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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倪啊,你这实验再失误,我都不好意思给你重新订购材料了。”深思熟虑之后,汪教授找到又一次搞砸实验的倪源庆,“这样,下一次订购材料之后,我去学校里发个广告,招几个勤工俭学的本科生来帮你,你负责把实验流程、需要记录的数据跟这些学生说清楚,也算是锻炼自己了。”
别说,倪源庆的口头表达能力还不错,或者说,他复述刘娥所写的实验流程还算清晰。想早点混实验室,多认识一些教授、学长学姐的本科生不少,尤其是很早就确立了深造目标的学生。三个兼职的本科生很快被选□□,轮流在汪教授的实验室帮倪源庆培养菌落。
但他们很快也发现,这份工作怪怪的。三人都是生物系的大二学生,平时私下里也会交流。
“你们有没有觉得,指导我们做实验的倪学长好像对他自己的研究项目不太了解啊?”
“对!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呢!当初申请到这份校内工的时候我兴奋极了,毕竟大部分实验室工作都是洗试管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体力活,能深入涉及博士生的研究,甚至帮跑数据分析,我还以为能学到很多东西呢。结果倪学长怎么一问三不知啊?问他这些收集到的数据要怎么用,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没学过数据统计的新生一样!”
“我现在有问题都不去问倪学长了,找汪教授签工时单的时候顺便问他。我就奇怪了,学长看上去什么都不懂,是怎么写出逻辑那么清晰的实验计划和理论猜想预分析的?”
……
和汪教授打了通电话,了解到倪源庆的研究进度,刘娥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痛心于自己开始做研究以来贡献的第一个创造性理论,即将这么被一个废柴毁了。
想了想,她做了个也许会得罪汪教授的决定——给自己的理论换个名字,正好用高档亚麻种植来试验其可行性。反正理论换了名字,实验内容、主要物种和倪源庆的实验大相径庭,放谁身上都够不上学术不端。
她一时去不了非洲,便请庄教授联系了在非洲的合作机构,在当地的实验区内将这种亚麻与鼠耳芥、酸豆等本土常见植物进行小面积混种。
刘娥的新实验开始了,武则天在治安部的和野生动物保护相关的工作也取得了新的成果。上一次,她用超强的眼里快速看完了监控视频,找出了依靠贴膜改头换面的几辆嫌疑车辆,甚至找到了犯罪团伙的窝点所在。
治安部这些日子都没有打草惊蛇,只是继续密切观察那个窝点和嫌疑车辆,还发现了更多的可疑车辆和可疑人员。
就在治安部日复一日的观察中,犯罪分子团伙又一次出动了。这一次,通过集装箱走水路的方式,该团伙成员试图从某南方海港城市运走国家级保护动物的毛皮制品,被眼尖的海关人员发现,扣留了物品。
但运送物品的人坚称自己不知情,只是个替老板打工的卡车司机,接单时说好要运输的是卖去国外的羊毛大衣,至于是怎么变成的保护动物皮毛,司机只是一问三不知。调查到运输公司,登记的物品的确是羊毛大衣,库房的监控视频中运上车也是羊毛大衣,谁也不知道货物在路上的哪一段被掉了包。
这段运输线路的监控,要比之前三辆改头换面的小轿车难找多了:之前的三辆车,虽然治安部起初对它们不翼而飞的原因感到不解,但至少路线是确定的,只需要彻查与东川东收费站相邻的所有监控探头就行了;而这一次,虽然只有一辆确定型号、车牌号的卡车,但它是从北方某个以棉毛纺织加工行业闻名的小城市出发的,路上断断续续走了七天七夜,才到达的南方海港城市。
根据司机的回忆,在这段旅程中,卡车不仅离开过高速公路、进过城郊处的好几家旅馆,还因为车载空调制冷出了点毛病,进过两次修理厂,每次在修理厂也至少呆了两个小时。司机的供述和一部分监控录像对上了,但这也为破案增加了难度——这么多天,能掉包的地方太多了!
“你每天早晨睡醒,从来不清点货物的吗?这么不负责,货物被人偷了怎么办?”南方海港城市的治安部队员面对如此多的视频资料,显得沮丧又愤慨,连带着负责做笔录的队员都把怨气撒在了司机身上。
司机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看起来很无辜,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和他无关。他怯生生地回答道:“我的车斗里是有称重装置的,每天起来看一眼货物重量,也没什么变化,自然懒得去细细检查了。当然,我知道这样严格来说是不负责任的,但咱们这行成天风餐露宿,那么累,谁真的去仔细检查?再说了,车斗上着锁呢,你们海关人员说我车里装的不是羊毛大衣之后,我还去检查了锁,也没有被撬的痕迹呀!”
由于运输线上所有人都坚称自己不知情,南方海港城市的治安部只能联系上东川市治安部,请看监控专家武则天出山帮忙找到物品掉包的原因。
“你要去南方出差了?”这还是武则天入住以来第一次单独出远门,李治舍不得和媳妇分开。
“是,这次材料太多太杂,也有不方便透露给东川市治安部的内容,必须我亲自去海港城市的治安部办公室呢。”武则天也很无奈。作为有特殊才能的专家,外地单位请她帮忙自然都是别人迁就她,把东西都发到东川市的同僚单位,就是这次是个例外。/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