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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的话。”汤鸢压一压头上翘起来的小碎毛,“我们玩游戏吧!”
节目组迅速布置场地。第一站开了头,后面逐渐偏离台本,这种灵机一动的小游戏只多不少,节目组应变能力与日俱增,现在轻车驾熟。他们布置好场地时,武寸花还在给小汤圆盘头发。
贺酒形容的不完全到位,导演还是有作用的,比如此刻的喊话,“布置好了!可以开始了!”
汤鸢匆匆跑过来,站到姐姐旁边。汤灵给妹妹松一松头发,再给她插上珍珠发钗。贺酒一边戴无框眼镜一边跑过来,脚上还穿着拖鞋。花之插着裤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导演:“都没吃早饭吧,一等早饭鸡蛋卷和蔬菜粥,二等早饭一个煮鸡蛋和一碗白粥。”
贺酒:“都看到了,不要啰嗦,快问。”
导演丢掉总编剧写的一大段的开场白,直接到最后一页,“第一个问题,汤鸢和汤灵,谁更依赖对方?”
无论在节目里还是在节目外,汤鸢都很黏姐姐,问的最多的问题有三个,“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我姐姐呢?”
贺酒和武寸花立刻写下“小汤圆”。
贺烟想了想,也写下了“小汤圆”。
花之思考了片刻,慎重地写下了“小汤圆”。
“这个答案,我绝对能写对!”汤鸢果断地画了“0”。
汤灵写下自己的名字。
相互看答案。
贺酒:“少数服从多数,必须是小汤圆更依赖姐姐。”
汤鸢刚要点头,看见了姐姐的答案,急转弯,语气斩钉截铁:“姐姐更依赖我!”
贺酒:“你为了让你姐赢,你自己都不打算得分了是不是?!”
“谁说的?”汤鸢的语气和表情都写满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汤鸢:“我和姐姐的答案一样啊,我和姐姐都得分。”
贺酒:“你这明明画的你自己,一个汤圆。”
“不、不、不。”汤鸢一本正经,“我姐姐,汤灵,ling,我画的是姐姐的名字,零。”
这解释把所有人逗乐了,汤灵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解释,我给两分!”
节目组集体偏心,最可怕的是贺酒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偏心,他还觉得两分给少了,这一大早就让人大笑的解释直接值一等早饭。
汤鸢连忙阻拦,“我知道你们爱我爱的深沉,克制!一分就够了。”
导演给汤灵和汤鸢一人一分,继续游戏,第二个问题依然有一大堆的字。导演扫一眼,捡重点的念了一句:“这一路,你们相互合作,彼此坦诚,了解彼此。”
武寸花:“不一定,这得看谁。”
贺酒:“我们的关系看着好。”
汤鸢紧跟上:“其实啊——”
三个人异口同声:“比看起来的还好!”
节目组里又是一阵大笑声了,没有台本的默契同步更让人感到好笑。
三个人又是同声:“没想到你们——”
戛然而止,相互震惊地看着彼此。
笑声又一瞬间的停滞,更失控了,刚才还能停下来,现在停不下来了,一个个笑的耳朵都是红的。
现场只有三个人没有笑。
汤鸢:“为什么我们有这样奇奇怪怪的默契?”
贺酒:“这就得问你了。”
汤鸢:“爱的魔力转圈圈?”
好了,又排除一个,只剩下两个人。
汤鸢:“为什么我们在需要默契的游戏里没有默契呢?”
武寸花:“难道是因为紧张。”
武寸花没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好笑,突然想到他们玩游戏时的松松垮垮,每次都需要小汤圆非常努力地增加竞争感。而小汤圆脸上“嫌弃”又如此地形象生动,活灵活现,她没忍住,也倒下了。
所有人都笑趴下了,汤鸢趾高气昂地抱着胳膊俯视他们。有她在,一个都别想逃掉!
汤鸢:“这一回合,我值两分!”
导演笑得结结巴巴:“给、给十分!”
汤鸢攒够分了,开开心心地坐到导演和总编剧让出来的中间空地方,接过手写稿。手写稿明显是编剧们一块匆忙写下的,字迹不同,还潦草。
汤鸢:“这都是手稿啊,咱们留着,艺术品。”
写了最多手稿的总编剧已经意识到这里有小汤圆挖的小泥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跳了下去:“这话怎么说?”
汤鸢:“丑得让人看不懂也是一种艺术,另类艺术。”
被内涵的编剧们都笑着用手里的纸卷敲了下她的头。
汤鸢:“都不要笑了,咱们快点啊,别让饭凉了。第二个问题,贺烟和贺酒谁更恋家?”
这个答案都不用想,贺酒都写了自己。
汤鸢:“全部加一分!第三个问题,你们里面,武寸花都怕谁?”
武寸花美滋滋:“这是我的送分题。”
汤鸢:“对,你和花之是节目里的孤家寡人,要给予人文关怀。”
其他人不知道答案,只能蒙一个。汤鸢也低着头写答案。
所有人同时亮纸板。
武寸花和汤鸢都画了一个圆溜溜的圈,而其他人没有一个画圈,连写小汤圆名字的都没有。
贺酒的语气里全是质疑:“你是不是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