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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恬恬简单看了看,收起手机。
容瑾惟见状,道:“我带你看下武协,武协有时会有大佬讲解,可以过来听课;也有前辈会在这交手,可以过来看看。”
穿过正厅,后边一个小花园,里边种着一丛丛竹子,竹子之间铺着石子路,颇有曲径通幽的雅趣。
但这竹林的目的,并非为了雅,而是为消减竹林后边的动静。
竹林功用对武者来说可有可无,但能让大门外边经过的普通人,没法听到里边动静。
刚踏上竹林小道,容瑾惟和游恬恬便听到拳脚相碰的声音,容瑾惟立马精神了,“有人在切磋,咱们去看看。”
说着,加快脚步。
容瑾惟这话正中游恬恬下怀,她也想瞧瞧别家功夫。
她默不作声地跟上。
穿过竹林,便是游廊,游廊绕着演武场,可通往别处,亦可供人围观。两人倒时,游廊上三三两两地已经站了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演武场中央。
容瑾惟拉着游恬恬找到游廊上某处空地,往前探头探脑。
“是陈家馆的陈冲,和郑家的郑虹。”容瑾惟知道游恬恬刚踏入武道,可能对这些年轻人都不熟悉,自发讲解起来,“都是开脉四境。”
“陈冲善掌法,郑融善拳法,都是家传功夫,从小开练的。”
游恬恬跟着容瑾惟的讲解,望向场上。
陈冲和郑虹都约莫十六七岁,面上有些稚气,不过因为常年练武,身形颀长,英姿飒爽,颇有少年意气。
不过,看两人招式,能瞧出陈冲更为冲动,郑虹颇为沉稳,陈冲似是久攻不下,掌法变乱,连连抢攻,而郑虹在对方抢攻下,并未乱章法,依旧沉稳,游刃有余。
若陈冲不找回节奏,这一局,他必输无疑。
游恬恬做出判断,这时,旁边一名腰系长鞭的红衣少女大步流星赶来,她右手持着鞭柄,在容瑾惟身侧停下,冷笑道,“容瑾惟,你居然敢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没将我的话放心上啊。”
容瑾惟扭头,凝眉,道:“夏程玉,你就这点本事吗,打不过我哥,就来打我?”
她对游恬恬解释道,“她是我哥的手下败将,上次我哥将她打哭了,她就威胁我哥,说我哥不输一次给她,她就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哥又将她打得脸开花,三个月没有出门。”
游恬恬瞧了夏程玉一眼,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
夏程玉见容瑾惟对陌生人说她黑历史,一张脸青青白白,十分好看。
她抽出长鞭,用力甩在地上,发出啪啪响声,她气道:“你是八婆吗,逮着个人,就说些小道消息。”
她又望向游恬恬,更气。
什么人也敢瞧不起她?
容瑾惟冷笑,“是小道消息,还是事实,你心底有数。别吵我,你要是皮痒,就去找我哥。”
夏程玉又将鞭子抽得噼啪作响,“哼,都是开脉期,可没有以大欺小的说法,待会儿,我向你挑战,你可敢应战?”
容瑾惟扭头,“我为何要应战?你要是讨打,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夏程玉气急,“你是个没脱奶的宝宝吗?就知道告状!这样,我也不欺负你,你和你朋友一起上。”
夏程玉昂起下巴,双眼睥睨,望着容瑾惟和游恬恬的视线,蔑视十足。
容瑾惟懒得理她。
夏程玉捏着鞭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这么离开不甘心,可是直接抽上去,旁边有人看着,她肯定会受罚。
正好这时,场中郑虹一拳将陈冲击飞,两人之间胜负一分,她长鞭一甩,击中容瑾惟后背,“你不应,也得应。”
容瑾惟受此一击,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演武场中飞去。
她正欲在空中调整重心,恰此时,陈冲不肯承认自己失败,怒气冲冲地又是一掌拍了过来。
这两件事是同时发生的,所以,陈冲本来击向郑虹的一掌,对准毫无防备的容瑾惟后背。
这时,一道身影似疾驰的箭,从游廊栏杆上冲出,后发先至,抱住容瑾惟的同时,又与陈冲对上一掌。
却是在容瑾惟被抛飞出去的瞬间,游恬恬也反应过来,双-腿用力一跃,踩上游廊栏杆借力,身子似猿猱般扑出,方在千钧一发间,救下容瑾惟。
陈冲和游恬恬对上一掌,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这股冲力炸开,陈冲和游恬恬身形都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
陈冲再次倒飞,重重倒在地上,扬起尘灰草屑,而游恬恬脚踏巽步,踩风借力,连连后退,卸下这股力道,轻飘优雅地落到地面。
高低立见。
周围一片哗然之声,望着游恬恬双目连闪。
她真的只有开脉一境?
陈冲在底衫翻滚几圈卸力,怒气冲冲地起身,一双虎目瞪圆,望向游恬恬的视线仿若欲噬人的凶兽,“好哇好哇,连开脉一境的武者也敢与我对掌,我陈冲今日不立威,他日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踩在我头上?”
他身似猛虎,脚踏鹤步,双掌瞬间来到游恬恬面前,右掌击向游恬恬下颔,左掌拍向游恬恬右胸。
周围道道惊呼之声,开脉一境和开脉四境间差距虽说不是很大,但也不小。
这陈冲竟这般不讲究,以开脉四境修为,攻击开脉一境小萌新。
有人忍不住怒吼“陈冲,你安敢如此!”有人已冲入演武场,预备出手相救,有人移开视线,似是不忍见小萌新伤重濒死,后边郑虹更是冲了过来,骂道:“陈冲,有火冲我来,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