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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慌下的抽筋的腰伤,云画在水里扑腾着,一瞬间顾不得之前学过的冷静。
洞口附近的水位浅,可洞内的水位,足足有两个云画那么深。
云画手不停在水中挥着,腰上脚上完全使不上力,她不停地呼救,眼前只有洞口那又远又小的一束光。
云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她实在是体力不支,整个人不再挣扎沉了下去。
水里依然清澈,洞外的光让水下一片明堂澄澈,云画的眼前却开始黯淡了下去。
司马初浮一路抱着她,向屋里走去。
要不是听见她一直在唤司马初浮救我,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怕是真的要出了什么意外。
一路皆是两人身上的水迹,洋洋洒洒了一路,怀里云画眉睫紧蹙,心里的恐惧还没有得知已经解救,凌乱的碎发紧贴着她的脸,清丽的小脸在水的浸泡下,越发显得苍白。
云画倒是没事,喝了几口气上不来气罢了,突然往男子身上猛的一咳,竟是将水都吐了出来。
她慢慢睁开眼,耳朵仍然朦朦胧胧听不清楚声音,眼眸却率先对上了头顶那双漆黑的眼。
“司……放我下来。”
司马初浮止步,将怀里的人慢慢放了下来,两浑身湿透的人面面相觑,倒是有些滑稽。
“你怎么过来了,又怎么落了水?”
司马初浮的眼神落在云画身上,让湿透的她身上又生出凉意,这架势,是要吃了她吗?
“喊你回去吃饭的……”云画轻轻咳了一声,鸦睫上的水珠聚成一滴水珠,吧嗒落在地上。
司马初浮“嗯”了一声,随后便跟着云画往回去方向走。
云画身上的衣服仿佛将她整个人裹起来,透不过气,其实主要的事,是想赶紧回去换身衣服,一路她走得极快,身上的水也渐渐被暑气蒸去了不少。
司马初浮眼里仍然堆砌着淡淡的思虑,只不过,在云画面前,他甚少表现。
这几日,云画倒是不怎么笑了。他能察觉,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知道此时的云画,一定有很多想法。
不过,她就是一个小厨娘,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好。
这两日,他时常在想,自己心头极为触动的那一刻,怕是那夜,云画在言寿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
不过如今,他倒是开始,悔了。
如果,是言寿……又或者,是沈仝?
他的阴郁在和头顶阳光对视的瞬间被驱散,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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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阿嚏!”云画推开门唤着。
大伙都吃完饭有一会了,最先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是阮映雪。
“哦,这是,去玩水了?”他正在墙角摘着一株青苗,才植好,扭头便看见了狼狈的云画。
“那个,我就不吃饭了,你们吃过了吧。”云画问了一句,气若游丝一般喃喃自言自语了几个字,扭头回房间换了衣服,梳好头发,匆匆忙忙地又往春贺楼赶。
走到沈园门口,她又想起来有事情没有交代,觉得不妥又折了回来。
“那个,厨房有鸡汤,炖了一个早上了,你……记得喝。”云画朝门内喊了声,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应。
如今她的心头乱的很,一路她走在前头,身后的人却一句话也没有想和她说的。
是因为云画如今得知了他的身份,他便不装了吗?
她伸手想叩门,却终究无力敲下去。
直到云画落魄地离去,屋里的人才慢慢开了门,看着明堂的屋外,走了几步,思绪开始蔓延。
阮映雪站在最偏的角落,也用着奇怪的神情思索着。
他的聪明,是在不知不觉中看出了司马初浮早就恢复了正常,可是他不说,就这样静静看着,无关紧要的人,他没必要去插手,他顾好自己就好。
这世间,他早就无牵无挂。
他的前半辈子,倒是将所有的好全部给了一个人。不过如今他只想,隐姓埋名,闲散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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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一个下午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原本在后厨忙活的她,直接被李俊等人叫出了厨房,不然这菜可都要遭殃了。
只是掉了一下水,云画一个下午却止不住的擤鼻涕,鼻头红肿,脑子也有点缺氧。
春香还以为是云画自从当起了副掌柜后,日夜操劳,给累的病倒了,连忙吩咐着云画,实在不行就准她一个下午假回去歇歇。
云画摇摇头,就流个鼻涕,哪里那么矫情,她还能处理一大堆琐事。
她也知道春香对她早就不是最开始的质疑,而是如今的十足十的信任,更多的是难得的友谊。她也早就想着,一定要把春贺楼好好发展起来,让自己大厨的路越走越远。
至于同香楼,春香自己都没有多想,云画自然也不去理会,也没有资格去理会这别人的家事。
她有预感,既然数日后的大赛是各大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