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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求被拒,吕吉山并不气馁,他百折不挠地杵在道上不允琬儿走。经一番捶、踢、拧、咬皆无果,琬儿终于屈服,当场便给他作了三首诗,并承诺,轮到吕吉山答令时,她一定会从这三首诗中出令,或一联,或两联。只要吕吉山背下了这三首诗,今晚保证能过关!
    ……
    一番人仰马翻后,游戏终于开始,苏琬儿任酒纠,也负责指挥击屏风后的鼓者击鼓,而参与行令的则乌泱泱围着酒桌坐了一大圈:
    吕家有吕家三兄弟,吕吉海的发妻王氏和大儿子吕元均,吕俊青的夫人郑玉蝉是自大西北老山旮旯带回来的,没念过书,自然只能同一群孩童和婢仆们立在一处,笑眯眯地当看客。
    李砚夫妻俩与安嘉郡主李歆儿齐上阵,连吕皇也兴致高涨地参加了进来,坐在了上首,与家人同乐。经白日的相处,乐阳与吕俊青的关系似乎突飞猛进,她一改以往吕吉山专属迷妹的做派,选择了与吕俊青紧紧挨在一起。乐阳恶狠狠地冲吕吉山扔眼刀子,誓要在今晚撕下吕吉山的□□。
    琬儿一声令下,鼓点声起,鼓声急急,桃花枝便在在座众人之间依次传递,待鼓点骤止,众人一片惊笑,小心肝终于落地:是吕俊青捏了桃花枝。
    琬儿笑得灿烂,来到堂中央,高声出了令:限以“冷香”二字联对行令,上下联的句尾必须分别是“冷香”二字。
    吕俊青涨红了脸,满眼尴尬地看向身边的乐阳,自己一大男人,却被一个酒令难住,还得靠客人解围,实在尴尬极了!
    乐阳则理所当然地将吕俊青护在身后,豪放地直立起身,脱口而出:
    “水向石边流出冷,风从花里过来香。”
    此令对仗工整,意境优美,博得全场喝彩,吕皇也频频向自己的女儿微笑颔首,乐阳平日里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不着五六,可才气一直都是逼人的,是我吕之的女儿!
    吕俊青望着骄傲小公鸡似的乐阳,目光灼灼,当下也起身,深深一揖:俊青幸得公主相帮,才不至于出丑。俊青不才,略通丹青,愿以公主适才所作诗句为题,作画一幅,聊表寸心。
    说完,吕俊青便示意小厮们取来文房四宝,挥毫便开始泼墨。这吕俊青好歹也是出自从前的大户,吕家,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吕俊青小时候也曾经历过琴棋书画的模式化熏陶。与吕吉海和吕吉山走纯泼猴路线不同,吕俊青自小便显示出了非凡的绘画功底与天赋。虽然去大西北打铁,耽误了绘画技艺修炼,但回京后的吕俊青作起画来依旧可以秒杀不少能人画匠。
    不多时,一幅淡墨轻彩的秋月清溪图便成功出炉。黛色长眉般的山峦与烟云纠缠、环绕,山花掩映的山涧穿行山间,繁花过处有隐隐透出的古老质朴的屋脚。月光如水,幽幽地自云端散开,散开……
    众人皆叹,俊青好丹青!画作简明大略,深邃悠远,还在如此短时间内作出,实在难得!
    吕俊青微红了脸,只恭敬地将这秋月清溪图双手奉于头顶,朝向乐阳:俊青此画,乃公主点题,今日,俊青便将此画献于公主,还望公主莫要嫌弃。
    乐阳兴奋极了,接过画,难得地竟露出了羞涩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苏琬儿心中忍不住咯噔一声。好在吕皇及时开口结束了这段小插曲,大家快坐好,咱们还要继续比试,朕还想看看在座的各位还有谁能压过吕家新晋的文曲星呢!
    众人兴奋,忙不迭地归了位,鼓点声声,击鼓传花继续进行。
    须臾,鼓点声止,这一回花枝落户吕皇自己手上了。录事大人苏琬儿再度出场,这一回的令,是要说一句话,“相”字为首,“人”字结尾。
    这个令简单,吕皇想也不想,开口便说:“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简单一句话,当仁不让地引起全场欢呼,一番马屁轮轰后,花枝继续辗转。鼓点终于在桃花枝轮到吕吉山时止住了,吕吉山抬起他那双风情赛过手中桃花枝的眼,望向苏琬儿,等着她说出他早已烂熟于胸的酒令时,苏琬儿那清越嘹亮的声音传来。
    “这一回的令,跟上一个一样。你也学陛下的样儿,说一句相子开头,人字结尾的话吧。”
    第67章 家宴
    吕吉山愕然, 这考题怎么说变就变了!这不是难为人吗!他恶狠狠地瞪着堂中央那满脸憋笑的苏琬儿不说话, 直到琬儿再度开口, 不过说一句话而已,太尉大人如此踯躅,可是嫌酒令太过简单?
    听得此言, 吕吉山噌地起身, 还要换个难的?苏琬儿可是想卸磨杀驴了?这妮子不学好,满肚子坏水, 成天只想着怎么捉弄人!
    他抬起手, 一声高呼, 别介!我来说令词!
    “襄阳有个王胡子。”
    “……”
    “完了?”
    “嗯!是啊, 完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吕吉山悠然自得地坐下了。
    吕皇满脸惊异地问道:“约好了结尾要说‘人’, 你为何说王胡子?”
    吕吉山则坐在座上微微躬身答:“王胡子难道不是人?”
    ……
    吕家家宴在热烈与意犹未尽中落下帷幕, 回到太极宫的吕皇有点累,她懒懒的靠上软垫,眯着眼,任由苏琬儿替她轻轻揉捏额角,一双玉足泡在热水中, 有宫娥正探着手替她按摩足底。
    “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