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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今日,弟子真的很高兴。”慕容筵轻轻地笑了起来,灼烫的气息在宁既微颈侧喷洒,后者意料之中地皱起了眉头。
宁既微白皙的脖颈因了压抑而青筋乍现,他偏过了头,试图离慕容筵远一些,可那只是徒劳,反而事与愿违。
他被困在了慕容筵掌心之中。
那掌心往下是薄薄的肌肤,若是再进一寸,便是心脏的位置。
宁既微下意识地屏着气,难耐的感觉像是要烧遍他全身。
可现下这种情况,哪怕是箭在弦上,只要宁既微不喜欢,只要宁既微不同意,以慕容筵如今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勉强他。
也不可能像第一次那样毫无反抗之力。
只要……将慕容筵推开……
宁既微指尖悄然握紧,那指尖之上灵力聚了起来,他到底是不忍心的,想着以最温和的方式阻止慕容筵。
但那难耐的感觉逐渐往下,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慕容筵发梢染着细汗,也不知是因了痛苦还是欢愉,他眼眸之中亮亮的,看向宁既微的眼神很是温柔,那温柔中盛着满天星河。
他那样对待宁既微,那样肆无忌惮地拥着宁既微,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弟子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师尊。”
气息不稳的呢喃落下,那话音结束时体内的热度骤然攀升,宁既微狠狠地皱着眉,脖颈微仰,敞开的衣领之下泛着薄红。
就那么……那么喜欢吗?
宁既微掌心的灵力聚了又散,他其实还是很纠结,可在听到慕容筵说出那句话之后,他便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纠结了。
嗯……换个位置的话,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要不像第一次那么痛苦……
反正都是救人,宁既微扪心自问他肯定不能亲眼看着慕容筵死去,所以……
算了算了!便宜慕容筵了!
宁既微掌心的灵力到底还是褪了去,他松开了紧握的手,极浅地叹出一口气,“那你……轻一点。”
这句话对慕容筵来说是莫大的鼓舞,他笑着抬了视线,道:“遵命。”
天色已晚,闭关所在地之外是寂静而又大片的黑暗,而闭关之处,那里间白衣散乱,腰间束带被人随手一扔,好不可怜地落在远处。
墙壁之上被夜明珠照着,投下了交叠的人影。
“呃……”有人压抑着,低低地唤了一声,清冷的眉眼不再那般立于云端,而是薄汗遍布,面上漫着不可言喻的浅红之色。
那是一种平素在外人面前不可能出现的神态。
那是唯有慕容筵可见的,属于他的独一无二。
“师尊。”慕容筵单手扣上了宁既微指尖,十指相扣的那一瞬,慕容筵满足地在宁既微耳边轻笑,带着些急促的喘息。
他将爱意吻进宁既微眉间,发梢,甚至吻进宁既微体内,他笑容缱绻,在最后一刻占据了宁既微的所有感知。
我爱你。
他无声地道。
*
次日醒来时又是暮色沉沉,但闭关之处不透光亮,是以天色早与晚宁既微其实并不知晓,能如此快速地判断出时辰,全赖原主那多年来规律的作息。
他醒来之前只觉面上被人轻柔地抚过一遍又一遍,像是指尖在他面上流连忘返,是以他一醒过来,便探寻似的看向那动作的主人。
却只看见一张专注而又温柔的脸。
慕容筵收回了指尖,眼底还带着不舍之意,道:“是弟子吵醒师尊了吗?”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慕容筵也没有办法,实是宁既微那时睡着的模样太勾人了。
慕容筵从未见过宁既微如此温顺的模样,以至于他忍不住地想去勾勒那人侧脸的轮廓,甚至想将那人此刻的模样刻入脑海深处。
“没有。”宁既微话说出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是嘶哑,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涩得很,也颇为不适。
妈的!都怪慕容筵昨夜太过分!
宁既微本还以为慕容筵身上有伤,这双修一事到底还是难为他了,可没想到一次过后,因了共换之术,慕容筵体内拥有了防御结界,抵御妖毒的效果显著,以至于某些方面也很!显!著!
一夜的时间拢共也就那么长,而慕容筵便恨不得整整一夜都不停,到最后宁既微已实是受不住了,开口求饶后慕容筵才肯放过他。
这个逆徒!
宁既微抑制不住地咳了一声。
慕容筵会意地取了杯水来,一手端着瓷杯,一手将宁既微搂了过来。
宁既微这时没有多少力气,也懒得反抗,便由着慕容筵将他搂在怀中。
那水递至唇边,宁既微本还以为慕容筵是要喂他,便低着头想去喝,却不成想水没喝到,反倒是眼睁睁看着慕容筵将那瓷杯拿走了。
瓷杯的杯沿触及慕容筵薄唇,慕容筵将那水喝了一口,在宁既微错愕的目光中低下头,吻上了宁既微的唇。
宁既微眼眸兀的睁大了些许,他心下翻江倒海,但下一瞬,他的思绪便已全被慕容筵夺走。
那水顺着二人相接之处渡入宁既微口中,宁既微下意识地吞了下去,清凉之意缓解了喉间的干涩,但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驱逐慕容筵的先机。
唇齿皆被人牢牢封住,骤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使得宁既微有些喘不过气,昨夜的画面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宁既微眼前浮现那些残影。