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卿去卫生间了，姜吾意和唐编剧似是在说什么事情，陆茸茸和骆洛先了们在院外屋檐下等着。
    骆洛和陆茸茸刚才喝的都不多，顶多有一点点晕乎，出来吹了风便醒了。
    陆茸茸趁着这个时间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一眼望去全是新年祝福。她挑了几个熟悉的回复，随后在工作群里发了个红包。
    周小琴光速拆包并回复了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段君华一直没出现，应该是忙着跟家人一起过年。
    骆洛问：“你冷不冷？你离得近，要是冷的话就直接回去吧，不用等我们。”
    陆茸茸按下手机，摇了下头说：“没事不冷，等人出来打声招呼一起走吧。”
    骆洛望了一眼屋子里，说：“老莫今天喝太多了，我以前从来没见他喝得这么猛。”
    陆茸茸眉头微皱：“我总觉得莫导今晚有心事。”
    话音才落，她就察觉骆洛沉默了两秒，脸上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么了？”
    骆洛贴近了一些，低声道：“老莫他母亲很早就不在了，去年他父亲也走了。他不想结婚，也不生孩子……过年了，心里头难免不舒服。”
    听了这番话，陆茸茸心里就明白了。
    除夕之夜是团圆之夜，大多数人都跟家人团聚热热闹闹地庆祝节日，小部分人因为工作不能回家，又或是自愿选择其他方式过节……他们至少还能打电话、通视频，但莫隽才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陆茸茸很理解这种孤独感。
    没等多久，姜吾意和秦曼卿出来了。
    “小唐和小钱不走吗？”骆洛问。
    秦曼卿道：“他俩不放心莫导，要留下来守着，反正这么大个院子空房多了去了，咱们不用替他们操心。”
    骆洛打量她一眼，意外地说：“我发现你酒量是真好，老莫喝成那样了，你竟然跟没喝似的。”
    秦曼卿笑了笑不作答。
    姜吾意：“你们怎么回去？”
    陆茸茸察觉他一直看着自己，便主动解释道：“我就住隔壁，不用开车。”
    秦曼卿微微有些诧异，但很快便神色如常了，“那我叫个代驾吧。”
    姜吾意默默把到嘴边的“我送你们”咽了回去。
    …
    年后，周小琴带着满满一大箱老家特产回到A市，填满了陆茸茸家里整整两个大冰柜。
    “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带回来的？”陆茸茸看着这些东西，少说得有十几二十公斤，不由得惊叹。
    “我回来的时候就是一直说拿不动吃不了啊，我妈非得给我硬塞，我进出地铁的时候提着上下几个台阶感觉半条命都没了！”周小琴抱怨道。
    陆茸茸很不厚道地说：“下回打个车，回头让骆总报销，算我工作车费上。”
    “还可以这样吗！”周小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两人正说着话，段君华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问候了新年好之后，段君华开始说工作的正事。陆茸茸今年的第一个行程就是出国参加Gerald的时装周，眼下还有三天时间收拾行李。
    段君华最担心的是陆茸茸的服装问题，毕竟陆茸茸到目前为止上热搜的街拍身上私服均价不过百……也不是说便宜的衣服不好看，但这些衣服显然不适合穿去时装周。她也不明白陆茸茸怎么想的，家财万贯偏偏爱穿那便宜衣服。
    陆茸茸领会了段君华的意思，于是穿过院子进了衣帽间，调转成后置镜头拍摄。
    “去时装周可以穿旗袍吗？我有很多很多旗袍，我最贵的衣服都在这儿了。”
    段君华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仔细看看镜头中琳琅满目的旗袍‘专柜’，只见偌大的衣帽间里整整一面墙的柜子里挂的都是各式旗袍，修身的宽松的改良的都不在少数，而且只粗略看一眼料子和做工，就知道这些旗袍价格不便宜。
    原来钱都花在这儿了。
    段君华稍稍心安，道：“可以，你自己选几件喜欢的，给我发一下照片，我给你准备配饰手包。”
    陆茸茸自然明白她说的准备并不是出去买，而是找品牌借。
    明星走红毯参加活动的服饰大多都是借的，向高奢大牌借的。明星众多，品牌就那么几个，品牌不可能对所有明星一视同仁，除非品牌方自己有偏爱的明星，大多数情况下品牌还是看明星的知名度和咖位来下菜碟的。
    陆茸茸目前在国内热度还行，算是后起之秀，但毕竟《河中传》还没上映，国际上大牌的品牌方未必认可她，如果她去找品牌借服饰，指定借不到什么最新款的尖货。
    陆茸茸镜头一转，对准了自己的首饰柜，“我可以戴自己的配饰吗？”
    段君华定睛一看，就看见屏幕中玻璃柜里灯带照耀下晶莹剔透的各色玉石，还有烁烁放光足以亮瞎眼睛的黄金。
    她不太懂玉石，但极品的成色总是格外耀眼，让人一眼就看出它很贵。
    “黄金贵是贵，但有点俗了，那个镯子是羊脂玉吗？”
    “是，市价大概八百万吧。”
    段君华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可行性
    艺人为什么要借大牌服饰？为的是在时尚界引起关注，也为了在群星之中大出风头。
    已知陆茸茸借不到大牌中最新款的尖货，大牌中的次品必定无法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