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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觉得是假的,善有善报,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凭什么会死啊?”
    说着,她刻意开玩笑般的问道,“江屿,你是不是很怕我会死啊?”
    江屿没说话,路灯安静的打在少年单薄的脊背上,看起来孤独又萧瑟。
    气氛沉寂了好一会,他将车子停好,下车来到林念面前,双手轻轻摘下女孩的头盔。
    两人一站一坐,少年细碎的发丝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影子随着灯光打在女孩脸上,路灯暧昧的将两人的倒影紧紧笼罩在一起。
    这时候的江屿才发现,林念的眼尾早就通红了。
    她从小就这样,明明自己很害怕,还要倔强的假装无所谓的模样。
    “不会的。”他眼底的温柔透过月光传到她的眼睛里,指腹轻轻在她透红的眼角划过,声音显得有些低哑。
    “你说得对,善有善报,上帝一定看得到的。它才不会舍得放你走呢。”
    如果真的是善恶有报,那么该下地狱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像林念这样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的姑娘,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江屿,其实我觉得,我那次痊愈不是因为什么舞蹈和大师。”林念眉眼弯弯,轻轻抓住了江屿那只轻抚他眼角的手。
    江屿微微顿了顿,目光有些僵硬的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林念倒是挺自然的:“我一直都觉得,是因为那年你来到这个小镇,所以我的幸运就来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指腹的温热顺着女孩柔嫩的小手传来,江屿脸色更不自然了,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好的?还是说你对所有人都这样?”
    “当然不是,我明明对你比他们好多啦!”
    林念忙解释,说完之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忙收回手,脸色微红的垂下脑袋转移了话题
    “而且我一开始是不喜欢跳舞的。我妈逼着我练的时候我特别抗拒。”
    看着她害羞窘迫的模样,江屿没忍住低笑一声,配合道,“那后来怎么又喜欢了?”
    江屿声音很轻,慢悠悠的传进林念的耳朵里,随着晚风在她心里泛起了一阵轻柔的涟漪。
    “后来。”她抬起头,与那双漆黑的眼睛四目相对。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很优秀的人,我想要去追随他的步伐,但是他走的太快了,我只能去拼命的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技之长,才能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久而久之,舞蹈就已经成了习惯和爱好了。”
    她的语气轻柔又平淡,却一字一句都戳中了江屿的心脏。
    江屿不笑了,良久,他垂下眼眸,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但是你现在早就超过他了,甚至把他甩的很远很远。念念,你很厉害,这些荣誉和掌声是你应得的,并不是因为某个人而存在,它只属于你自己。”
    那晚的风轻柔又平和,在女孩看似怔然的目光下掀起了无数波澜。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江屿从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这么长一段话,当时眼底的温柔就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直到到了江屿家,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林念才后知后觉的有些紧张。
    小时候江屿都挺抗拒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的,现在长大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说都觉得气氛会很诡异。
    钥匙钻入门洞,江屿微微挑眉,斜睨了她一眼。
    “现在知道害怕了?”
    “没有,有什么好怕的。”林念回过神来,假装淡定的在江屿的俯视下进了门。
    看着女孩僵硬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不知不觉浮现眼底,江屿双手抱臂,斜靠在墙上,看着林念越来越吃惊的脸色。
    这房子确实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不少,家具一应俱全,客厅空荡荡的简洁又整齐,落地窗上放着不少运动器材,光吸附在地板上的沙袋都占了两个。
    石制茶几上摆放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木雕,在一堆边角料中间一个正在跳舞的女孩吸引了林念的视线。
    “我能看看这个吗?”林念指了指茶几,目光看向江屿。
    江屿眉头微挑,笑意立马就敛下来了。
    林念来的太突然,这些东西他还完全没有来的及收拾,甚至进来的那一刻自己也忘了。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鼻梁,语气刻意放的平淡,“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小玩意,乱雕的。”
    说着,他还朝着茶几的方向走去,在指尖快要触碰到木雕的时候,被林念眼疾手快抢了去。
    “你撒谎,根本就不是乱雕的。”林念小心翼翼的将木雕捧在怀里,反驳道,“这明明就是我那天给你跳舞时候穿的裙子,这五官和细节,一看就是花了大精力的。”
    江屿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借口搪塞,只能任由女孩满目惊艳的捧着木雕细细端详,嘴巴里还喃喃自语着。
    “这是什么时候雕的啊,真的好像啊,江屿,这木雕比我本人都要好看呢,你什么时候练的呀。”
    说着,她的目光落到电视旁的透明柜子里,整整四排,里面满满当当的摆着各式各样的木雕。
    这些木雕明显的看来是一个人,从年幼到长大,各式各样的裙子和校服衣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雕刻的极为精致。
    只有中间的几个衣摆依旧精致,却空荡荡的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