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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渔不喜欢小孩子,他的耐心有限觉得摄魄使在给他找麻烦。他撑起身子,指尖的刀刃上,风刃已起。
他看着眼前的摄魄使:“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摄魄使。很多年前,大昭还没亡国的时候,摄魄使就已经死绝了。”
程渔刀刃随着“死绝了”这三个字一起飞出,他现在身体正遭受着诅咒的反噬,因为要杀摄魄使的恶意,逼得他不得放弃念诀。
他身上的痛意甚至连白虎秘术都使不出,可指刀发出的风刃却丝毫不解威力。
风刃齐发,直接砍向摄魄使。
摄魄使松开自己的手指,躲过一发风刃,却被另一道风刃削去了手背上的皮,疼得大哭。
“救命啊,爹爹,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他抱着自己流血的手,泪流满面地求饶。可程渔没有放过他,反而放出更多道风刃。
那些风刃,每划破摄魄使的皮,就会在程渔的心脏上插上一刀。
程渔的心脏上,那根锁链一紧,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地上。
他的脸色苍白,比摄魄使的纸人脸还要白。
那些风刃在程渔倒下后,瞬间消散。
摄魄使抱着头,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我要死了,我的手好疼啊!”
他大声地诉说着委屈,可手上的伤已愈合。
摄魄使又喊了几声,发现没有风刃再伤害他,便抬起头,看向倒地的程渔。
他歪着头看着地上的程渔,眼神转到程渔那张艳红色的唇。
摄魄使摸了摸自己唇:“真红。”
他蹲在地上,小碎步地移动到程渔的不远处,警惕地望着程渔半天,发现程渔好像真的晕倒了。
他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子丢到程渔的身上,发现程渔一动不动。
摄魄使想了想,又喊着:“解梦使大人,解梦使大人,你睡着了吗?”
他蹲回地上,又向着程渔走近了几步,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没有了嚣张的本钱,便对着程渔开始有些放肆,喊着:“程渔,程渔,程美人,美女。”
摄魄使喊了几声后,又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子。这次石子比上次要大。他狠狠地向程渔砸了过去,直接擦破了程渔的额头。
血流出时,摄魄使还发出一声:“哎呀,爹爹要骂我了。”
他赶紧站起身小跑几步,却在离程渔只有一步时停下了脚步:“嘿嘿,你骗不了我。”
摄魄使又后退了两步,他一边后退,一边喊着:“解梦使大人?程渔?程大美人。他们知道你被男人侮辱过的事情吗?那天晚上,那个深夜,那个满是红绸的房间里……”
地上的程渔还是一动不动,头上的血顺着鼻尖落下。摄魄使刚刚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他见程渔倒在地上,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忍不住骂了句:“骚狐狸!”
可不是骚狐狸,要不然当年能搅得动南明城那么大的风波。
他可是什么都知道,爹爹告诉过他,那些南明的贵族表面上害怕这程渔,可背地里又多少觊觎的目光,曾经望过南明城将军府的这对美人儿。
妹妹虽然也不错,但艳色无比的程渔才是真正的美人。
美人,自然不缺裙下之臣。
摄魄使又蹲下,他的黑眼圈很重,可眼睛却亮得出奇。他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望着程渔那张艳丽的脸,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摸起了程渔的唇。
这张艳红色的唇,配上过于苍白的脸,怎么看都该像女鬼。可配上程渔这张艳丽的脸,只恨不得这张唇在红一点。
摄魄使的指甲掐了程渔的唇峰,那双亮亮的眼珠变得有些暗沉。他望着程渔喃喃:“真是美人啊!我要是有这么好看就好了。不过阿爹真的没骗我,这个解梦使不能杀人,只要动了杀人的恶念就会先倒下。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他抱起程渔,觉得程渔的重量也太轻,比他玩的纸人还要轻。他想起阿爹的话,阿爹说:“渔哥儿,脾气倔,性子坏的很,你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抓到了,就去通知那个人。”
可摄魄使不舍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又坏的人,还差点把他的皮都给削了,可不舍得交给其他人。
他抱着程渔,像哄孩子一样说着:“渔哥儿,别怕,我不会把你交给他的,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会带你……”
摄魄使想说吃香喝辣,可是他们这样的人都不需要吃东西,他想不到有什么形容词,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想到一句:“吃香喝辣!”
这个词确实不错,反正阿爹也要做这种事情。
他想得很好,也知道不能让程渔提前醒来。他要赶紧把程渔关起来,关到一个什么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程渔就是他一个人的宝贝了。
他在异想天开,想着哪里最为安稳。突然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胸膛,捏住了他的心脏。
摄魄使的嘴角溢出血,他看着怀里同样嘴角溢出血的程渔,见对方嘴角上扬的弧度,就好像恶鬼一样。
此时,摄魄使的怀里再也不是那个艳丽无边的程渔,而是比恶鬼还要可怕的解梦使。
他听见解梦使用最温柔的语言问着自己:“呐,你的阿爹是谁?”
程渔的心脏还在被锁链困着,他的手虽然抓着摄魄使的心脏,但是不能真得松手杀了摄魄使。他伤了摄魄使的行为已经受到了诅咒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