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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瞳孔猛然放大,她似乎还想近前去,却被那样的目光直接冻住了脚步,她身后很快近前来了两人,那两人一身赭衣,是宫里侍卫的打扮,两人见到刘肆灵,对视一眼,双双朝刘肆灵行了个礼,然后其中一人道:“见过四殿下,这奴婢冲撞了二殿下,所以属下奉命将这以下犯上的贱婢拿到二殿下跟前去,若有冒犯四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刘肆灵并未看那几乎已不再反抗的女子一眼,他道:“无事,我也是散步到此处。”
    那女子绝望的看向刘肆灵,似乎已能预想到自己会是个什么结果,在被带走前,她突然狰狞的笑了笑,偏头向刘肆灵道:“四殿下,奴婢此次定无生路,只能祝您未来喜欢的哪位女子也会遭此横祸,经受与我一样的痛苦,不,她定会比我还惨,还疼,哈哈哈哈哈……”
    两个拿着女子的侍卫,其中一人扇了那女子一耳光,让她闭嘴,再向刘肆灵赔了个不是,才押着女人离开。
    刘肆灵侧身看向几人离去的方向,微眯了眯眼。
    身后,李原缓缓出现,他看向那女人被带离的方向,虽微有怜悯,但到底也不能做什么,他道:“想不到那位二殿下,竟还不知收敛。”
    刘肆灵笑了笑,他道:“毕竟也已两个多月了。”
    所以收敛了两月就憋不住了是吗,李原想。
    “那殿下,今日您撞见了,那位二殿下会不会……”李原想说会不会那人因担忧被他们殿下看出而对殿下不利。
    刘肆灵倒是不在乎,他道:“不必担心,我这二哥,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趣。”
    “毕竟我对他的事,也没有兴趣。”
    李原思量一瞬,想也是,毕竟他们殿下早就发现了这位二殿下的秘密,只是在调查沈家惨案时,顺带提醒了一下门局往与之相好的黎阳王身上查而已,其他,殿下对那位二殿下做的事确实没什么兴趣。
    回到池洌苑书房后,刘肆灵在书桌前,身前铺着一张几近垂落到地面的宣纸,正提笔行字,葛长在书桌对面,刘肆灵问他道:“听说最近雪月局有点麻烦?”
    葛长想到传来的消息,面色阴冷道:“是,最近肃靖司盯上了鸣阳阁,拂衣夫人死后,鸣阳阁刚于我们接手,肃靖司就这般甩不掉的恶犬时刻盯着,很多事,目前都有点难办了。”
    刘肆灵道:“那我恐怕需再去看看。”
    葛长有些意外,他拿不准这人是如何想的,便道:“大公子若是频繁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刘肆灵微笑道:“有什么不合适,不受宠的皇子,流连烟花之地不是该很正常的吗?”
    “我若是不去,恐怕肃靖司的人才会没日没夜的跟着我,葛老信不信?”刘肆灵打趣道。
    葛长这才道:“既然这样,那全凭大公子拿主意。”
    葛长说完后便退下,刘肆灵缓缓抬头往葛长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手上又落下一笔。
    距离方才废园中发生的事已过去了一个时辰,戌时,在二皇子刘继文的殿中,他方才净了手,换下了无论如何小心也沾染了血的衣物,在正殿东暖阁的一个小佛室内,拿手绢轻轻擦拭着佛像。
    想到今夜在废园发生的插曲,刘继文问身后一直恭敬侍立的人道:“杨志,你说我这位四弟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杨志不敢妄加揣测,他道:“这……属下不敢妄言。”
    刘继文笑了笑,他似乎并不太担心他的这秘密被他这位四弟知道,而是看了眼杨志道:“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担心?”
    杨志想到今夜,他斟酌了一下,道:“主子,毕竟才过两月……”
    刘继文一直缓缓擦着佛像,他温雅笑道:“你怕什么,不过是个宫女罢了,我可没像咱们王叔那样动那些小姐夫人。”
    说着,刘继文眼眸幽深,似氤氲着一团雾气,他停住手接道:“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出得起这么大的价,来买皇叔的命。”
    杨志无法回答,刘继文又继续擦拭佛像,似乎比较满意,他道:“但皇叔既这么去了,于名誉已有损,日后说不得……还能帮侄儿一二。”
    擦拭完佛像,刘继文在像前上了一炷香,他突然转了个话头,道:“今日我这位四弟,若是他真想拦恐怕还有点难办,但——”
    想到最后的结果,他道:“这般才是对的,我这位四弟可不是个善心的主。”
    刘继文还能记得自己幼时在土淮楼那事发生后,父皇身边的高公公到他娘亲面前暗中叮嘱的话以及他偷听后不服气跑去他那位才从土淮楼尸山血海中回到宫来,还在昏睡的四弟面前时,那人睁眼后朝他安静一笑的模样,刘继文现在回想似乎还能记起那时他那位四弟带笑的瞳孔中似乎倒映出的惨烈景象。
    刘继文兴奋的笑了笑。
    他其实挺欣赏他这位四弟的。
    ***
    宝莘最近觉得刘四哥哥好像事情越来越多,常常都见不到人,之前夏日宴那天,她也没见着他。
    问偃奴,偃奴又是个什么都不说的。
    差不多将近一个月,宝莘只见过刘四哥哥三面,而且都没怎么跟人待太久,不过第三次见面时,有点跟平日不太一样。
    在她那日追着白丰差点走近他宫苑旁的废园后,在她准备回姨母那处时,他倒是突然喊住了她,看了她一会儿,走到她面前来,又摸着她头,微笑着跟她提了下那处地方可能不太适合她去,让她以后小心些别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