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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停停的,终于将饭菜都吃了干净。一双眸子因为干呕时的刺激通红一片,泪眼婆娑。
    傅宛鸳一手捂着小腹,嘴巴一瘪,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真的怕了,起初她还能安慰自己,等季长平找到她就会没事了。可她现在真的怕了,从未有过的无助。她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肚子的小生命。
    铁门外的守卫听到里面忽然传来惊天动力的哭声,一时面面相觑。连忙打开门。
    傅宛鸳哭的梨花带雨,苍白憔悴的小脸上落满了泪珠,美艳之外更添了几分娇弱无助,让人一时若不开眼睛。
    一个守卫结结巴巴道“出,什么事了。”
    傅宛鸳哭的抽抽嗒嗒,呜咽着对两人说“我想吃肉。”
    下一顿饭送来的时候,傅宛鸳如愿以偿的在碗中看到了一只鸡腿,她能吃青菜,她腹中的胎儿却需要营养。
    闻着荤腥的味道傅宛鸳又是一阵反胃,硬生生的强忍着吃了下去。一顿饭吃完又是眼泪汪汪的。
    皇上又咳血昏了过去。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季长平和六部重臣,以及公子侨公子冀候在明殿内。暖阁内则由一众嫔妃在龙榻前侍疾。
    太医院的院正,院判逐一替皇上把脉。
    筱贵妃颦眉问道“如何?”
    众太医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院正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禀各位娘娘,皇上龙体衰竭回天乏术。微臣只能开些精养的药调养着。”
    众嫔妃闻言掩面而泣。
    太医从暖阁出来,又将话对众人说了一遍。
    季长平沉吟了片刻问道“皇上还能撑几日?”
    院正迟疑道“约莫十来日。”
    季长平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陈风见人出来连忙上前道“大人,有消息了。”
    季长平脚步一顿,直直看向他。
    陈风连忙从袖中拿出了一支簪子。“是在城外百里出发现的。”
    白玉镶嵌珍珠的发簪,而簪子上还凝了一抹干涸的血迹。季长平眼中一痛,用力握住簪子,关节都发了白。
    季长平边走边说“备人马,立即出发。”
    陆华清立即追上他,低声道“如今这个关头,你若是走了难保不会出乱子。”
    季长平道“十日,够了。”
    铁门被打开了,傅宛鸳看着进来的人心里竟然一丝波澜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转开了视线。
    方文延快步走到她身前,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一疼,握上她手道“宛鸳,我带你出去。”
    傅宛鸳把手一抽,冷漠的看着他“你也是四皇子的人?”
    傅宛鸳见他不说话又道“他将我绑来的事你一早就知道了?还是你也参与了?”
    方文延眉头皱紧“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傅宛鸳讽刺一笑,没有说话。
    方文延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只道“这地牢阴冷潮湿,你再呆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
    傅宛鸳暗暗抚上了小腹,她不能在再这里呆下去了,出去了才有机会逃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方文延见她松了口,立即道“我在外面安排了地方,我们先离开地牢。”
    如今季长平已经出了城,计划顺利进行,等尘埃落定之后他就可以带她回到云阳了。
    方文延扶她起来走出了那扇铁门。门口的一个守卫跟上两人道“殿下命属下保护两位。”
    四皇子也并不是全然相信他。方文延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扶着傅宛鸳走了出去。
    傅宛鸳这才看到了地牢外的景象,边上还有两个铁门关住的房间,一条往上走的隧道,一共要经过三道铁栏,面前才出现了一块盖板。
    她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守卫推开了铁门,方文延率先走了上去,然后伸手拉傅宛鸳上去。
    上去之后竟是一间佛堂,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原来现在是晚上。
    这么多天,她第一次看到月光,忽觉一阵眩晕,脚下踉跄了一下。
    方文延连忙扶住了她“小心。”
    傅宛鸳推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方文延脸色一沉,又立即恢复了平静“快走吧。”
    三人从后门出去,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了郊外进了林子深处,又走了许久才出现了一间竹屋。
    方文延体贴道“我去烧些热水,你先洗漱一下。”
    傅宛鸳点点头,被关的这几日她每日只能用些茶水擦擦脸,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发臭了。
    方文延让她坐在屋里等,自己去厨房烧水。
    不一会儿方文延就打了热水进来,又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她,让她去里间洗漱。
    傅宛鸳接过衣服,转身走了进去。关上门,又拿了张椅子抵到了门后。
    等她洗干净出来时候方文延已经坐在了桌前。上面摆了饭菜,一道炒鸡蛋,一道笋子,还有一碗汤。
    “你做的?”傅宛鸳看着桌上的饭菜微微一愣。
    方文延点头笑道“快坐下吃吧。”
    傅宛鸳坐了下来,端起碗刚加了口鸡蛋到嘴里,那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又漫了上来。
    傅宛鸳连忙捂住嘴,却还是止不住的干呕。
    方文延放下筷子,皱眉道“你哪里不舒服?”说着就拉过她的手要替她把脉。/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