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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吉山严肃又认真地告诉她,夜深寒气重,不可以如此裸身睡,你看我都穿戴整齐地睡觉。
    琬儿一看,果真如此!洁白的中衣中裤扣得一丝不苟、严丝合缝。
    暑热未退,你不热吗?
    不热,夜深寒气重,你看我还盖被子呢。
    ……
    琬儿百般无奈地穿上了薄棉的单衣,吕吉山仔细地为她系好了所有的绳结,保证没有一处可以漏风后,终于放心地躺下了。
    山,你同我说说宫里的情况。
    耳畔是琬儿温柔的呢喃,她如此关心他的处境,让吕吉山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他开始同她细细描绘宫中目前的形势,他告诉她如今“大德五虎将”是如何的威风八面,他们吕氏一派是如何的进退维谷。他自动略去了白日里他当众受辱并差一点丢了脑袋的一节,自己堂堂一品大员,被皇帝当众戏弄,说出来岂不丢人现眼!
    琬儿颔首,她知晓吕吉山会面临什么样的困难,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吕吉山竟然比上一世难过如此许多!上一世因吕后被关入秋宁宫后还活了挺长一段时间,他们吕家也因此维持了原来的荣华挺长一段时间。
    琬儿心内暗自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就应该是吕吉山了,就算不是,他吕家能得的权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这样想着,她巴不得明日就进宫,帮助吕吉山周全周全,可是自己一月期限未满,吕吉山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
    琬儿叹了一口气,吕吉山如此担心她的身体,或许是那日自己的惨状实在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自己就依着他一点吧!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番好心。
    于是琬儿温柔地靠进他的颈窝,一只柔荑轻轻揉捏他的胳膊,表达着她的怜惜,“吉山辛苦了,只是那新帝如此苛刻对你,你能不管的可千万莫要再沾染了,至于那同中书门下三品之职,你得尽快找机会主动辞去。”
    吕吉山颔首,琬儿说得很对,那职务大大增多了与李砚同朝议政的机会,他得尽快扔掉。于是他一把捉住了苏琬儿四处作乱的手,压下心中隐隐的沸腾,疲累地说,“明日我便先去处理那职位之事,今晚便早点歇息吧。”
    “嗯,吉山睡吧……”
    琬儿莫名的有些失落,可是吕吉山也是真的累了,眼看他刚闭上眼竟瞬时就迷离混沌的模样,她也心疼不已,于是收敛了心神,挨在吕吉山身边做好了入睡的准备。
    可是这大半月来每日不是吃就是睡,她实在睡得够饱了,神采奕奕中,她开始自寻妙处。
    借着今晚自后窗透进来的迷蒙月光,琬儿细细端详着吕吉山的侧脸。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柔和的唇,优美的下颌,每一处都透着那股阳光般飞扬的风流。琬儿眉眼弯弯,她真的很喜欢安静下来的吕吉山,抛弃了那“贱笑”姿态的吕吉山,能让人能感受到他活力四射的“纯粹”。
    ……
    手下是他饱满充盈的筋骨,散发着温热荷尔蒙气息的蓬勃有力的身躯下,是吕吉山完全不同于白日的乖巧又温柔的灵魂。这种控制与亵玩的感觉太过奇妙,琬儿愈发来了劲,她只手探进吕吉山的隐秘,戏弄起那沉醉于迷梦中的柔弱。
    那绵毬成团在她凝脂般的纤手中翻转,轻拂揉弄中如眠鸟苏醒,头棱渐高,俄而挺然。
    手腕被一只铁钳死死扣住,耳畔是吕吉山低沉的呢喃,“小娘子想找死?”
    琬儿心内灿然,噗嗤笑出声,“小郎君如此急迫响应,可是起了心思?”言罢她主动凑上吕吉山的口鼻,呼吸交织间,轻轻摩挲。
    吕吉山不言语,兀自岿然不动,琬儿愕然,恶趣味顿生。手下不能动,嘴上却是自由的,她一口咬上吕吉山的耳垂,换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琬儿口舌腾挪辗转间,腰间有灼热的大掌破门而入,焦灼却拘谨地止步于她的腰间。
    “琬儿娘子莫要再逗我了……”吕吉山的声音颤抖又无力,向来占据主导地位的他今日却犹如被困牢笼中的小兽,吕吉山的惶然无措已成功挑起琬儿那征服到底的决心。这猛禽突然改吃素,那种非同寻常的三百六十度角色大转换,带给琬儿的挑逗却是颠覆性的。
    琬儿口中不停,并夸张地自嘴角逸出一声低吟。吕吉山原本已经紧绷的身体陡然一个激灵,紧钳皓腕的大掌瞬间改捏为握,他包紧琬儿的素手便开始套弄起来。琬儿惊愕不已,目瞪口呆中便有炙热的勃发自手中绽放,满手粘腻……
    琬儿皱紧眉头,手上糊满麦糊的感受糟糕极了,不等她发出一声娇叱,吕吉山就着自己被褪下的细棉中裤包紧了琬儿的手。
    “琬儿娘子为何非要如此捉弄于我?吉山真是可怜极了……”
    有温热的脸凑近自己的颈窝,琬儿分明感受到了那面上有湿滑……
    瞠目结舌间,她听出了吕吉山喉间的哽咽,“今日白天,新帝登基大典上,吉山差一点就被人斩了做祭天的献食……”
    “你说什么?”琬儿噌地坐起。
    “谁要杀你!”
    ……
    琬儿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心痛过吕吉山,自从被吕皇从遥远的徙河捞回京城后,他何曾受到过如此的侮辱。身为朝廷大员,掌府兵军务,竟然被当今天子当众戏耍羞辱,还差一点丢了小命,如此赤裸裸的敌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