套路。”
    晋侬道:“承蒙师傅指点以及高靖司——”
    说着看了眼手中捏紧的丸药,晋侬道:“您的用心栽培,晋侬才能突飞猛进,弱冠之年便达到常人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这样的恩义,晋侬无以为报。”
    高祥见人罕见说出这话,他又扯动面皮笑了笑,道:“阿晋你倒是越长大越会说话了。”
    晋侬不置可否,看眼殿门方向,他朝人拱手告辞,重新戴上面具,身影一瞬便消失在了大殿中。
    人走后,高祥转身往皇帝陛下的寝宫而去,唇角有微微的笑意。
    寝宫内,银烛微晃,高祥走至帐外,恭敬而立。
    账内人咳嗽两声。
    高祥立时倾身道:“陛下,少靖司已离开。”
    “药,奴也给他了。”
    床帐内的人道:“晋家也算忠烈。”
    “这孩子,倒是有些苦了他。”
    高祥眼窝深邃,他道:“能为陛下分忧,忠君事主,是晋家的荣幸……”
    床帐内的人似乎不想再言,挥了挥手,高祥立时便叉手道:“那奴退下了。”
    晋侬回到晋府后,坐于书房内,他侧身面向北窗,那里可见一间精致的屋院,是林晰所住的方向。
    晋侬将捏了一整晚的瓷瓶放于桌上,往常吃药的时间已过,他最近进药已越来越有些迟了。
    略略调息一番,感觉到体内气机流转充盈,晋侬缓缓捏紧瓷瓶依然不再迟疑的将塞头拔开,倒出一粒丸药扔进了口中。
    ***
    经过几次无功而返,朱宝莘如今对鸣阳阁已有些熟悉了。
    而今日,她终于找着她想找的人了。
    没想到是在顶层的天字号房。
    顶楼视野好,推窗出去风景绝佳,而且也要稍显安静,所以一般都是贵客才能上六楼,而贵客中的贵客才能一直独占一间房。
    刘四哥哥显然是贵客中的贵客。
    宝莘第一次在此处见着刘肆灵是上了六楼后从一些丫鬟口中探出来的,她在一位面容平平的婢女侍酒进去后,从门缝里见到了人。
    那位婢女当时只是静默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刻意阻她。
    宝莘在门外观察了好一会儿,见刘四哥哥都是一个人,她才放心了不少,但廊下却总有捏着帕子打量她的人,其中一位也常看向房门方向,甚至是对她有些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