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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你们要干什么!”
女孩的情况越发危急,呼救声越来越近,可墙壁上,红色青苔的颜色也更深。
这些青苔好像吸足了血,显现出浓郁的黑色,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崔安澜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可他很是担忧那个女生,只好捂住鼻子继续向前。
在他的身后,原本的巷口已经被青苔包围,堵得严严实实。那些青苔溢出血红色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与地面水洼里的脏水融合在一起,那脏水吸收了血水,立刻像是达到沸点,沸腾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从水洼中蹦出。
崔安澜的全部心神都聚集在女孩的呼救声上,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冲了过去,一离开巷子,就看见那条熟悉的石梯,石梯的中间,那三个醉汉正撕扯着女人的衣服,骂着:
“他x的,闭嘴,你给老子闭嘴!”
那女人的力气有限,推搡之间,衣服被扯坏。她推搡着一个抓着她胳膊的醉汉,喊着:“啊,救命啊!”
三个醉汉被酒意冲晕了脑袋,抬手给女孩一耳光。
崔安澜实在看不过去,大吼一声:“够了,住手!”
他从石梯高处向下走:“你们这群混蛋,想干什么!”
三个醉汉闻言,抬起头看向崔安澜,不满地骂着:“臭小子,关你屁事!”
崔安澜不是圣人,对于这种喜欢欺辱女性的男人很是反感。
他上前想去救那个女孩,却被醉汉里的高个子拦住。那高个子的步伐都不稳,根本不是崔安澜的对手。
高个子一倒地,另外两个男人也冲了上来。两个人挥出去的拳头没打倒崔安澜,反而摔倒在地。
三个醉汉倒在石梯台阶上,一个个鬼哭狼嚎地骂着崔安澜。
“你小子等着,老子等会就叫一百个兄弟!”
另外一个拿出手机,拨打起电话。
崔安澜见三人如此,脱下外套递给那个被扯坏衣服的女孩。
女孩没接衣服,睁着大眼睛,望着崔安澜。她认真地打量面前的青年,手掌推开他,问崔安澜:“别多管闲事!”
崔安澜不解,那大眼睛女孩走到三个醉汉身边,不满地说:“快滚!”
倒在石梯上的醉汉们听到话,全部爬起身骂着:“听见没?你这个混蛋。真是疼死我了!”
三个醉汉从石梯上爬起,心里更加得意,直接丢了手中喝了一半的酒瓶砸崔安澜。
崔安澜轻松躲过,只是不解地看着面里面的女孩。那女孩的脖子处有很深的伤疤,手臂上黑色斑点,散发着淡淡的恶臭。她站在醉汉们身后,那种违和的诡异感,让崔安澜觉得有点可怕。
他站得台阶比醉汉们要高,低头向下看见醉汉身后站着的白裙女人,脚下竟然没有影子。
三个醉汉瞧崔安澜一直盯着他们身后,脸色从疑惑变成恐惧,也忍不住回过头。
他们一回头,就看见眼神不耐,面色惨白的女人。
“啊,什么鬼啊!”
三个醉汉瞬间酒醒,立刻回想起自己早就走过这条石梯。
他们三个人心里觉得有些发毛,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向崔安澜靠近。
可他们寓for言一动,那白衣的女人就扯住了他们的衣服,任他们如何拽,都拽不动那个女人。
“你放开……你这个三八赶紧放开!”
白裙女人的嘴角两边一起上扬,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吓得醉汉们集体推了女人一把。
那女人被推,扯衣服的手撕掉了醉汉们的衣角,直接从石梯上摔了下去。
白裙的身体撞到铁栏杆,倒在最后一阶石阶上,血肉模糊。
三个醉汉互相看了一眼,说着:“不是我的错,是你,不是我推的!”
他们三个人还没推卸完责任,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已经从石阶上爬了起来。
断掉的脖子处喷着血,骨折的四肢呈现着扭曲的姿态,一步一步地向三个醉汉走去。
这下,三个醉汉完全醒了,吓得大喊:“救命啊!”
三个人转身就跑,可速度怎么也比不过身后断掉脖子的女人。
白色的长裙被血染成赤色,满是伤痕的脸问着:“为什么要推我?”
她每问一句,速度就快一倍,骨折的胳膊扭曲地向前抓着,吓得醉汉们也不顾什么兄弟情谊,继续推搡着,说着:“是他,是他推的你,跟我没关系!”
崔安澜早在女人爬起来时,已经向石梯高处奔去。他听见醉汉们互相推诿、互相埋怨,忍不住骂一句:“都什么时候了,快跑!”
三个醉汉根本听不进去崔安澜的声音,他们像失去了意志,腿软地倒在地上,只能看见白裙女人的手抓住他们的腿。
崔安澜实在看不过去,冲了下去,拽了一个还未被抓住腿的醉汉就跑。
被拽的醉汉被崔安澜拖了几个台阶,疼得大叫:“唉呀呀呀,我的腰,我的腰!”
崔安澜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白裙女鬼,见她发现一个醉汉被救走,不满地发出一声嘶吼声。
她的两只胳膊,贯穿了被抓醉汉的胸口,下一秒就向崔安澜他们奔来。
被救的醉汉此时也不管自己的腰,喊着:“快,快拖我,快拖我!”
崔安澜拽着醉汉,咬着牙坚持着。他对着醉汉说着:“你跑起来,不然咱们两个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