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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秦玉龙强上了他,还是他强上了秦玉龙……赫连奚觉得凭秦玉龙那钢筋直男的性子,还做不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来, 多半是他酒后撩拨,秦玉龙半推半就……
    不过他醉了秦玉龙没醉, 这事秦玉龙全责没商量。
    可秦玉龙为什么要“就”?总不能是见色起意。
    是因为知道他是他在战场上交手过的那名“女将”了么?秦玉龙对那个“女将”好像很在意, 第一次与他皇子这个身份见面时,就问过“女将”的下落。
    赫连奚喜欢那个斗志昂扬的少年将军, 尽管后来结仇结怨,这份心思也一直藏在心里。得知那并非自己一厢情愿,不是没有隐秘欣喜。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可能和秦玉龙在一起。
    赫连奚越想越烦闷, 心一乱, 针线就刺破手指。
    阿罗惊慌失措:“殿下, 阿罗去拿药来。”
    “咋呼什么?比这更重的刀伤枪伤本殿都受过百回了。”赫连奚将血珠擦去,“刺破个手指头要什么药?长黎宫里待久了,真把本殿当娇娇弱弱的妃子?”
    阿罗想到自家殿下曾男扮女装上战场的壮举,不由沉默下来。
    赫连奚继续绣着花样,状似不经意地问:“姓秦的还在外头?”
    这几日秦玉龙日日在飞泉宫外长跪,跪上两个时辰。
    赫连奚说不需要负责,秦玉龙却不能真要了人身子还当没发生过,那也太渣了。他爹要是知道儿子做出这种有辱门风之举,也是要动家法的。
    赫连奚不喜欢他,他便不能请旨赐婚,误赫连奚终身。他也不能按律例自宫,让别人都知道他的罪行,致使赫连奚颜面受损。
    思来想去,唯有负荆请罪。赫连奚不见他,他就自己罚跪。
    赫连奚起初心惊,长黎的将军,跪在他宫门口像什么话?让人去跟秦玉龙说回去,秦玉龙不肯,非说错了就得认罚,要跪到赫连奚消气。
    赫连奚却不知怎么面对他,他考虑的远比秦玉龙要多,干脆不搭理。秦玉龙跪厌了,迟早会放弃。
    阿罗道:“方才走了。”
    “也是奇怪,往日都要跪足两个时辰,怎么赶都赶不走,今日倒是一个时辰就走了。”阿罗嘀咕。
    赫连奚手一顿,若无其事地继续绣花:“有什么可奇怪?他堂堂长黎将军,肯放下身段这么多日已是给脸了,还能拿一辈子赎罪不成?”
    他狠狠扎针:“我还不想被他缠一辈子呢!”
    这架势,活像是把手中的绣品当成秦玉龙来用针扎。
    阿罗担忧道:“殿下……”
    他是陪殿下一块儿长大的贴身侍男,十分了解赫连奚。殿下这样子,分明是假装不在意,心里在意得要命。
    阿罗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出口:“奴虽未陪殿下上过战场,不知战场凶险,却知道殿下回宫那日,一身的伤,肩头那处更是至今都留了疤,如此还要拖着一身伤病,向女皇陛下长跪请罪,请求陛下勿因您败仗而迁怒贤妃和七皇女,甚至因此……答应了陛下让您和亲的条件。”
    “阿罗自小陪殿下一起长大,知道殿下张扬似火,热爱自由,会把我们这些下人当成朋友。不像别的皇子皇女,规矩呆板得像个木头人,更不把身边的下人当人。”跟在赫连奚身边,阿罗忠心耿耿,奴性却不重,敢这样扫射栖凤皇室,“您拼命努力,都是为了摆脱政治联姻的命运。最终还是卷入了政治漩涡,被迫和亲。自那以后,您身上的鲜活气儿都没了,往常都和咱们说说笑笑的,后来再也没笑过,连话都不爱说了。”
    “是……是在遇到秦贵嫔后,他虽日日和您拌嘴,可您话也多了,人也鲜活了。您跟咱们骂秦贵嫔,可提起他时却会笑。”阿罗鼓起勇气,“在栖凤时别的皇子跟您吵,您反击的手段可比对秦贵嫔狠多了。阿罗觉得……您不是不喜欢秦贵嫔,您常说人要大胆追爱,不当受世俗约束,既然都,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何不尝试一下呢?”
    “长黎陛下虽好,却只爱皇后,实非您的良配。”阿罗小声,“与其在后宫蹉跎一生,还不如……”
    赫连奚抬眸,素日那股娇纵劲儿没了,眼里是深不可测的冷淡:“阿罗,你今日有些话多。本殿待你好,不是叫你失了分寸。”
    阿罗跪下:“正因殿下待阿罗好,阿罗才要多言。殿下的幸福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赫连奚看着自己的发小心腹,看他半晌,才叹气:“你起来。”
    “我何尝不觉得我过得好才最重要。”赫连奚垂眸,“可是阿罗,我身上背着两国的和平,父亲和姐姐的荣宠与性命,一举一动都要慎之又慎,怎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要是过得好,就会有很多人过得不好。我羡慕长黎陛下和皇后殿下琴瑟和鸣,永结同心,能凌驾于世俗之上得众生艳羡,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与世俗对抗的能力,我只能是那羡慕的众生之一。”
    “我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
    –
    重雪殿。
    “臣参见陛下,皇后殿下。”秦玉龙进门便行礼。
    他今日才跪到一半,便被陛下身边的人传了过来。陛下传召,他不能不来。
    “玉龙不必多礼,坐。”谢重锦道,“今日不以君臣身份议事,只是和兄弟朋友闲聊。我们三个,许多没这样单独坐下来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