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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家脑补了一场大戏,觉得是崔安澜失恋买醉最后生了大病。
    崔安澜这边也不解释,他跟着自己的姐夫骆升一起调查着梦里的线索,看看大昭历史上有没有姓程,名榆林,或字榆林的人。他们搜了许久,确实找到了不少同名同姓之人,可这些人要不然不是生活在大昭,要不然就不是生活在南明。
    无论哪一个都对不上程渔这个人。
    骆升不知道崔安澜从哪里得到这个名字,他好奇问:“你的梦……发生变化了?”
    崔安澜埋头查资料,没正面回应骆升的话,反而想起一件事:“解梦。对,解梦,升哥,大昭历史上有没有解梦使,这样的官职或者是……”
    骆升敲了崔安澜的头:“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还解梦使,怎么,回头还给我编出一个大昭白虎使!”
    崔安澜捂住脑袋,想起噩梦里程渔口中念出的“白虎秘术”,立刻拉着骆升胳膊:“白虎使是什么?升哥快跟我说说。”
    骆升翻开电脑,指着电脑里资料说着:“大昭开国皇帝李历建国,设四使护上京。朱雀管内外行宫,青龙、玄武乃是皇帝近臣,监视百官,拥护皇权。唯有白虎一使掌阴阳之术,镇上京龙脉。”
    骆升打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文件,调出大昭编年史,指着里面白虎使的介绍,补充说:“这个白虎使的资料太少,几乎是没有,还是从一本民间杂书中得到的记载,说白虎使可通阴阳,是大能之人。传闻,白虎使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不过,大昭太平年后,就没有记载。前段时间,我们在一个墓里发现了一些残存的资料,上面记载的很模糊,只说这白虎使有龙阳之好,喜欢养面若好女的男子,并且跟宫里的娘娘有染,最后被皇帝发现,然后处死了。”
    崔安澜听到这里,觉得有些荒唐,是哪里看来的狗血小说:“升哥,这古代的狗血小说也不必咱们现代差。”
    骆升知道是崔安澜在嫌弃他说的夸张,可这确实是真是记载。他笑着继续道:“那我跟你说一个更夸张的事情,野史记载这大昭最后一任白虎使的母亲就是传闻中的巾帼女英雄程虹。”
    崔安澜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何反而觉得不夸张。
    他还没有深思,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一打开就看见于冬汶的大脸正堵在摄像头前。
    崔安澜接通了视频电话,那一头的于冬汶还没开口,崔安澜先问:“人找到了吗?”
    于冬汶愣了一下,想起崔安澜要他去找程渔的事,立刻敷衍:“找,我在找!你要给我点时间啊!南明这么大,人口数量可是全国第三,你要我从这么多人里,把那家伙找出来,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崔安澜可不这么想,他觉得于冬汶没用心,只说:“那你也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不是还答应人家勿忘小弟弟给他买簪花吗?
    我告诉你,那些可都是高人,小心人家下咒。”
    崔安澜吓唬着于冬汶,看对面脸色都白了,笑着问:“你找我什么事?”
    于冬汶刚刚正沉浸在“可能被下咒的恐惧”中,一时间有点忘记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他沉默了几秒,在崔安澜挂断前说出:“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上次,不是跟你说有一个庙求签很准,就是那个……嗯……花神观,想起来没?就这周末,正好摄影协会那几个人说咱们自驾去。我给你也报了个名。”
    崔安澜现在一心只想找到程渔,查出程渔身上的秘密,哪还有心思外出游玩。他想直接拒绝,可于冬汶可怜兮兮地说着玩:“安澜,澜哥,我不会开车子啊,没有你,我怎么去啊。摄影协会那群混蛋,一个个想带妹子。我都跟许博彦那个混蛋说好了,你也去。”
    于冬汶还想劝崔安澜:“那个庙很灵,很灵的,你不是要去找人吗?说不定求求签,人就找到了。路不远,咱们自驾去很快,就在南明不远的和叶村,拜完就回,不会耽误你的事情。我发誓,回来立刻帮你找程渔,怎么样?”
    崔安澜无奈地看着于冬汶的可怜样,想起上次于冬汶帮的忙,这点小事怎么能推卸呢!
    他一同意,于冬汶那边就挂了电话。
    三天后,他载着于冬汶真的在去往和叶村的路上,看到一身黑的程渔,站在烈阳之下。
    程渔还是那副瘦弱纤细的模样,跟他梦里的人越发相似。
    崔安澜赶紧跟队伍里的女孩们借了一把遮阳伞,不顾于冬汶的呼喊,小跑至那人身边,挡住过于刺眼的阳光。
    他赶走不怀好意的票贩子,看着身体有些虚弱的程渔,说着:“嗯……那个……好久不见。”
    尴尬的开场白,没有得到程渔的回应。
    崔安澜贪婪地望着面前的程渔,直到对方瞪了他一眼,才恍然如梦醒般,说着:“你……你也要去和叶村是吗?”
    他不等程渔开口,立刻说:“我……我们也要去,那个,我们带了车,自驾去,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吧!我车很大,而且很舒服,后排能躺下睡,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去我车上睡下?”
    他斟酌着用词,生怕程渔一个不乐意。
    崔安澜举着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程渔的脸色,想了会,又开口:“对了,我也会买电子票。不要加钱的那种。”
    程渔听了这话,终于有反应。他望向紧张的崔安澜,说着:“怎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