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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秋秋如今虚弱得像泡沫,一碰便能消失,一碰便能碎掉,他怎么敢让她遭受那样的打击?
陆念清背对陆知宴,肩膀颤抖,他吸了吸鼻子,“用你说!”
他宁愿妈妈这样永远恨他下去,也不想妈妈得知亲生儿子伤害她的真相!
他不用妈妈爱了,以后,他爱妈妈就好。
陆念清的眼泪掺杂在雨水中流下,他哭着说,“我不叫陆念清,不要再叫我陆念清了,真恶心!”
“也不要给我改什么陆念秋,陆念烟这种名字,那是对妈妈的玷污!”
“叫我……陆悔。悔恨的悔,后悔的毁。”
说完,陆悔跑了。
……
沐秋烟睡了一天,自从陆知宴离开后,她便睡着了。
既然她暂时跑不掉,阿景和落落也找不到她,那她便好好休养身体。
陆知宴这处神秘的密室,隔音效果极佳,什么都听不到,环境也不错,空气又非常清新,是个适合疗养的地方。
沐秋烟想以一个好的状态和阿景、落落见面。
自从拿沐清清的解药再次和陆知宴做交易后,沐秋烟紧绷的神经便松弛下来。
反正,陆知宴不可能放任他的大恩人不管,她有沐清清的解药在手,婚……能离,束缚她的一切,迟早会消失。
睡够了,睡饱了,沐秋烟缓缓睁开眼。
一睁开眼,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第181章 陆知宴说,秋秋,我只是心疼你
沐秋烟清晰感觉到有人轻轻拢住她的手,那双手很大很宽,掌心干燥温热。
自从双手遭受严重损毁后,沐秋烟的手一直冰凉。那双手拢住她的手,令她感觉到一缕热意,但她不觉得温暖,反而觉得心里发毛。
令沐秋烟更加头皮发麻的是,正在握住她手的人,开始用嘴唇轻碰她手上的伤疤血痂。
沐秋烟一怔。
就在她发愣的几秒,细密的吻顺着她的手背、一路吻到手指,再吻上她的指腹。
能进入这间密室的人,八成只有陆知宴。
所以,是陆知宴在吻她?
沐秋烟瞬间从刚睡醒的朦胧状态中清醒,一种被毒蛇碰触的森冷感沿着她的胳膊,开始四散蔓延。
她立马抽手。
但没抽走……
沐秋烟偏头。
就见陆知宴坐在一把矮椅上,西裤包裹的长腿憋屈地屈起,双手拢住她的左手,弯腰低头吻上她手部的皮肤。
他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沐秋烟依稀看到他的肩膀在发抖。
给沐秋烟的感觉便是,陆知宴十分心疼她手上的伤。
她不理解,既然当初狠过心,再后悔再心疼有用吗?
这个画面对沐秋烟而言,过于离谱,就像是毒蛇咬了农夫以后,再折返回来舔舐农夫的伤口。
沐秋烟的手是陆知宴毁掉的,相较之下,左手伤势较轻,只是损伤了经脉,养到现在,日常生活勉强能用。
但右手,粉碎性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沐秋烟平时不小心碰一下就会疼。
而如今,将她双手伤到这种地步的人,竟然反过来亲吻她的手、她的伤疤。
沐秋烟根本不会觉得含情脉脉,温情款款,她只会觉得冷,觉得手在疼,每一条经脉、每一根骨、每一处皮肤,都在疼。
陆知宴的吻,对现在的沐秋烟而言,是毒,剧毒无比。
她也顾不上用力挣扎会弄疼手,狠狠抽出手,坐起身,头也不回地去了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冲刷她的手。
沐秋烟要洗净被陆知宴碰触过的地方。
陆知宴听到卫生间哗哗的水流声,立即起身跟上沐秋烟。来到卫生间,沐秋烟的厌恶和嫌弃,如数展露在他面前。
在得知沐秋烟便是六年前的白月光前,陆知宴看到沐秋烟排斥他、厌恶他的场景,他都免不了内心翻腾,酸楚不已,心尖的位置一阵刺痛……更别说,如今陆知宴已经知道,六年前的白月光是沐秋烟。
所以,看到面前这一幕,陆知宴更加心痛。
陆知宴压下心口的抽疼,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沐秋烟纤细的手腕,强行拉扯沐秋烟的手,远离水流:“水太凉了,对你的手不好。”
沐秋烟讽刺地凝视他,“陆知宴,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你没有。断骨断筋的痛我都硬生生挨下来了,你觉得……仅仅是水凉了些,我会在意吗?”
她自问自答,“我不在意,只要我能洗净手,洗掉你的触碰,再疼都无所谓。”
陆知宴正在经受万箭穿心的疼,“秋秋,我只是心疼你而已,我没有恶意,我回来以后洗过手,也从没亲吻过别人,我不脏。”
第182章 沐秋烟奇怪,他为了不离婚,真能不管沐清清?
沐秋烟真是觉得奇怪,固然陆知宴仍旧像以前一样,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她就是觉得他怪怪的。
不过,如果要让沐秋烟指出他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出。
懒得去探究陆知宴的异样,沐秋烟再次抽出手,拉远和陆知宴的距离,秀眉微蹙,“什么时候离婚?一天了,你应该做好决定了,去民政局吗?我现在就能去。”
“不去。”陆知宴直接回答,语气坚定。
沐秋烟没放在心上,她坚信,陆知宴绝不会不管沐清清。
她淡淡问:“沐清清可忍不住太久,你不去,解药便不会交给你,你舍得你的大恩人痛苦?”
这句话,精准戳在陆知宴的痛点上,沐清清算哪门子恩人!她是个小偷。他真正的恩人、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