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1页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退热的过程用了比较夸张的手法,毕竟某南也不知道抗生素用在古代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小可爱们看过就好。
    第059章 清明醒了
    与此同时的药舍里, 苏衡和雅公子一起吃完早食,又自觉收拾筷盘搁进食盒,问:“要不要去看看清明?”
    雅公子指了一下苏衡搁在膝盖上的便携本。
    “你想写?还是你想看?”苏衡摁着本子问。
    雅公子比了个手写的姿势。
    苏衡从背包里拿出一份全新的递过去:“这不用磨墨, 书写方便。”
    雅公子也不客气, 接过以后捏着炭头笔, 写下四个字:“你的字丑。”
    “……”苏衡的无名火骤起, 不说谢谢就算了,还批评字丑?!你写字好看了不起啊?!
    雅公子的黑眼瞳带着笑意,注视着压抑愤怒的苏衡,继续写:“太医院和惠民药局都比书写, 你不行。”
    “……”苏衡握紧了拳头, 才没把送出去的便携本抢回来。
    “即日起,你必须练习书写……”雅公子用炭笔写的字也十分好看。
    “没空。”苏衡没好气地提着食盒往外走,没走两步就发现衣袖被拽住了,回头一看, 雅公子指着昨日喝马奶的大茶盏。
    “你要少量多餐, 有利于胃病恢复,我去医舍了,有时间给你做。”
    雅公子没松手。
    两人四目相对, 谁也不退让, 半晌,苏衡折回来, 摸了摸雅公子,轻声说:“乖, 听话。”
    雅公子从没被人这样摸过头, 一时惊得松了手, 等回过神时, 苏衡已经不在药舍了。
    ……
    苏衡走路极快,风一样刮进医舍,见赵先机和铜钱正在屏风后面给清明换衣擦身;转身走进二号医舍,三名烧伤病人正在吃早食。
    “军医,早,”周皮匠的眼睛很尖,总是第一时间发现,“我觉着好多了,真的。”
    “军医,早,”两名老军士急忙咽下吃的,赶紧打招呼,“我们也是。”
    苏衡等他们吃完早食,做完详细的检查以后,发现他们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尤其是烧伤创面恢复得不错,嘱咐道:“今日开始,食堂会给你们加餐,还会增加野果,给什么吃什么。”
    “多喝水,多喝汤。”
    “哎!”三名伤员点头如捣蒜。
    “你们也别老躺着,在床榻旁活动一下,不碰到伤处的前提下,自己试着更衣擦身。”
    苏衡向他们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军医,今日不吃药吗?”周皮匠喊出三个的疑问。
    “和昨日同一时间吃。”苏衡估摸着一天一次应该够量了。
    “是,军医!”伤员们目送苏衡离去,兴奋得像过年的孩子,军医昨晚给的那是仙丹吧?只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就觉得好转,要不是亲身经历,完全不敢相信。
    苏衡再次走进一号医舍,铜钱和赵先机已经把清明料理干净,开始收拾医舍。
    “衡哥,”铜钱最先看到苏衡,“你熬了整晚,去药舍休息吧。”
    赵先机也迎过来:“放心,有什么事我们就去叫你。”
    苏衡转到屏风后面,又把清明详细检查了一遍,整体情形在好转,又准备好物品给拔了指甲的手换药,揭开浸油纱布时,发现他食指动了一下,同时动的还有眼皮。
    “清明,我是苏衡,你受了很重的伤,我正在给你换药,如果听得到,就握一下我的手。”
    清明静静躺着,眼皮下的眼球转得很快,手指并没有再动。
    苏衡换完药以后,坐在床榻边,继续说:“清明,你再不醒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清明的眼睫毛颤动着,手指仍然没动。
    想了想,苏衡去药舍把雅公子强行拽了过来,猞猁也跟过来还打着小呼噜。
    铜钱赶紧迎过去行礼:“见过雅公子。”
    赵先机先看雅公子,再看猞猁,一双眼睛恨不得能分别看向两边。
    雅公子被苏衡拽到清明床榻旁,不悲不喜,平日总有些情绪的眼瞳像冰冷的黑晶石,映着脸色苍白的清明和未愈合的伤,像尊巧夺天工的佛像,无视人间疾苦。
    苏衡看不透雅公子在想什么,只是凑到清明的耳畔:“雅公子来看你了。”
    清明的眼睫颤动得更厉害了,没受伤的手指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眼泪顺着眼角淌在脸颊上,一滴又一滴。
    雅公子缓缓伸手,从清明的鼻尖拂过。
    就在大家都以为雅公子要说话的时候,雅公子挣脱苏衡的手,径直向医舍门边走去。
    “……”苏衡只觉得无名烦躁。
    “……”铜钱和赵先机互看一眼,迅速低头,“清明,雅公子来看过你了。”
    清明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含满泪水,嗫嚅着嘴唇却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只是努力看向离去的雅公子。
    “衡哥,清明醒了!”铜钱激动极了。
    “衡哥,清明醒了!”赵先机激动得手舞足蹈,“真的醒了!”
    苏衡本来要把雅公子拽回来,但是工作时的理智始终占据上风,换上职业笑容又转回去,注视着刚醒的清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清明摇了摇头,然后努力伸长颈项,打量自己绑着夹板的四肢,捆得像粽子的胸口,又举起包扎好的手,眼神迷茫得好像刚苏醒的、和新四肢不熟的机器人,最后问:“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