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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百倍千倍反噬到你自己身上!”
陆知宴像是陷入循环,方洁临死前的诅咒反反复复在他耳边回响。
他拼了命想要睁开眼,试图逃脱可怕的诅咒。
可昏迷中的他忘记了,现实远比方洁的诅咒更可怕,他奋力睁开眼,那些可怕的记忆如同滔天的巨浪狠狠拍向他。
婚礼、演戏、婚纱、死亡、抢夺……
陆知宴尚未彻底清醒,心脏处令人窒息的疼痛便率先复苏。
“不可能。”陆知宴扯掉手上的针管,他一身病号服,拂开身旁的人,煞白着脸色,大步离开病房。
陆知宴不信沐秋烟会死,她跳海后不是就死而复生了吗?
“沐秋烟没死,找到沐秋烟……”这成了陆知宴支撑下去、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可是,陆知宴找啊找,查啊查,他查到沐秋烟死而复生后的户口已经被销毁。他还查到,温思珩几天前去往殡仪馆。
这个世界,在沐秋烟跳海的那一刻起,便没有了沐秋烟。
如今,温听也不复存在。
“还有别的身份……”陆知宴不断欺骗自己,他一遍遍否定心上人彻底消失的现实,直到他来到兰城墓园,看到那座雕刻着「亡夫阿野」的墓碑已经消失。
恰在这时,他的下属发来一条新的消息,告诉他,温思珩曾置办一座新的墓碑,一座以「秋野之墓」命名的墓碑。
天地一瞬,万物失声,陆知宴终于骗不了自己。
沐秋烟真的死了。
如果她还活着,她怎么可能让人去碰傅追野的墓,去扰了傅追野的安宁?
现在傅追野的墓地被迁移,唯一的解释便是,迁去和沐秋烟合葬,下属汇报的「秋野之墓」便是解释。
陆知宴脱力地跪在地上,他弯下向来笔直的腰,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
他费尽心机,一次次突破底线,一次次发疯作恶。结果,他还是没留下他的心上人。
她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彻彻底底地抛弃他。
沐秋烟的笑很甜,沐秋烟哭起来很动人……陆知宴脑海里闪过无数沐秋烟的模样,没有一种他不爱,就连最后她算计他的模样,陆知宴都好喜欢。
作为陆氏集团继承人,陆知宴从小便被条条框框框住,他按照被设定好的方向机械地生活。
在遇到沐秋烟之前,他像是一台机器,没有任何想要拥有的人和物。
被沐秋烟救下后,他产生妄念,成为活生生的人,他生出喜欢和爱意,想要和白月光在一起。
可他做了太多错事。
渐渐地,他开始想要一份原谅。
但那些伤害过于狠厉,间隔着两条人命、无数身体伤害,正常人都无法原谅他,更何况本就心有所属的沐秋烟?
所以,他想要用催眠的手段得到沐秋烟。
他毁掉脸、卑微地做他的复刻品的替代品。然而,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陆知宴一生所求,和傅追野没有区别,亦只有一个沐秋烟。
如今,他再也求不到了。
求不到,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呢?
陆知宴是疯子,他在沐秋烟入土为安的第四天、他自身清醒的第一天,想到了自?杀,想到追随沐秋烟而去。
第496章 陆番(完):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陆知宴想死,可他是陆氏集团的掌权人,是陆家的顶梁柱,是陆夫人的天和地,他死不成。
他从医院一瘸一拐地出来,没注意到陆夫人一直跟在他后头。
知子莫若母,在陆知宴动了念头后,陆夫人便慌张匆忙地让管家上前打晕了他。
这是陆知宴第一次求死不成。
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次是他将自己关在酒窖里,喝酒喝到胃出血。当时情况很严重,但陆夫人时刻派人监视他,及时救下他。
第三次是在半个月后,他做了一场梦,浑浑噩噩下,吞食大量安眠药。
依旧是陆夫人派去监视他的人,将他送去医院,及时洗胃,阻止他奔赴死亡。
一共三次,陆知宴都求死不能。
当初他用在沐秋烟身上那一套,如今陆夫人全都用在他的身上。
洗胃成功,当陆知宴再次睁开眼,陆夫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三次啊,整整三次,陆夫人承受不住。
作为母亲,看着引以为豪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反复折磨自己,一遍遍伤害自己,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不顾形象,朝着陆知宴痛声大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在胡闹什么!”
“一个连亲儿子都不管的母亲,她配做一个女人吗?这种货色,陆知宴,你在发什么疯!”
陆知宴眼里无神,在听过陆夫人的质问后,他别过脸,冷冰冰开口,“强?奸犯的儿子,狗都不稀罕。更何况,她的儿子间接害死她的母亲、孩子,毁掉她的手,她为什么要管这样的儿子?”
陆夫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磕磕巴巴,“作为母亲,应该包容,应该为了孩子忍下所有苦楚,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恨。”
陆知宴嗤笑,“您用这样的标准苛责她,您做得到吗?父亲在我十八岁后远走他乡,追求梦想,去做无国家医生,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您,您不是一直怪罪我吗?”
“午夜梦回,您难道没有痛恨过我为什么活到十八岁,让您的丈夫放下对陆家的责任,心安理得离开家吗?”
“我十八岁之前,您沉溺和父亲的爱情,无暇管我,十八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