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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什么意思!
    过分了啊!
    季长平走至门外,端着药碗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妖精!
    只是小东西的目的太过明显,他想装做不知道都难。
    那张能溺死人的小嘴里恐怕没几句话是出自真心。
    如今一口一个喜欢,只怕如了她的愿之后,自己一如那盏积了灰的兔子灯笼一般被她抛诸脑后。更何逞跟他一起回望京。
    他并不想逼迫她,无可奈何的轻笑一声,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还要筹谋这等事。
    不过,这从小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性子,怎么会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内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季长平凝着园中的红梅,眸中的笑意敛去了些。
    等陈风取了衣裳回来,季长平才推门进去。
    小姑娘见他进来,一把扯着被子盖过头,朝内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显然是气的不轻。
    季长平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一团,淡笑道“起来穿衣裳,我们该走了。”
    被窝里的小姑娘忽然动了动,露出一双眼睛,瓮声瓮气的说“先生不喜欢我”
    季长平一时哭笑不得“胡说些什么”
    抬手抚过她额前的发丝,轻声道“我会给你最好的,不过,不是在这里。”
    傅宛鸳一怔,什么叫不是在这里?
    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傅宛鸳一时慌乱无措,闪躲着别开了眼,呐呐道“你转过去,我穿衣裳。”
    季长平脸上的笑在转过身的一瞬收起,果然。
    诗词大会早就结束了,园中只剩寥寥几个下人。
    傅宛鸳跟着季长平出了集风苑。
    想不到陈风竟然还去弄了辆马车来。
    顾廷华得知季长平要离开匆匆赶了过来“季先生,请留步。”
    季长平扶着她踩上马扎“上去吧”
    傅宛鸳坐在马车上,没等一会儿季长平就掀开帘,弯腰走了进来,坐在她身边。
    帘子开合间带进了些寒风,傅宛鸳顺势钻进他怀里“冷”
    又拉起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
    季长平垂眸看着她的侧颜,紧了紧手臂,即使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
    傅宛鸳垂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心思微动,她差点忘记了季长平不是云阳人,就快到年尾了,他应该也要离开吧。
    可是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带自己一起回去?
    她不过想尝一口就够了,若他是云阳人,那多尝几口也是可以的。
    可是季长平话都放出来了,摆明了是不会让她得逞了,要不她还是下药?
    “在想什么?”季长平捻起她一缕发丝,不动声色的淡问道。
    傅宛鸳一时心虚,觉得自己实在有点渣。可云因小风都在这里,她的生意也在这里,她怎么可能跟着他走。
    微微直起了身子“先生送我件东西吧”若是他哪天走了,就权当留个纪念。
    “好”季长平点头应允。
    也不问她要的是什么,似乎只要她开口他就都会答应。
    傅宛鸳心头微动,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想了想忽然抬手扶上他束发,抽下了那根白玉发簪,含在唇间。
    又抽出自己发髻上的发簪给他插了回去。
    她的发簪很简单,只在簪棍的顶端镶了个圆润的珍珠,即使男子佩戴也不会觉得女气。
    拿下唇边的白玉簪,勾了勾唇“我要这个”说着把白玉发簪插回了自己发间。
    “好看吗?”
    季长平凝眸看着她笑靥如花的娇颜,忽然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颚,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疾风骤雨般的侵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想退开一些,却被男人的手掌压在了脑后。
    傅宛鸳只能仰着头承受。
    “先生,傅姑娘,到了。”陈风出声提醒。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玉琼脂外,季长平才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
    傅宛鸳瘫软在他怀中,喘着粗气。
    发顶是男人暗哑粗粝的声音“好看。”
    好看?什么好看?这是好不好看的事吗!光下雨不打雷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药呢?
    第48章
    傅宛鸳气喘吁吁过后,才抬眼瞪着眼前眉眼含笑的男人。
    娇媚上挑的眼尾此刻泛着红晕,眸中还盈着水雾,又娇又俏,勾人的紧。
    季长平抬手用指腹抚过她眼尾的朱砂痣“鸳儿放心,我自然会负责的。”
    凝着她,掀唇轻言“望京的年节最为热闹,鸳儿想去看看吗?”
    傅宛鸳怔愣了一瞬,望京是国都,原来他是望京人。
    “我……”傅宛鸳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从他怀中抽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下了马车。
    季长平看着晃动后归于平静的帘子,收了笑。声音极淡的对陈风道“走吧。”
    冷白的月光落在树梢枝桠上,就像是凝了层白霜。
    傅宛鸳临窗而坐,难得没有了睡意,拖着腮发呆。
    云因半夜出来起夜,见她房中竟然还亮着光,于是上前扣了扣门。
    听见敲门声,傅宛鸳倏然回过神“进来吧。”
    云因推开门走进来,见傅宛鸳甚至还没洗漱,盆架上打好的一盆子热水也早就凉透了,疑惑的问道“姑娘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