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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齐甫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随后,慕纯打了个手势,挥手屏退了房间里的众人。
房间逐渐变得空旷,齐甫感受到了一丝绝望,他努力挣扎着身子爬起来,可是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
手上青筋暴起,他紧咬牙关,看着慕纯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
“那晚,若不是你灌醉我,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本不必如此狼狈。”
“之后的你自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将我拉入地狱。”
“我又做错了什么?”慕纯的声音如同鬼魅,齐甫听得心底发寒。
“我堂堂公主,容得你如此作践?”
慕纯坐到了床沿边上,看着齐甫额上往外冒着冷汗,她讥讽一笑,“怎么,怕了?”
齐甫看着她,目眦欲裂。
“不过,怕也没用哦。”慕纯凑近他耳边,轻喃了一句。
随后飞快从身下掏出了一把匕首,眼疾手快地将齐甫的作案工具给割了下来。
血瞬间喷涌而出。
齐甫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察觉到闻到了血腥味。
他往身下一看,恨不得将眼前的慕纯五马分尸,她,她怎么敢?!
“你——我要杀了你!”齐甫大吼。
“呵。”慕纯轻呵一声,而后嫌脏,将那匕首扔到齐甫躺着的床上。
“等你能活着出来,再来杀我吧。”
慕纯字字珠玑,一阵见血。
“不然,你就去地底下当个太监罢。”
话毕,她擦了擦手,将帕子往后一扔,转身便往外走。
不论身后的齐甫如何哀求,甚至辱骂,她都充耳未闻。
“慕纯,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
“慕纯,你就是个臭|婊|子,装什么玉|女,在我身下你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
那天,公主府的厢房里传出来的嘶吼,就连门口的侍卫也能听到。
据说,那天厢房里的血,流了一地。
待到再进去的时候,里面只剩一具干|尸。
不过慕纯下了死命令,将此事说出去的人,格杀勿论,此时才得以掩盖过去。
慕纯躺在浴桶里,细细擦拭着自己的身子。
那天从马球会上回来,她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
给了齐甫乘需而入的机会。
她把他认成了谢轩,待到早上酒醒,却发现齐甫衣冠不整地躺在自己身旁。
她对他起了杀心,但齐甫说只要他今天没能回去,堂堂公主不是处子之身这件事,就会被整个皇室乃至京城百姓知道。
而后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齐甫跟她说,只要留下他,他会是她最好的刀。
齐甫深谙人性,慕纯不是他的对手,在艰难的心里交战之后,慕纯还是留下了他。
奈何齐甫变本加厉,强迫她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她只得逼迫自己喜欢他。
喜欢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这样才能使她所遭受的一切,看起来不至于那么耻辱。
幸好谢轩帮了她。
幸好齐甫死了。
不然她还要活在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永无出头之日。
沐浴完后,慕纯差人处理了齐甫的尸体,而后派人备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御书房内。
慕纯身着一身浅紫百褶裙,外头罩了一件镶金银丝绣梅花的席地宫纱,左边簪了一支镂空金丝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颗粉色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她跪坐在下方,孝武帝在上方处理折子,并未抬眼看她。
慕纯也不打扰,只在一旁跪着。
“说说吧,为何执意要嫁给谢轩。”
“因为女儿喜欢。”
孝武帝看着眼前跪着的这个女儿,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极了那人,他心里一阵恍惚。
“那你可知,他已经娶过一次妻了。”
“女儿知道。”慕纯原本低垂的眼抬了起来,眼眶微红,“可是女儿也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说罢,她还瑟缩了一下,满是可怜之态。
孝武帝心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受妇道之人。
他将手上的折子砸向下方的慕纯,怒斥道,“我是怎么教你的?!女子要自尊自爱?!”
说罢,他喘了喘,明显是气急攻心的样子。
“你,是不是又要走你母亲的老路?!”
“母后?”慕纯的声音十分疑惑,这关母后什么事?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孝武帝暗道不妙。
他忙将此篇接过,“说罢,发生了什么?”
慕纯十分懂事地接过话头,没有再询问其他。
她将齐甫的事全盘托出,不过将杀害齐甫的人改成了谢轩。
谢轩因为不堪她受辱,所以私自将齐甫处理了。
这番听着,似乎谢轩对慕纯用情至深。
可是孝武帝知道并非如此,他知道慕纯在撒谎。
在谢轩头一次得胜回朝之时,孝武帝便提过话头,问他是否中意慕纯。
谢轩说不愿。
在慕纯说完之后,孝武帝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是得好好查一查,这些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父皇?”慕纯试探着叫孝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