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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他,也是这两年性子稳下来,才悟出这个道理,沉下心慢慢打磨。
“你是谁家的?”青年起了结交之心,算是交好后辈,日后,未必不能结一份善缘。
容瑾惟警惕地望着青年,再次抱紧游恬恬,彰显自己的主权。
青年见游恬恬没说话,容瑾惟又这般作态,笑道:“你是医家容家的?我叫秦鸣丁,猫耳山的,有时间,可来猫耳山玩。”
猫耳山有一武校,当年游恬恬要学武时,各个武馆和武校都打听过,其中猫耳山有在游恬恬的选择范围内。
距家近,有名气,学员多,看宣传视频,那些小孩子童子功扎实,不是花架子,当时游恬恬很是心动。
不过游父游母舍不得游恬恬吃苦,最终选择请人过府。
游恬恬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之前听到陈冲是陈家馆的,游恬恬便知,那些开武馆的师傅,也未必全是花团绣腿,只是外人不识金玉,将武者和不内练的外家子混为一谈。
当然,这些武者也不会刻意解释,于俗世身份,他们就是练家子。
这些武者开武馆,或者武校,会将学员分为核心弟子,和学员。
学员花钱学拳脚功夫,接触不到武道,若学员里有资质出众的,便与他和其父母商量传师承(依旧会瞒着武者身份),将其收为核心弟子,与之成为一对不逊于父母关系的师徒。
武者世界,还保留不少古老作风 ,师徒关系,还真比父母关系更亲密。
“游恬恬。”游恬恬报了姓名,又道,“之前是武道爱好者,机缘巧合开了脉,成为武者。”
秦鸣丁并未因游恬恬身后无势力而看低她,于武者来说,实力才是一切。
他笑道,“天之骄子,后起之秀啊,我等着你与我交手那一天。”
秦鸣丁已经开窍,他这话,完全直言游恬恬必能后来居上,追上他的修为。
这是一个很大的肯定,完全表露出他的善意。
秦鸣丁并没在演武场多待,与游恬恬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秦鸣丁一离开,容瑾惟立马收敛敌意,很是兴奋地挂在游恬恬身上,低声道:“恬恬,你知道他是谁吗?是年轻一代的天才,二十岁开窍,今年二十八岁,已经开始准备筑基了。”
“整个安城,同辈武者,没有一人能追上他的修炼速度,他是我们安城的骄傲,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他。”
“听起来,你对他挺崇拜?”游恬恬偏头瞧向她,乐了。
倒是瞧不出。
“自然,谁不崇拜他?我哥的偶像就是他。”容瑾惟毫不犹豫地出卖她哥哥,“我哥房间里,还有一张他的照片贴墙上呢。”
“那你对他敌意还这么大?”
“嗨,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是我容家先发掘,先交好的,哪能让他猫耳山拉拢过去?”容瑾惟不甚在意地开口。
武者的崇拜都很理智,不像世俗追星,见到偶像一个个打呼小怪,像尖叫鸡,吵闹不休。
武者瞧见偶像,大多是默默围观,胆大的打声招呼,然后,努力修炼,力图某天与偶像交手。
武者的偶像,就是用来超越的。
游恬恬失笑,觉得这群武者有些可爱。
纵然有各种冲动与不妥当处,但亦有担当与可爱处。
容瑾惟偏头,朝人群里瞧来瞧去,却没瞧见夏程玉。
她哼了一声,暗道,算她跑得快。
她拉着游恬恬离开演武场,不太满意地开口,“哎,本来想好好带你逛逛武协的,谁知道看个热闹,也能发生这些事,咱们先走吧。”
游恬恬没有拒绝。
出了大院,见将近中午,两人商议吃完饭再回去。
两人都不是缺钱的主,自然哪儿好吃吃哪里,最后择定御厨私家菜。
到了车上,容瑾惟给她哥打个电话,让他不要来武协,陈冲暂时废了,夏程玉跑了,他过来没用。
那边容家哥哥回应,“放心,夏程玉和陈冲,我见一次打一次。”
容家哥哥今年十八岁,开脉七境,比陈冲和夏程玉修为都要高,所以这话他说得极有底气。
容瑾惟得到承诺,挂了电话后,很是开心。
让夏程玉欺负她,让陈冲差点将她打成重伤。
她依偎在游恬恬身边,感觉游恬恬比她哥还有安全感。
到了御厨私家菜,容瑾惟待游恬恬左拐右拐,拐到一处偏僻幽静的柜台,递给那儿闲散度日的服务员一张金卡。
游恬恬见了,奇道,“你居然有金卡?”
御厨私家菜很少外放金卡,就连她爸,也只有一张银卡。
她家,和容家,差距这么大?
也不应该啊,她游家在安城,虽说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但也不至于只能混到二流吧?
“金卡只对武者开放。”容瑾惟让游恬恬取出武者证,并将武者证递给服务员,偏头道,“武者饭量大,吃起来太夸张,会败坏御厨私家菜的名声。”
毕竟,御厨私家菜以精致、量少、味绝出名,若武者吃完一盘又一盘,难免会传出御厨私家菜分量少,顾客吃不饱之类的负面传闻。
所以,私菜馆第五楼,只招待武者,持有金卡的武者,可从这边上电梯,直达五楼。
当然,电梯也只能用金卡能开启,这是防止普通人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