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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条幅。
    再之后,沐秋烟还画了她和妈妈送时景去上大学的场景。
    最后一幅,是沐秋烟和时景给方洁过五十岁生日的画面,巨大的蛋糕前,方洁闭眼许愿,沐秋烟和时景分别跑到方洁身边,一起亲上方洁的脸颊。
    最后一幅画的背景,是时景新买的这栋别墅的客厅。
    这四幅画,花了沐秋烟近两个小时。
    她的手早就开始疼了,但她一分钟都没停下。
    她一刻不停地画一些虚幻的幸福场景,着了魔似的。
    在沐秋烟的幻想中、在沐秋烟的这些画里,妈妈、她、阿景三人从没分开过。
    全部画完,沐秋烟才意外发现,画纸上有眼泪,有她的眼泪。
    她的肩膀上也有湿漉漉的泪,那是站在她身后的时景……落下的泪。
    沐秋烟微微抬头,将眼泪逼回去,她扭头对时景说:“弯下腰……”
    她是打算给时景擦泪的。
    时景没弯腰,他直接就地坐下,下巴放在沐秋烟的膝盖上,两眼潮湿,像只可怜的小狗狗。
    “姐……”他哽咽地开口,“好幸福啊,我好像跟过去和解了,我现在觉得……我从小是被妈妈和姐姐宠着爱着长大的,没有欺骗、没有伤害,也没有怨恨。”
    沐秋烟长吐一口气,捏捏他的脸,“傻瓜……”
    时景笑得乖巧,满身的刺全都收起来,漆黑干净的眼睛一瞬不眨地凝视沐秋烟,“只给姐姐做傻瓜。”
    沐秋烟听不得这些话,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唰得落下来,又说了一遍:“傻瓜……”
    随后,她擦去眼泪,拍拍时景的肩膀,“天都快亮了,快回去睡觉。”
    时景摇头……
    “姐……”他的眼眶比之前更红,隐隐能看到他眼中的泪花。
    沐秋烟不解地挑眉,“嗯?”
    半晌,时景突然说,“姐,其实我不是傻瓜。”
    “我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是个只考虑自己的混球。”
    他的声音发颤,能听出他的自责和愧疚。
    “胡说什么呢!”沐秋烟皱眉,“不准说这些胡话。”
    “不。”时景摇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终于道,“我知道了,六年前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我全知道了。”
    沐秋烟怔住。
    “姐姐,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很痛苦、很难过?”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时景的嗓音越来越哑,“不要为了我……继续忍受这些痛苦了,已经够了,我得到的幸福已经够多了,姐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我知道,我拯救不了姐姐,我也帮不了姐姐。所以,姐姐用自己的方式解脱就好。”
    “我跟你保证……”时景言辞坚定,“姐姐不在的日子里,我会好好活,绝不会堕落,也不会变回当初那个阴翳的我。”
    沐秋烟被这些话狠狠震住。
    她知道阿景有多么想要她活着陪他。可如今,阿景竟对她说出这些话。
    他在告诉她,不用顾忌他,不要这么痛苦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应该得到解脱。
    沐秋烟的心脏被时景浓烈真挚不掺杂半点杂质的爱,烫得发疼。
    这个世界的确很苦,但沐秋烟怎么舍得丢下这么好的弟弟离开?
    “说什么傻话?”沐秋烟捧着时景的脸,她一边落泪,一边说,“现在这些折磨不算什么,姐姐还能撑。”
    “明天你就送我去医院……”沐秋烟弯唇温柔地笑,“我去接受传统治疗,化疗这种,说不准有奇迹呢,说不准还能多陪你一段时间呢?”
    她有些惋惜,“就是头发可能留不住了,你得给我买些漂亮的假发。”
    “我听说,很多身患癌症的人,因为心情好、状态佳,治疗积极,都能多活个两年三年呢。”
    “不哭啊,姐姐一定会是新的奇迹。”沐秋烟的声音柔软得仿佛能沁出水。
    时景极力掩盖自己的哭声,但还是丢脸地在沐秋烟面前哭出声。
    同时,在亭子周围,响起一道不属于沐秋烟和时景的剧烈咳声。紧接着,是「噗」的一声,类似于吐血的声音。
    这道声音顷刻打破沐秋烟和时景之间的温情。
    “谁!”时景利落地擦干泪,他飞快拿起一旁的手机,朝着声源的地方,直直地照过去!
    一瞬间,一张白到像纸一样的脸,便映入沐秋烟和时景的眼帘。
    第208章 陆知宴,你怎么还敢来
    毫无疑问,是陆知宴。
    沐秋烟和时景说得那些话,陆知宴几乎都听到了。
    起初,他听到时景要放沐秋烟离开这个世界,一股暴戾从心底腾起!他愤怒,时景凭什么做出这种决定?时景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
    在那一刻,陆知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弄死时景。但下一刻,陆知宴听到沐秋烟说,她会坚持,会好好活着、努力活着……就像是某种灵丹妙药,陆知宴心中的焦躁和愤怒刹那便被抚平。
    然而陆知宴的情绪刚得到平复。紧接着,陆知宴听到一个足以撕裂他心脏,摧毁他心神的消息。
    他听到秋秋说,身患癌症。
    癌症……
    癌……
    陆知宴满脑子都是这个字!
    他像是被人用重重的锤子,一锤打在后脑勺,他产生强烈的眩晕感。
    陆知宴站在亭子旁某棵树下,站都站不稳。
    他的左手抓住树干,力气极大,很短的指甲都已经拗断,裸露出来的皮肉和粗糙的树干摩擦,有血从他指尖流出。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看不出半点血色,而他的眼睛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